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把头偏开些,刻意和江宴迟保持一些距离:“陈爷爷年纪大了,记错了很正常。”
“哦——”江宴迟拖长了尾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陈爷爷记错了啊——”
“走吧,我们去七班教室看看,我给你指我坐在哪里。”温蔓抬腿就想溜,被江宴迟扯着手腕扯了回来。
他微微垂头倪着她,唇角勾起:“长得帅,张扬明亮,不怎么搭理人,这说的不会是我吧?”
就这么被点出来,温蔓的心跳的很快。
她感觉江宴迟的眼像是漩涡,能轻易把人吸进去,随着他的思想走。
但她还有一些理智:“说什么呢,不是你。”
“这样啊,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要真的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开心一点。”
温蔓没再和他说话,快步朝七班那里走,到门口她指了指第一排的座位:“我坐那里。”
“行啊,记住了。”
忽然她猛地想起来,这样就像是和江宴迟交代她的位置,让他多去找自己一样,她没这个意思的。
江宴迟双手环胸看了看她的位置:“不错啊,第一排的好位置,上学的时候学习挺好的。”
“咱们学校谁是年级第一你不知道嘛?”提起这个事情,她有点得意。
江宴迟那会儿成绩也很好,但他半吊子学习,成绩起伏太大,而温蔓是稳坐第一宝座的。
“行啊,这会儿知道了,那和年级第一汇报个事儿呗,”江宴迟凑过来,头靠着白墙,样子吊儿郎当的,“我和温晴晴不是男女朋友。”
温蔓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诧异有惊喜,但又很快低下头去:“告诉我这个干嘛?”
“就是想告诉你,老子是清清白白追你的。”
温蔓的脸涨红,她垂着头快步跑下楼,江宴迟还在后面调戏着喊她:“欸小姑娘,让不让追给个话。”
港A的体育馆后面是一处赛车场,温蔓时常来这边看江宴迟赛车,但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另一番场景,好像成年以后她和江宴迟一起来过,江宴迟还专门为她上车。
她茫然地蹲下身子按着头,头晕乎乎的。
“怎么了?”江宴迟已经跑了过来,蹲下身查看她的状况。
“我,我有点头疼,还有点晕,好像眼前的场景是模糊错乱的。”
江宴迟把她打横抱起来:“没事,别想了,我们先回医院歇一会儿。”
“嗯,可能是还没休养好。”
江宴迟很快抱着她来到自己的车上,把她放在了驾驶位,她吃惊:“我还没成年,不能开车……”
但下一秒,江宴迟也坐进了驾驶位,把座椅向后调,宽敞了些,温蔓坐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非常ai昧,温蔓双手抵着方向盘,不敢回头看:“江、江宴迟,我坐到旁边去吧。”
江宴迟环抱着她的腰,将她朝自己贴近了些。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轻轻吸了口气,她身上有一股新出炉蛋挞的甜腻奶香味。
他的内心是疯狂喜悦的,以前的不确定今天都变成了确定。
确定温蔓学生时代就喜欢他,确定温蔓对他的心思。
这样他什么都不怕。
江宴迟细腻地亲她,从脖子到耳垂再到脸颊,很有技巧地勾缠,循循善诱一般,温蔓浑身战栗,害怕得厉害。
他的手也从腰侧慢慢上移,寻找到rou软,重重rou捏。
温蔓的呼吸急促起来,马上按住了他的手:“不、不可以……”
“不可以?哪里不可以?什么不可以?”江宴迟明知故问,刻意逗她。
“江,江宴迟,我们还都没有成年,不能这样的。”
“嗯,是不是成年就可以了?我二十好几了。”
江宴迟把她朝自己靠近了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回头,吻住了她的唇。
轻轻一碰,而后放开了她。
算了,她还是十八岁的心智,不能吓坏她。
江宴迟帮她把衣摆整理好,打算送她到副驾驶位,温蔓突然问:“你是不是和温晴晴分手了?然后拿我当她的替身?”
江宴迟被她这句话问笑了,车厢内空间狭窄,他刚闻到肉又吃不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谁告诉你这种话的?什么替身?你从来不是替身。”
“那为什么……为什么上学这么久你从来没理过我,而现在你对我……”
江宴迟单手撑在方向盘上,把人扯进了怀里:“是当年老子眼瞎。”
上学那么久,都看不到她的心思。
江宴迟在心里暗骂自己。
“那,那你现在对我……”温蔓不确定,她还是想问一个答案。
“我对你怎么了?”
江宴迟呼吸急促,抱着她在怀里的时候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谁的。
温蔓闭闭眼,深呼吸了几次,忽然攀住他的脖子,鼓足勇气似的凑上去,薄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刚刚对我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江宴迟的手碰了碰她刚刚亲自己的位置,兀自笑了:“白捞一个吻,我还挺赚的。”
他刻意不说,反问她:“你觉得是什么意思?男人亲女人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温蔓垂下头,缩在他的胸口:“我不知道。”
江宴迟惩罚性地掐了一下她的腰,声音低沉沙哑:“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
两人回到医院,温蔓始终慢半步地跟在他后面。
幸福降临得太突然,她还有些承受不住。
忽然,江宴迟上前几步,在病房拐角处扯了一个女人的手腕出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网上的事情还不够热闹的?”
角落阴影里,温蔓看到了那天给她照片的黑长直,江宴迟竟然认识这个女人。
“放开我!江总你放手!”
“赵容,我看你是太飘了,觉得耍耍心机就能胜过我们?”
黑长直的女人就是赵容,只是温蔓不记得了,但江宴迟可没忘。
“江总,你,我什么都没干。”
“还想狡辩?信不信我让艾瑞克查一下就真相大白?”
赵容慌了神,她用力挣开江宴迟的手,后退几步:“江总,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她指着温蔓说,“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能如此无情!”
听到这话温蔓茫然地瞪了大眼睛:这个女人和江宴迟结过婚!?
“赵容,三年前说是商业联姻,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况且申大给我们江氏的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既然他玩心机,江氏也必然不会放过他!”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错!”赵容声音尖细呐喊,情绪激动,惹得不少人侧目。
江宴迟很冷静:“你敢说你不知道你爷爷对江氏是什么心思?”
赵容抱头尖叫地动作突然顿住,她愣了会儿神,而后猛地冲向温蔓,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她抱住了温蔓的脖子,一路将她扯进了病房里,用一把小刀抵着她的脖子,步步后退,直到窗边。
“你干什么赵容!”江宴迟跟着进了病房,“你想和温晴晴一样待在橘子里?”
“把门关上!关上!”赵容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温蔓脖子上,江宴迟关上了门,病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我告诉你江宴迟!三年前都是温晴晴的主意!与我无关!我是最无辜的!你想报复,你去找她!”
“好,你有事情慢慢说。”
“别过来!否则我让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