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想摔门而出，或者抓起桌上的红酒泼在狗男女身上。
狗江宴迟，那次不是说两人没离过婚吗！现在在干什么！
但现实是，她站在原地气得发抖。
“你们在做什么？”
江宴迟双手摊开，微微偏头倪她：“你看不出来么？”
“你们可真恶心！”
“干什么？你嫉妒啊？”温晴晴抢过话头来，单手搭在江宴迟的肩膀上，侧着头得意地看她，“没想到吧，来来回回的又是我的了。”
温蔓冲上前，一把把温晴晴拉下来，她甚至没有思考，先扇了她一巴掌。
“干什么！温蔓你要疯是不是!”
温晴晴抬起头，江宴迟喊了一声：“够了！”
他站起身，挡在了温晴晴与温蔓之间，目光很冷地看着温蔓：“你来做什么？你来江氏做什么？”
这次温蔓怎么也说不出自己要来求他帮忙宣传剧的事情。
她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最后还是捶在了江宴迟的胸口上：“江宴迟，你真的恶心。”
“谢谢，评价还挺中肯的。”
江宴迟朝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唇角依旧带着那股玩世不恭的笑：“可以走了？”
那一瞬间温蔓不知道怎么想的，抓住江宴迟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他的掌心一口。
瞬间见了血，浓重的血腥味在温蔓嘴里蔓延开来。
江宴迟也没抽回手，等她心里痛快些放开，他才慢慢放下手。
“哎哎你干什么你是狗啊温蔓！”温晴晴在后面叫。
温蔓不理会她，瞪了江宴迟一眼，是一种分不清什么情绪的眼神，但看得出来很疏远。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晴晴马上上来，拉住江宴迟的手：“哎呀，这个血呀，我有纱布给你止血……”
“不用。”江宴迟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和温晴晴站开些距离，“你过来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应该很清楚。”
“呵。”温晴晴轻轻地哼笑一声，“怪不得，刚刚好似言语上在维护我，其实都是在维护温蔓吧。”
她很清楚，江宴迟叫她过来前说过了，不过是演戏而已。
他说只有她能让温蔓死心。
江宴迟把桌上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最近怎么样？秦文出来了，他对你还好？”
“挺好的，但他没你好，”温晴晴一语双关，仰头干了这杯红酒，“你呢？”
江宴迟慢慢把红酒放到一旁，很久，他才说：“是我的错，我不想再伤害她一次。”
温晴晴很想说，你果然还是不懂女人，这样难道不是伤害她吗？
但她不想为温蔓做嫁衣，所以什么都没说。
喝了酒自己回去了。
-
半夜的街道，橙黄色的灯光交错绵长，温蔓走在路边，失魂落魄的。
路上没有人，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路，只有她一个人在走。
以后也是一个人了。
她多想蹲下身痛哭一场，但不行，她还要继续往前走，还要不断前行，佑佑还等着她一个人照顾。
前面路口一家网吧，熬夜打游戏的年轻人小跑着出来，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年纪，一男一女打打闹闹，男孩骑上了车，女孩坐在他的后座。
两人疾驰而过，与温蔓擦肩。
“刚刚你为什么不让着我！打游戏你杀我杀得那么狠！”
“行啊宁安，你考试让着我我就玩游戏让你。”少年的声音混在风里，很干净。
“考试怎么让你啊？”
“你教教我呗，让我追上你，我们就可以分一个班了。”
高中时代的感情，简单纯粹，温蔓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久久失神。
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是导演的。
她没接，对方又发了微信过来：【和江董谈得怎么样？愿意帮忙吗？】
温蔓盯着上面的几个字，猛地把手机甩出老远。
都见鬼去吧！
漫长的夜路，她走了很久，却不知道在几十米外的地方，江宴迟默默地跟着她，他没上前，一直跟她到了公寓楼下。
深夜露重，朦胧一片。
-
新剧开播，暂时没还有什么水花，但宣传让主演又凑到了一起。
一张圆桌，对面是直播的设备，温蔓是最晚到的一个，但她到的时候发现，只有陈子涵一个人。
“不是说主演都要到吗？他们呢？”温蔓甚至还因为害怕见到导演，过来之前有些害怕。
“我怕你不自在就和他们分开直播了，”陈子涵站了起来，他的头发长长了些，戴了副银丝边眼镜，由原来的奶狗学生气变得斯文败类了些，“好久不见啊，安娜姐姐。”
他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是那个小奶狗陈子涵。
“好久不见，这是开始录制了吗？”温蔓心情也放松下来。
“还没，你说开始我就开始。”
“行，那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两人一开直播，直播间的人不多，弹幕除了刷哥哥好帅就是在骂温蔓的。
温蔓都能看得到，忽然就变得局促紧张起来。
“有粉丝说拍摄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趣事，”陈子涵念了一条弹幕，“嗯，趣事啊，我想想……”
他看向温蔓：“安娜老师记不记得有什么趣事？”
温蔓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我……”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陈子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压低声音说了句：“乖，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