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动静太大,惹得不少咖啡厅客人侧目。
江宴迟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浅浅地笑了一下:“看来你还当我是你丈夫,否则哪个艺术家会打自己的客户?”
“你别做那个梦了,咱俩早就毫无关系了,我只是把欠你的还给你!”
温蔓拿走他桌上的转让合同,撕了个稀巴烂,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手臂忽然被江宴迟拉住,而后整个人被他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直直地撞向他的胸膛,胸口抵着他的温热,温蔓有些喘不过气,愤怒地瞪着他。
江宴迟刚刚站起来太猛,像是支撑不住一样慢慢坐回椅子上。
“我听人说你早就回港城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苏若白是吗?”
“关你什么事啊?”温蔓甩了几次仍甩不开他的手,最后作罢,赌气看向别处。
“苏若白的状态怎么样?”
“你关心他吗?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恩怨,但江月对他下手之后你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不闻不问?”温蔓问出口,而后又凄凉地笑笑,“是,我知道了,因为你的事业,因为你的江氏比什么都重要——放开!”
“一定要这么说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苏若白,看来你和他进展很顺利。”
“江宴迟!”
温蔓挣脱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思想那么龌龊,想什么都是脏的!”
“不然呢?该怎么解释?以前你可是字字句句都是我。”江宴迟弯唇一笑,唇角风流不减。
“那我可真是后悔。以后,江董事长,我们再无关系。”温蔓低下头咬他抓着自己的手,用了力气,血腥味在口腔崩开。
但江宴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蔓恼了。
为了赶这些设计作品她连轴加班,又要抽出时间看望苏若白,心情本就烦躁,偏偏又遇上了江宴迟阴魂不散。
没想到江宴迟微微垂下了眼,视线落在她眼底的乌青上:“这几个月,过得好么?”
他的声音很轻,消散在风里,像是一句喟叹,又像是自言自语。
温蔓没听清:“你说什么?”
“那么累,眼睛都肿了。”江宴迟松开了手,那只沾了血的手凑到她脸上,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只是一瞬间,温蔓马上反应过来,躲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样子像是被什么垃圾碰到了一样。
江宴迟心底一沉,后退两步,又恢复了一开始那种讥讽劲儿:“既然作者是你,想来作品也一般,算是我看走了眼,合同作废。”
“我还不想卖你呢!”
不欢而散,江宴迟离开,温蔓想到了他要买的那份作品。
纯白色镂花旗袍,象征着纯白干净的初恋。
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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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蔓回港城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她本就没有多少朋友。
以前的助理小九和她联系还算多,给她介绍了个对象,说是离异无娃,比她大六岁,温柔爹系,重要的是!非常有钱!
温蔓对此本没有什么想法,但拗不过小九再三为男人人品担保,就当认识个朋友,温蔓如约到西餐厅相亲。
夜晚的西餐厅天台,男人面前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飞快敲字,他皮肤很白,续了些胡须,有些糙汉的爹感。
意外的,人还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