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时候眼神的对峙尤为重要。
不能退让分毫，所以这个时候谁眼睛谁就吃亏了，因为眼睛瞪的久了会流泪！
白云凡纳闷，好端端的哭什么？那不成是自己太凶了？
“咳……”
陈舒冷哼一声，管他是不是过来吵架的，今日刚刚和温温说过自己下定了决心，那就不能落了下风。
“嘴长在臣妾脸上，一来臣妾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二来是皇上先向臣妾发火的。”
除了害羞，在白云凡的记忆力基本上没有见到过陈舒红脸，今晚上出乎意料的见了她红脸。
“今日若是管不好你的嘴，那朕就要亲你了！”
陈舒擦擦眼角的泪，这是谁的什么鬼话？
“好了好了，是朕错了，真不应该故意对你发脾气的。”
陈舒倒是没有真哭，这种小事不至于，不过白云凡的话却是有些问题：什么叫故意向自己发脾气？
“还希望皇上将话说清楚，什么叫故意对着臣妾发脾气？”
“朕心里一直挂念着你，眼巴巴的向你这里来，你却连个眼神都不给朕，朕能不生气吗？”
“臣妾可曾央求着皇上过来？”
“你是不是非得气我？你这狠心的女人。”
陈舒哭笑不得，一开始就觉得白云凡说话的语气怪怪的，现在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王胜，王胜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
“皇上，您好好的为什么要学王胜大哥说话呢？”
“你怎么知道大哥是这样说话的？”
“皇上可是忘了轻罗姐姐在我这里住了好几日呢，我们两个无话不说基本上将能说的话都说完了。”
德妃这几日心神不宁，宫里事情颇多，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淑妃的丧事来的有些突然，皇上终究是颁布了圣旨，将淑妃分封为了嘉怡贵妃。
白云凡你脸色微变，说道：“你知道今晚上朕过来思维了说什么吗？”
“你现别管说什么，温温呢？”
“回自己殿前了，你还有事情吗？”
白云凡想也不想回答到，原本舒舒进宫的时候就是因为温温的缘故，这件事情虽说可以理解，但白云凡总是觉得心里不平衡。
“翡翠？”
翡翠在外间候着，还会为会出什么大事，听着声响还是纸糊的老虎，皇上还是舍不得叫娘娘伤心。
“奴婢在，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
“将温温带进来，就说本宫有事和她商量。”
白云凡心想最好别来，自己和闺女有的时候坑爹啊。
“娘亲，您没事儿吧！温温在外面都能听见父皇的大嗓门。”
“娘亲没事儿，温温有没有被吓到？”
温温摇摇头，说道：“温温倒还是没有被吓到，父皇很少会这样，这是父皇第一次哦！”
“是吗？看来是温温记错了，你父皇以前可是经常这个样子哦！”
“娘亲，温温有些困了。”
“困了？轮了叫郑嬷嬷带你回寝殿睡觉，正好你娘亲也休息。”
“父皇呢？复航要去临华殿吗？”
“朕记得温温四书五经学的不精，这样吧，父皇再给你请两个夫子，好不好？”
温温一听小脸顿时就皱成了苦瓜，可怜兮兮额看向陈舒，道：“娘亲，温温有好几夫子了，温温写字写的手都疼了。你看看父皇，即使这个样子还要公报私仇，替温温请夫子……娘亲，你说父皇是不是很过分呀。”
就有关温温请子这件事情，陈舒是打心底不愿意的。
因为温温才五岁，年纪那么小，现在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
日后一个小姑娘做的最多的也就是相夫教子，除了管理家务打理下账目，只要是知书达理也就可以了。至于别的东西，也就没有必要学的那么深了。
尤其是于四书五经女经戒律这些东西……
“皇上是如何想的？”
“学这些自然是为了温温好，现在看来温温学这些东西没有什么价值，长远看来这件事情害死好处多的。”
“在皇上看来温温学这些是有用处的，可在温温的眼里学这些就是一种受罪。”
白云凡眸子里暗沉沉一片，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希望陈舒可以站在他的这边。
“这件事情没有可以商议的地方，温温你娘亲未曾见过你的功课，她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瘦一点儿罪！”
陈舒见白云凡真的发火了，一时也不敢替温温争辩。
“温温你自己说你做的功课怎么样！”
这是温温第一次见自己的父皇发这么大的火，嘟嘟囔囔的说道：“会做的自然是好好做，不会做的自然就是空着了！”
“皇上，是这样吗？”
“朕每日要忙着处理这么多的事情，即使如此也会抽出时间来来过问温温的功课，她若是答得好，自然就不用再请夫子了，可她答得不好，这叫我这个做父亲如何做？”
“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年纪这么小，为何要让她学习这么多的没有必要的东西。”
“没有必要吗？待人接物明哲明理不要书本的教育吗？”
“娘亲，温温就是有点道理不明白，所以，父皇的提问才会答不出来的。”
白云凡现在是满心怒气，看着温温又是一身劲无处使。
“不会的就不能请教现在的夫子吗？为啥非得再去请新的夫子呢？”
白云凡也是愣住了，刚刚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思维误区，的的确确是没有必要再请一个新的夫子。
“娘亲，你们再说什么啊？”
“娘亲是说不给温温请新的夫子，明日你父皇会吩咐原本就教你的夫子让她给你好好补补弱。”
“是这个样吗，父皇？”
白云凡看着温温，点点头。
“娘亲，温温今天想跟着您睡，行吗？”
“夫人，朕也想跟着你睡。”
“温温可以，至于你父皇，也行吧。”
*
粟鹭宫终于安静了，至于碧云宫……
德妃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一是因为淑妃丧事，二是灵芝的事情。
淑妃算是死的风光，正好对应了那句风光大葬，成了了专门封号的贵妃，可人死一切都成空，身后名留着有什么用呢？
淑妃的丧事的举办也是按照贵妃的仪制来进行的，有很多东西准备不足，德妃也只得尽全力的去协调，生怕自己做的一个不经心，白云凡再次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