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知道自己亲的是谁吗
木寒枝2025-07-02 18:263,407

温蔓站在门口,身子从头凉到了脚。

  她以前就听说港城夜色会所是打着酒吧名义,实际上进行一些暗地里钱肉交易。

  从前台小姐给她打电话开始,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自己是有多讨他嫌,以至于他还要出来找别的女人!

  现在,亲眼目睹他和温晴晴姿态yi旎,她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里!

  温蔓掉头就跑。

  江宴迟坐直身子低骂一声,揉着太阳穴,酒醒了不少。

  温晴晴故作惊讶地说:“温蔓姐姐怎么会来?钟青给我打电话我才过来的,温蔓姐姐时常来这里玩吗?”

  江宴迟摸出手机打字:“我叫艾瑞克送她回去,她要是出事奶奶会疯。”

  “奶奶那么喜欢她呀?”温晴晴说,“还是你心里担心,拿奶奶当借口?”

  “说什么呢?”江宴迟笑,揉了揉她的头,“我管奶奶喜欢谁。”

  温晴晴心情好了不少,掐准了时间:“要不你出去看看吧,毕竟我也不是因为别的女人天天吃醋的黄脸婆。”

  她的大度让江宴迟有些意外,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艾瑞克刚微信说家里有事,那我去看看。”

  温晴晴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霸占着江宴迟无非就是风花雪月一晚,推他出去反倒给自己贤妻形象立住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风花雪月,先把温蔓除了再说。

  会所门外,冷风一吹,温蔓清醒了不少,她抹掉脸上的眼泪,一滴眼泪都不能为他流。

  她抬腿跌跌撞撞跑了几步,下一秒,整个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

  “你又跑什么?”江宴迟开口,酒气浓重。

  说是抱,不如说是喝醉了酒,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

  “放开!”温蔓用力挣扎,“放开,江宴迟!我要喊人了!”

  江宴迟笑,感觉怀里人扯来扯去只是再给他挠痒痒:“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吃醋啊?不至于吧温蔓。”

  被戳中心事,温蔓难堪又委屈,但她不会承认:“吃醋?做梦吧江宴迟——放开我!别拉拉扯扯!”

  江宴迟轻嗤了一声,回想起温晴晴的轻柔乖巧,他说:“你果然和晴晴不一样。”

  “是,我们不一样,她那么好你去找她啊,拉着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拉着你?你今天要是出事,奶奶非剁了我不可。”

  又是奶奶。

  一段被迫的婚姻,他没有一丝真心。

  温蔓叹了口气,背对着他,声音颓然:“我现在真希望能马上离婚。”

  江宴迟皱眉,突然想起什么,把她扳过来,让她面朝自己:“就这么想离婚?然后马上去找那个小白脸?”

  他想起中午手机收到的图片。

  “什么?”温蔓不懂。

  “告诉你,别想了,奶奶不会让我们离婚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当我的江太太。”

  温蔓:“……”

  她叹了口气,别开脸不想理他。

  江宴迟撂下狠话,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也没在开口。

  酒还没醒,头沉沉的,干脆俯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闭上眼,闻着她身上清甜的pu萄香。

  “刚刚干嘛不进来?怎么一见我就掉头跑?”

  温蔓:“我怕耽误你们好事。”

  “嗯?什么好事?”他吐气,呼吸吹到她的脖颈,有点痒。

  “你,你刚刚抓人家抓得那么紧,你说什么好事?”

  闻言,江宴迟低低地笑出了声,喊她的名字:“温蔓,你吃醋了。”

  温蔓:“……”

  温蔓:“我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喝多了酒的江宴迟很温柔,乖乖巧巧地趴在她肩上,一如记忆里的一样。

  温蔓能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悸动着,一如十六七岁那会儿。

  江宴迟没再多问,垂头往她锁骨处闻了闻,喃喃问:“喷了什么香水?这么甜。”

  温蔓回忆了会儿,刚想说“我没喷香水”,就感觉锁骨处一片湿意。

  江宴迟咬在了她的锁骨处!

  开始只是轻咬,而后唇舌缠磨,一点点濡shi那块皮肤。

  温蔓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僵直。

  “江、江宴迟,”她的声音在颤,“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嗯温……”

  -

  这一夜,温蔓辗转反侧睡不着。

  湿漉漉的吻似乎还停留在锁骨处,刚刚在会所包间的画面却一点点涌入脑海。

  他在做什么?

  上一秒拥着温晴晴,下一秒亲她?

  是酒精作祟吧。

  哪怕最后那一秒,他也只是说出了个温字,是错把她当成温晴晴?

  越想,她砰砰乱跳的心越渐渐凉下去。

  不可能的,江宴迟对她,从不会有那种感觉。

  这晚,她迷迷糊糊地做梦,梦到去年快过年那会儿,江宴迟回来。

  他在卧房浴室洗澡,温蔓难得踏入他的地方帮他整理东西,桌面上是他的一块手表。

  这手表她认得,江宴迟几乎寸步不离身。

  此时手表放在盒子里,下面还有温晴晴写给他的字条,是温晴晴送的生日礼物。

  “他都是对着这块表睹物思人的吗?”

  温蔓喃喃了句,拿起这块手表,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上面的字,一声“你在干什么”吓了她一跳。

  手上一抖,表摔在了地上,表盘支离破碎。

  身后,浴室门大敞,浓浓水雾扑出来,江宴迟腰间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看到她手上摔了的东西时,眉头皱紧。

  “谁让你乱动的?”他吼她。

  “不、不是,”温蔓慌乱捡起手表,食指不小心被破碎的表盘划伤,她没吱声,“我是想打扫一下卫生。”

  这样你住着能舒服一点。

  “呵,打扫卫生?”江宴迟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手表,看到破碎的表盘,语气冷厉些,“你知道这是温晴晴送的吧?你是有多看不惯,非要毁了它?”

  “没有,那我马上去修表。”

  “不必,这是巴黎限定,没有人能修。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

  江宴迟把手表盒一并拿走。

  “我,我……”温蔓还想解释什么,江宴迟走到门口丢下一句:“我真是疯了,才会让温成楠那个见钱眼开的东西把你送进我们家门。”

  他的脸色很冷,声音也冷得吓人,温蔓强忍着才没掉眼泪。

  这晚已经接近年关,港城大小修表店大多关门,寒冬腊月,温蔓在一条条街道上到处打听。

  她拿着自己画好的手表轮廓图问:“您好,请问能修这样的表吗?巴黎限定款,表盘碎了。”

  每个修表师傅回复各不相同:

  “限定款我们可修不了,这么有钱买新的吧。”

  “这表是老款了,我们店没有这样的材料。”

  ……

  总而言之,就是修不了。

  深夜的寒风吹得她脸上发疼,手指已经僵直,走到巷口最深处一家门庭冷落的店面,她的声音打颤:“老板,请问能修这样的表吗?”

  店内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扫了一眼图,又看她:“巴黎限定款?你对象送你的礼物?”

  “不是……”

  她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

  她寒风中四处找人就是为了修别的女人送她老公的手表。

  老头没再问:“可以修,表呢?”

  这几个字如同天籁,温蔓被风吹得僵硬的脸上有了些神采,她马上打电话给江宴迟。

  电话很久才接通。

  “喂,宴迟,我找到一家修表的店,可以修那块表,能麻烦你把表带过来吗?”她顿了顿,又说,“我回去拿也可以,你能把表给我吗?”

  那边,江宴迟沉默了很久。

  他说:“你在哪里?”

  “我……”温蔓兜兜转转太久,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条路上了,“我问一下……”

  “温蔓,你知道半夜三更自己跑出去多危险么?”

  江宴迟的声音很冷,吓得温蔓没再说话。

  “打开手机位置共享,我过去找你。”丢下这么一句,江宴迟挂了电话。

  凌晨两年多的港城非常冷,空气中飘来纷飞的雪花。

  这条巷子狭窄,时不时几个喝醉了的酒鬼路过,眼神不怀好意地往温蔓身上瞄,她裹紧了衣服,又冷又怕。

  电话挂断没多久,一辆黑色迈巴赫驶入巷子,灯光照亮整条路。

  车门打开,江宴迟下车,他一身黑裤白衣,颠倒众生好皮相,站在光里,身高腿长。

  温蔓忙迎上去,伸出手:“宴迟,你把表给我吧,这个师傅说他能修。”

  江宴迟垂头捏住了她的手:“你手指怎么了?”

  温蔓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食指被碎片划伤,殷红的血渗出,这会儿已被冻得结痂。

  “没事,不小心碰的。”温蔓解释。

  江宴迟手心温暖宽大,温蔓的手覆在上面,一阵暖意。

  她有点不想拿开。

  “你快把表给我吧,待会儿师傅要回去休息了,我找了好多店才找到这么一家的。”

  江宴迟回头指了指:“你先回车上等。”

  他的态度比碎表时温柔了许多,温蔓听话地先上了车。

  车上开了空调,很温暖,温暖得让人心颤。

  她从小就是一个不怎么被爱的小孩,所以哪怕刚刚江宴迟那么凶,这会儿温柔下来,她还是习惯性地想守护这一点温暖。

  -

  午夜,某家酒店房间。

  一场淋漓的huan爱过后,温晴晴低低地喘xi着,她从旁边捡了浴巾裹住身体,看着床上的男人,抽了根烟。

  “我想搞死温蔓。”吐出烟圈,她这么说,“一刻都忍不了了。”

  脑海里都是江宴迟看到温蔓时眼底的那一丝担忧和慌乱。

  温蔓她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她抢男人!

  她抢不过她的!

  “我也想,我还想搞死江宴迟。”秦文没穿衣服,站起来,抢走她嘴里的烟猛吸一口,“操,这销魂的滋味,照你差得远了。”

  “滚。”温晴晴一张小白花似的脸,此时异常冷漠,“我没时间等了,和你说的都记得了么?”

  秦文笑得猥琐:“媳妇,你说什么了?刚运动运动就给忘了。”

  温晴晴冷眼瞪他,他马上改口:“放心都记得了,这么一来,我不信她还敢舔着脸继续当江家太太。”

  温晴晴:“嗯。”

  秦文:“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想搞她?咱们不就是想拿江家的产业吗?难道你对那个姓江的还念念不忘?”

  “放屁,”温晴晴被戳中心事,“他不过就是个棋子罢了。”

  秦文嘿嘿笑,动手动脚:“媳妇说得对,来再亲一个。”

继续阅读:第八章 这是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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