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胜新婚,苏清婉和夜寻恩爱缠绵一番。
翌日。
苏清婉睡到肚子饿了才起床。
开门出去,就看见坐在门边的厉锦天。
他一直没睡,满眼的红血丝,身上衣服皱巴巴的。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尽数变白。
好看的下巴长出了很短的胡茬。
颓废在他身上不但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一种漫画王子的忧郁感觉。
通俗一点,就是破碎感。
这个样子的厉锦天很有魅力。
是那种,姑娘们看见都会大叫哥哥别哭,我把命给你的性感。
看他这模样,苏清婉什么都明白了。
厉锦天肯定是知道她和夜寻昨晚的事情了。
这人真的是有病,和他好的时候,他要她的命,不和他好了,一夜白头给谁看?
厉锦天听见开门声,从地面弹跳起来。
因为坐太久,起太猛,才起来,又跌坐下去。
他扶着墙,再一次爬起来,狠厉地目光越过苏清婉,落在后面的夜寻身上。
“你们昨晚在一起,干了什么?”
苏清婉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婉婉,我以为你会永远爱我。”厉锦天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婉婉会舍弃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爱你把我送去缅北?爱你和我妹妹搞一起?爱你打我?”
苏清婉逼视的看着厉锦天,“我实在不知道厉总哪来的脸要求我爱你?”
厉锦天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苏清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都是他亲自干的,并且头脑清晰的情况干的。
但是他还是不相信苏清婉突然就不爱他了。
一定是这个夜寻,勾引了婉婉。
如果这个男人死了,婉婉就会回心转意。
厉锦天看向夜寻的眼神变得仇视,阴鸷。
如果目光能杀人,夜寻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苏清婉察觉到厉锦天的眼神,把夜寻拉过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夜寻,我喜欢的人。”
夜寻对着厉锦天颔首,“厉总,你好。”
厉锦天拳头捏地咔嚓咔嚓直响,五官因为极度愤怒而不受控制的肌肉跳动。
宛若一头即将扑上去把猎物撕碎的野兽。
“夜先生的身份,抢别人未婚妻的事情不怕被曝光?”
夜寻彬彬有礼道:“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你亲口和李离说的,要她死在缅北,我当时就在屋里听着。”
厉锦天如今回想起来,好像夜寻当时的确在屋里听见了。
他知道不能再和夜寻继续说下去,否则,夜寻还会说出更多叫婉婉不原谅他的话。
“那都是误会,谁家夫妻不吵架,我们解释清楚,就和好了,还请夜先生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夜寻转头问苏清婉:“你要和他和好吗?”
“我觉得一个合格的前任,就是和死了一样透明,各不打扰。”
苏清婉对着厉锦天笑了笑,“厉总,和好这样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除非你死了,否则,我就天天想你死。”
“你这么恨我?“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我表达得够清楚了。”苏清婉开始反思,难道自己从缅北回去过后,有给过厉锦天什么错觉。
那就是她的不对,她立马改正。
“你恨我就恨我吧,我可以等你原谅我,我也不计较你和别人做了什么?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最爱你。”
厉锦天是商人,知道权衡利弊,和苏清婉对立,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他把矛头转移到夜寻身上。
“夜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夜寻道:“这里好像也不是厉总的地盘。”
厉锦天的确是付了钱,但是船的确不是他的。
看着夜寻非要霸占婉婉不放,厉锦天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
但是强者的嫉妒,从来都不是用拳头说话。
强者之所以是强者,那是因为他们很冷静。
他们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
他们善于思考,在不能将敌人一击致命之前,不会做出任何冲动的事情。
厉锦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递给夜寻。
“这是昨晚的报酬,夜先生辛苦了。”
是的,夜寻当着厉锦天的面和苏清婉睡了一晚上。
厉锦天就把夜寻当鸭打发。
拿钱侮辱人,这是有钱人惯用的伎俩。
苏清婉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夜寻。
一千万支票,看他怎么办?
夜寻转头把支票递给苏清婉,“钱给老婆管。”
顿时,厉锦天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苏清婉心里想,夜寻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苏清婉不假思索地收着,一千万,不要是傻子!
她乐呵呵地拍了拍厉锦天的肩膀。
力气不是很大,却拍地他一个跄踉。
“厉总,你人不错,下一次,记得多给一点,还有,头发染得不错。”
噗!
厉锦天一口血没含住,喷了出来。
苏清婉拉着夜寻闪身避开,生怕衣服被弄脏了。
苏清婉还觉得不够,踮起脚,亲了夜寻。
夜寻在她离开的时候,抱着她缠绵地亲了好一会儿。
不把厉锦天气死不罢休。
苏清婉问他,“今晚还来吗?”
“给辛苦费吗?”夜寻搂着她的细腰,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暧昧得能拉丝。
苏清婉回眸,严肃地看着厉锦天,“厉总,给辛苦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