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是被渴醒的。
醒来时整个人趴在江宴迟身上,她动了动身子,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记忆回笼,她想起昨晚和江宴迟的颠鸾倒凤,身子疼得像是被碾压过一遍,脸上一阵羞红。
下意识的,她按向腹部的位置,那里还有她的宝宝,昨晚这种剧烈运动会不会伤害宝宝?
不知道安全期过了没有,要不等会去医院看看?
还没来得及细想,江宴迟醒了,她马上闭眼装睡。
“行了,别装了,”江宴迟说,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来,“我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你算是破了戒了。”
温蔓不懂他的意思,睁开眼,眼里含泪看着他:“江宴迟,我讨厌你,不,我恨你。”
她泛红坚定的眼睛扎的江宴迟有些心疼,他扯开被子起来,胸背线条紧实有力:“恨我?呵,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你阿白哥哥?”
很久没有被提及的这四个字让温蔓愣了愣,她喃喃:“你怎么知道……”
江宴迟轻哼一声,没说话。
因为他起来被子拉扯,温蔓那边的被子也被扯开了,她忙拽过来挡住自己,眼神慌乱。
江宴迟笑了一声:“遮什么?你的哪里我没看过?”
又发出一句不怎么样的评价:“没几两肉,本就不稀罕看。”
温蔓裹在被子里,闷闷地骂他:“走开!讨厌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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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kiss酒吧。
“江氏 集团总裁与艺术界总监大打出手,场面激烈!”
“你看看,还有呢,说什么‘两优质男争一女,我也想当那女的’‘搞文艺的就是不一样,直接抢了人家老婆’之类的。”
酒吧内,钟青靠在包间沙发上,叼着根烟,一字一句地念着网上的爆炸新闻。
“可以啊江爷,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热搜第一啊!你看看这绯闻,多劲爆!我都后悔昨晚没去现场抓拍!”
一旁,江宴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不是,那你是怎么想的啊?真看上你媳妇了?和苏若白打架哎,那是谁,你的好兄弟啊!”钟青追问。
江宴迟丢给他一个你烦不烦的眼神。
钟青噤声,掐了烟,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了。
气氛沉闷了半晌,江宴迟开口:“不知道看没看上,那天手快过脑子了。”
甚至和温蔓上chuang的时候,他都没想好要不要这么做,但已经亲她了。
钟青察言观色,挑江宴迟喜欢的说:“所以说啊,要我看,就是你空虚寂寞太久了,加上她长得像温晴晴,你就潜意识把她当成温晴晴对待了。”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不就是典型的渣男行径吗。
江宴迟酒量一向很好,只是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酒,脸色发白,声音也有些含糊:“空虚寂寞?”
“对对对,”钟青帮他分析,“这人嘛都是有这个生理需求的,你这空虚太久了,再加上温蔓刚好是个女的,你这,咔嚓咔嚓,眼里放火,她温蔓就母猪赛貂蝉了!”
好像有什么人也和他说过差不多的话,江宴迟迟钝地琢磨着,重复一句:“母猪赛貂蝉。”
“对嘛!”钟青按了一下沙发旁边的按钮,色眯眯地盯着门口,“待会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进来,任江爷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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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蔓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江奶奶已经快步进来了。
“哎呀呀我的蔓蔓宝贝,你怎么睡在会客厅啊?”
温蔓从会客厅沙发上坐直身子,才想起昨晚自己一直在等江宴迟回来,这样看起来他彻夜未归,大概是去温晴晴那里了吧。
“奶奶,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她抬头看了眼时钟,刚八点多,“奶奶怎么来这么早?”
“哎呀,你是没看到网上那些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什么两男争一女啊,什么给江宴迟戴绿帽子的啊……”
温蔓听说了些,对于这些消息给江家带来困扰她有点惭愧:“对不起奶奶,我……”
“哎呀,奶奶可是开心死了!江宴迟那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温蔓:?
江奶奶笑得开心:“奶奶决定了,今早就开一个江氏 集团新闻发布会,给公众详细说一说你们有多相爱!”
“奶奶,不用……”
江奶奶的态度不容置喙:“没事!奶奶已经发公告了,今早九点,还有半小时!”
温蔓:“……”
“就是现在联系不上江宴迟这个孙子,没事,奶奶已经告诉他了,不管他出不出现,都有我这个江氏 集团董事长在!”
温蔓简单梳洗了会儿就被江奶奶拉上了车,赶到新闻发布会现场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在一群记者的簇拥围堵下,温蔓和江奶奶坐上了发布会台上。
台下黑压压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台上,江宴迟不在。
无数台镜头和摄像机对着自己,温蔓有些害怕。
全程都是江奶奶控场,说到最近网上的传闻,江奶奶:“网上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我的孙子江宴迟和孙媳妇温蔓感情好得很咧!什么第三者插足什么男小三都是假的!”
后面轮到温蔓发言,她还没开口,记者的问题已经到了:
“那请问江太太,江先生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席呢?”
“传言江先生有一个红颜知己,还是您的亲妹妹,不知道您是否认可?”
“您是因为江先生先出轨,所以才出轨了艺术界大咖苏先生吗?”
温蔓局促:“……”
正在此时,一个高昂的话筒男声插了进来:“我是单方面追求温小姐,温小姐本人并不知情。”
周围人纷纷闭嘴,让出了一条通道,苏若白站在通道中央。
他脸上贴了两块创可贴,但丝毫不影响整个人儒雅、风度翩翩的气质。
他说:“我心慕温小姐已久,看起来江氏 集团总裁并不知道珍惜,为何不把机会让给我?”
“谁说我不知道珍惜?”
发布会大厅门口,走进来一排西装革履的男人,江宴迟走在最中间,西装挺拔板正,身高比旁人高出一头,五官条件优越。
温蔓呼吸一窒,现在看到他,她脑海里都是前天晚上那些yi旎的画面。
周围记者咔咔一通拍,却没人敢上前拦江宴迟的路,更没人敢和他问话。
“苏若白,”江宴迟走到苏若白面前,昂起下巴,“如果说以前你还敢对我太太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我来了,你最好打消你所有的想法!”
苏若白如春风般不疾不徐:“江宴迟,公平竞争而已。”
江宴迟轻嗤了声:“鬼和你公平竞争?那是老子的太太!懂?”
他凑近,食指点了点苏若白的肩头,压低声音,语气满是威胁:“别再让我看见你,更别让我知道你脑子里那些肮脏的想法!”
两人对峙,江宴迟玩世不恭又胜券在握的样子,明显气场上压了苏若白一头。
江奶奶怕这两个男人再大打出手,先维持秩序:“行了行了,各位媒体朋友也都看到了,是别人一厢情愿,我们江家夫妻俩感情好着呢!”
半小时后,这场新闻发布会的闹剧也就算结束,江奶奶上了江家的房车,江宴迟拉着温蔓往外走,他步子很快,温蔓只能小跑着跟着。
“等等,江宴迟,你慢点。”终于忍不住,温蔓喊他。
“就这点体力。”江宴迟冷冰冰 地嘲讽。
“什么啊,明明是你下手太重,我现在还……”温蔓接话快过了脑子,她马上闭上了嘴。
气氛一瞬间暧昧起来,这话像是赞扬,江宴迟唇角微微勾起,眼神带着些不明意味地扫过她:“和苏若白相比呢?”
温蔓脸颊涨红,是被气的,她狠狠地踩了江宴迟一脚:“你,你可以看不上我,你污蔑我做什么!你真恶心!”
说完,她快步往前走,不等他。
“等等,你说什么?”江宴迟把她扯回来,不管她怎么剧烈地挣扎,他把她揽在怀里,低头问,“你没和他上过chuang?”
“你听谁说的!”温蔓又羞又恼,眼泪险些掉下来,“算了,不关你的事!放开我!”
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江宴迟语气柔和下来,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又掉眼泪,那晚掉了那么多次,还没掉够?”
“我真的讨厌你,你弄得我那么疼,还冤枉我……”
温蔓挣脱不开,不解气地怼了他一拳,江宴迟轻嘶一声,按住了胃,表情痛苦了些。
“你……你别碰瓷啊。”她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刚刚没用劲儿吧,江宴迟肌肉那么硬。
他是胃疼,昨晚一直喝酒什么都没吃,今早起来就很不舒服了。
但看温蔓有些慌乱的眼神,他还是顺杆爬:“想谋杀亲夫啊你?想我死了和苏若白双宿双飞是不是?”
“呸呸呸,你乱说什么?你肚子疼?”
温蔓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顺势扯过她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耍无赖:“亲我一口,给你减轻十年罪行。”
温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