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夏知白一直对宋家的八卦上着心,想知道后续发展。
丢了这么大的丑,宋明达就算不离婚,也得对始作俑者做出惩罚吧。
谁知道,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知白和死党二人都对此表示佩服。
夏知白坐在瑜伽垫上一边做拉伸一边与楚欣欣和孟留君视频。
夏知白:“这么说,你家和宋家的联姻泡汤了?”
楚欣欣正在喝水,“当然泡汤了,我妈差点没气死,回来就冲着我爸闹了一场,还让我哥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又和他们闹了一场。好么,那天回来我家那叫一个热闹,吓得我躲在房间里都没敢出去。”
她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可不像是家里刚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孟留君道:“我那两个堂姐妹也被教训了一顿,你们猜宋甄怎么知道的?她俩背着人说小话,正好被宋甄听到。我爷爷把我两个堂叔伯叫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估计她们在家日子不好过。”
好么,又一个看人倒霉脸上笑开花的。
夏知白啧啧两声道:“你看这事儿闹的,好好一个生日宴,提前老早就开始造势,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宋家有个小公举备受重视,要屈尊降贵从S市的少爷们中选一个良才美婿,结果可倒好,美婿没有,脸倒是丢了个干净。”
说起这个,楚欣欣就高兴,“活该!她那是遭报应知道吗?让她鼻孔朝天不知道自己是谁,看以后她还怎么摆着自己的高姿态。”
看到楚欣欣,夏知白忽然想到杨禹承,“你不是说杨禹承也接到邀请了吗?那天好像没看到他。”
一提到这个人,楚欣欣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嫌恶的说道:“你当然没看到,他从头到尾都躲在顶楼和几个纨绔在一块儿呢。”
说到这里,楚欣欣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敬佩,“这样的场合,宋家那么重视,你们猜他干了什么?他竟然带了几个嫩模上船,都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
夏知白和孟留君也忍不住咋舌。
孟留君蹙眉道:“这也太不着调了。”
玩,当然可以。上流圈子里会玩敢玩的纨绔子弟不少,但也得分清楚场合,什么时候能玩什么时候得装模作样当个人,这些都是他们从小就该知道的。
宋甄生日宴,宋家请了大半个C国上流社会的人来,这种场合,装也得装成个贵公子的模样出来。一共就一天半的时间,他都忍不住带嫩模上来玩,这就过分了。
夏知白道:“伯母伯母怎么说?”
楚欣欣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说?还能退婚不成?不过就是打电话找杨家要说法,杨家那边把杨禹承打了一顿,停了半年的副卡。然后给我家送了些礼物过来,我缺那点礼物啊?”
被楚欣欣云淡风轻的用‘打了一顿’来形容的惩罚,对于杨禹承来说可就难熬的狠了。
他那哪是被打了一顿,人直接住院了。
楚欣欣并不知道,杨禹承这次前往S市,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去参加宋甄的生日宴,杨家根基在京都,有宋家老宅镇着,他们对宋明达一家子不感兴趣。他的主要目的是讨好楚欣欣。
谁能想到杨禹承就那么不着调,人去了,别说讨好楚欣欣,直接将楚家一家子都给得罪了不说,甚至将整个杨家的名声都给带累了。当天出席宴会的人家谁不知道杨禹承玩女人玩到了宋甄生日宴上。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若不是杨禹承做的事情让楚家跟着没脸,楚家也不会做出找杨家要说法的事情来。
也许他们不在乎杨禹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但他们在乎面子,杨禹承私底下玩出花来也没人管,但表面上要装个人出来才行。
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潜/规则。
杨禹承打破了这种潜/规则,会被所有人唾弃。所以杨茂下狠了心收拾了杨禹承一顿,差点打折了他的腿,谁来拦着都没用。
杨禹承以前有个哥哥,后来意外去世了,家里人对他就加倍的宠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不说了,因为杨茂在众兄弟中过的最好,大家都巴结他们家,杨禹承在叔叔伯伯姑姑婶婶之间也是备受宠爱。
早年杨茂忙于事业,又因为大儿子的缘故对妻子有所亏欠,对杨禹承就疏于管教。等他意识到杨禹承不着调的时候,杨禹承都成年了,性子早就定下来了,根本管不住。
每每杨禹承做出出格的伤情,最后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次杨禹承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并没有让他意识到错误。对于供他吃供他喝的亲爹,他是不敢怨恨,但对于楚家,尤其是楚欣欣,杨禹承是没有半分好印象,打定了主意结婚以后不让楚欣欣好过。
医院里,王薇暖给杨禹承削苹果,保养极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忧愁,眼角有一块淡淡的青痕,显见是涂了厚厚的遮瑕也没能完全遮住。
“儿子啊,你爸这次气狠了,等出院以后你去给你爸道个歉,然后带着东西去楚家好好和你岳父岳母说说。”王薇暖声音轻柔,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送到杨禹承手边。
她是个温柔的人,早年丧子对她的打击很大,除了因为儿子,一辈子没和人红过脸,这次杨茂教训杨禹承,她拼着受伤死命拦着,不小心被杨茂伤到,这才让没让杨茂打的更重。
杨禹承吊着腿,曼联的不忿,眉宇间满是怨怼,“妈,我爸他疯了,他差点打死我,还让我去给他道歉?还有楚家,他们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老子玩女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早知道还非要把女儿嫁过来,有什么脸告状!”
杨禹承不懂商场的事情,他只听大人说话提了两句,说楚家需要大量的流动资金,这才和他们杨家联姻。在他看来,说白了这就是卖女儿,楚家上赶着求着他们家要把女儿嫁过来,哪来的脸面告状。
王薇暖知道儿子说的不对,但她对这些事情也不懂,说服不了儿子,便道:“这些都不是你不懂事的理由。你爱玩,我和你爸都不管你,但你也要分清楚场合啊!宋甄生日宴上那么多人,你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呢!你知不知道你爸那几个老对头明里暗里的讽刺你爸不会教育儿子,差点没把他气死!”
杨禹承嘴硬,“哈,说白了就是他面子上过不去呗,他亲儿子还不如他的面子重要呢!”
王薇暖不擅长和人争辩,就算是亲儿子也如此,她说服不了杨禹承,直接拿出杀手锏,“你不道歉,你爸就断了你的生活费,看你还怎么出去玩!”
杨禹承迟疑了,期待的看向王薇暖,“妈,你那里没有钱吗?”
王薇暖叹了一口气,“我哪来的钱?你爸怕我给你钱,把我的副卡都给拿走了。”
其实王薇暖手中有些存款,但她不能拿出来给杨禹承,那是诚心帮着杨禹承存心和杨茂作对。
杨禹承嘟嘟囔囔的说道:“我找奶奶要去。”
王薇暖也拿儿子没办法了,赌气道:“你去吧,最好把他们的棺材本儿都掏出来,看看你能拿那些钱挥霍多久!”
杨禹承也就是说说,他要是真敢掏上面四个老人的棺材本,他爸估计真的会把他打死。
杨禹承不说话,王薇暖知道,为了钱,他也会按照她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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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骆尘啸家也重新装修好了,夏知白见随着他搬走显得有些空旷的客房,忽然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她在客房逛了一圈,想看看骆尘啸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就在会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一个熟悉的礼盒,打开里面正是她之前陪着骆尘啸参加宋甄生日宴时戴的那套首饰。
她笑眯眯的抱了起来,三蹦两跳的去敲骆尘啸的门。
刚搬过来,骆尘啸又不喜欢有人在自己家,所以很多东西都要他自己收拾,打开门的时候,他发丝有些凌乱的垂在眼前,让他看起来有一股落拓的美感。
夏知白一时看呆了,眼巴巴的瞅着人家,就差流口水了。
骆尘啸好笑的问道:“干什么?”
夏知白回过神来,眼珠子乱转,手紧了紧摸到怀中礼盒,赶忙递过去,“喏,你东西落下啦。”
骆尘啸垂眸看了一眼道:“这是你的。”
夏知白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买她当然买得起,但作为礼物收的话,就有些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骆尘啸忽然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就当是送礼。”
虽然他捏的是她耳朵上的黑钻耳钉,但夏知白还是被他指尖的温度烫了一下,从耳朵垂麻到了心尖子。
夏知白磕磕巴巴,“送、送、送什么礼?”
骆尘啸轻笑,“当然是你以后搭救我的谢礼。”
夏知白被他笑的脑袋空空如也,完全无法思考,全是他低声轻笑时,性/感的嗓音,那声笑仿佛笑的她的心都跟着颤。
夏知白吭哧瘪肚,嘴硬的反驳,“那、那可不够。”
“哦~”骆尘啸眨眨眼,忽然俯下/身贴近她的耳侧,声音低沉慵懒,“不够的话,以身相许好不好?”
夏知白大脑嗡的一下,二话不说推开他转身就跑,像只受惊的小耗子。
关上门,她抱着礼盒抵在门口,忍不住用后脑勺撞门。
啊啊啊啊啊啊美色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