许芊棠主动靠近,面颊燃起鲜艳红晕,直勾勾地盯着江子昂。
江子昂望着这张美绝人寰的俏脸,顿感口干舌燥。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这一刻!”
许芊棠慢慢靠近,低垂着眼帘,长睫毛轻轻颇动。
当看到那双黑眸布满血丝,江子昂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更显苍白,她不由有些心疼,轻声道:
“相公,你的确累了,我来服侍你就寝吧。”
望着那娇艳红唇,江子昂连连点头,“好,咱们......”
没等他说完,许芊棠伸出右手,在江子昂的后脖颈轻轻一捏。
江子昂瞳孔扩大,缓缓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许芊棠将他横抱而起,放回床盖上薄被。
在床边盯着这张俊朗的脸看了许久,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竹屋。
......
日晒三竿,皓日当空。
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相当聒噪。
“真是扰人清梦!”
江子昂带着烦躁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他猛地想起什么,伸手摸向床的另一侧,“人呢?”
低头一看,衣服整齐,裤衩都没脱......
他捂着脑袋,努力思索着之前发生的事,很快便明白了什么。
“敢情她说要服侍就寝,就是打晕我抱回床啊?”
江子昂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许芊棠还有这番赖皮一面。
他刚想坐起,但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莫非她想回来履行承诺?
江子昂连忙躺下,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
木门轻轻推开。
春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小声道:
“姑爷睡着了,二小姐,咱们动作轻点。”
许芊欢瞥了一眼床上的江子昂,嘟囔道:
“怕什么,睡得跟头死猪一样,都这个时候还不起床,真够懒的!”
“大伙都等着他开工呢!这么大人也不害臊!”
话罢,两人便走向梳妆台,开始翻找。
“玉剪在这,但没找到银针!”
“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快找找,不然葵水会弄脏裤子的!
春燕你也得注意点,听说村里有些女人就是没留意葵水的事,染病早亡!”
没过多久,春燕惊喜道:
“找到了,在这呢!”
“那行,咱们走!”
许芊欢见状,拉着春燕准备离开。
江子昂暗自瞥了一眼,她们手里拿着干棉草和麻布,显然是准备应付经期。
这个时代医疗设施落后,而且生活条件差。
一般女子来月事时,就是像她们一样在小布条上垫好干棉草,而后用细线捆在腰间,这就是古代的卫生带。
相当不卫生,且容易感染!
所以古时妇女很容易得妇科病,一旦行男女之事,双方都容易患病。
这也是古代人寿命较低的原因之一!
不像后世,不仅有卫生棉,还有各种各样的姨妈巾款式,棉的网的布的,应有尽有!
而眼前似乎春燕和小姨都来了葵水,江子昂无法坐视不管,看着她们这般敷衍月事。
他不再装睡,轻咳一声,说道:
“别急着走,这件事,或许我能帮你们。”
房间内突然多出一个声音,吓得两女惊叫一声。
“姑爷,你......你刚才都听到了?”
春燕羞答答地低头,小手卷着衣角,相当紧张。
“好你个呆子!”
许芊欢劈头盖脸地骂道:
“躲在后面偷听秘密?算什么男人!”
江子昂不爽地回怼道:
“麻烦你搞清楚,是你们在这嘀嘀咕咕吵醒了我,我可是被迫无奈听到的!”
这副剑拔弩张的场景让春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出面劝道:
“二小姐,这件事也的确是我们不好,别怪姑爷......”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强词夺理?”
许芊欢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就是他口无遮拦,居然说什么帮我们!他能帮上什么忙!”
江子昂笑着看向许芊欢:“如果我能帮上忙,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又听到类似的赌约,许芊欢心生警惕:
“先说什么事!”
“教我习武!”江子昂回道。
“就你?”
许芊欢上下打量着江子昂,不屑道:
“摆弄小聪明倒可以,实则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想练武?”
“你就说教不教吧!”
江子昂心底憋着一口气,这一个月曲召群山将掀起波澜,如果不是为了更好地苟住性命,他才不想习武。
只是现处乱世,身不由己!
没有好体魄,逃跑都慢一拍!
“教就教!就怕你学不会!”
许芊欢哼道:“我倒是想看你能折腾出什么玩意!”
“春燕,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先去厨房取些草木灰过来!”
江子昂吩咐完,拿起玉剪开始裁剪干净的麻布。
他麻利地剪出四块长条,迅速穿针引线,做出长方形的麻布袋。
当春燕赶回时,四块简易姨妈巾的制作已然接近尾声。
她瞪大了眼睛,惊奇出声:
“姑爷居然还会针线活?”
许芊欢也有些吃惊,问道:
“春燕,你精通女红,和他比怎么样?”
“完全没法比啊!”
春燕失笑出声:“我虽然有四五年的女红经验,但姑爷这一手我真不会,他这裁剪技术比那些老婶都厉害,姑爷是我见过手工最好的人了!”
“难道......”
许芊欢忽然生出不妙的念头,当即发问:
“呆子,你昨晚在屋里整那么大动静,究竟在干嘛?”
江子昂头也不抬,随意回应:
“锻炼身体啊,不是你们老是说我虚嘛......”
一个大男人居然精通女红,而且手巧无比,会做出各种竹制用品!
昨晚他与姐姐这位绝世大美女共处一室,竟然在旁边运动.....
真是滑天下之大谬!
听说不少阴柔男子偏好女生之事,有龙阳之癖,某方面越是不行,就越喜欢在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而江子昂完全符合这些描述!
许芊欢瞳孔一缩,心中惊道:
“该不会自己说中了!他难道......真不是男人!”
这一刻,许芊欢喜忧参半,喜的是姐姐并没有受欺负,但也为姐姐感到担忧。
没想到居然帮姐姐掳回来这么一位压寨相公,那芊棠下辈子不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