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怕两人打起来,马上出来解围,她把江宴迟的手扯开:“江宴迟,你干什么?你先放他走。”
手腕一被扯开,安建赶紧离开,还不忘和温蔓打手势。
看他背影跑开,江宴迟回过神来,似乎又对温蔓手里的玫瑰花看不顺眼:“你喜欢这种的?”
他把温蔓怀里的玫瑰花抱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礼品盒出来,一大盒玫瑰花。
比花束包裹得还精致。
温蔓:“……”
“我不要,你把我的花还给我。”她把盒子推还给江宴迟,去抢他手里的花,但江宴迟抬高了手臂,温蔓根本够不到。
“行,算了,我不要了。”温蔓把盒子放在地上,扭头就要走。
“哎,就这么区别对待,刚刚和那个男的不是有说有笑的吗?”江宴迟在后面喊她,她头也不回地去楼道口,恰好佑佑走了下来。
“妈妈,我收拾好啦,走吗?”
“走吧,送你去托儿所。”
温蔓走上前牵过佑佑的手,从江宴迟身边擦身而过,佑佑停下来看他:‘宴迟爸爸不和我们一起吗?’
“别乱叫,那是宴迟叔叔。”温蔓拉着佑佑继续往前走,江宴迟走到佑佑另一侧,拉住了他的手。看背影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
温蔓停了下来:“江先生,江董事长,我相信你肯定是个注重信誉的人,我们不是商量好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你不会来打扰我吗?”
“是,我答应过,但不包括你可以随便相亲。”
“我……”
江宴迟打断她,随手一指:“刚刚那个男的,就是你给佑佑找的爸爸,你想未来共度一生的人吗?”
“与你无关,江先生,你已经打扰到我们的正常生活了,希望您能信守承诺,不要再来了。”
江宴迟放开了佑佑的手,他慢慢走过去,长臂一揽,把温蔓揽入怀里:“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生意,你先告诉我,你记忆恢复的期限要多久。”
“这,怎么敢保证啊你先放开我。”早晨小区内来往的道路上,两人姿势暧昧连佑佑都忍不住小手捂住了眼睛。
“行,那我陪你一起找回记忆,你恢复了记忆,再看接不接受我。”
“你……你先放开!”
周围有家长带着孩子路过,小孩子认识佑佑,忍不住问他:“佑佑,你爸妈在干嘛?”
佑佑:“他们在亲亲!”
温蔓:“……”
“那不亲一下是不是不合适?”江宴迟唇角微勾,刚毅的寸头长长了些,额前的几缕发丝垂下,透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
他凑过来,飞快地在温蔓脸颊上碰了一下。
“那个相亲对象尽快断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他的安全。”
说完他就抱起佑佑去到托儿所,旁边家长还在说:“你们感情真好哦。”
温蔓脸红。
-
【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刚好你儿子不在,我们也可以多接触一下。】
中午,一家西餐厅,温蔓对面坐着江宴迟,她收到了安建的一条微信。
这该怎么回复啊,还是拒绝吧。
中午这顿饭也是江宴迟死缠烂打硬要带她来的,说自己还没吃饭,要饿死了。
“什么事情想那么久?”江宴迟随意扫了眼温蔓的手机屏幕,下一秒直接拿走了手机,“不会回复的话,我可以帮你回。”
“哎你……”
江宴迟飞快打了几个字,又把手机拿回来给她。
温蔓看了眼上面,回复的是:【吃你个大头鬼。】
“你好歹也是董事长,这么回复合适吗?”
“我和他是情敌关系,合适。”
温蔓:“……”
她觉得江宴迟有时候也挺幼稚的。
她切着牛排吃,忽然江宴迟拿了块纸巾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
指尖的温度蔓延到唇瓣,有些发烫。
“沾到黑胡椒汁了。”江宴迟说,收回了手。
温蔓的眼神无处安放,她一次次把江宴迟往外推,可到底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
她视线飘开,无意间看到另外一桌,温晴晴和秦文一起吃饭。
怎么会这么巧?
温晴晴似乎情绪不高,秦文一直在想办法逗她开心。
温蔓不记得秦文,但她能感觉到男人对温晴晴的爱意。
“那边,你前女友。”温蔓朝那边一指。
果然,江宴迟也看到了。
上次温晴晴拐走佑佑的事件,考虑到她精神方面不大正常,也没有报警,没想到还能见到。
“想和他们拼桌么?”江宴迟才开口,温蔓已经走到了温晴晴那桌旁边。
“晴晴。”
温晴晴好不容易有一段安分时间,又被温蔓的出现挑得眼眶很红,秦文马上站起来:“你来做什么?去别处吧。”
温晴晴一把推开秦文,站在温蔓面前:“干什么?你来炫耀的?”
她看到了温蔓身后的江宴迟,这种想法越发笃定:“你就是来告诉我你得到了江宴迟而我没有是不是!温蔓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啊!”
“你在说什么?晴晴,我过来和你打个招呼。”温蔓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哈,打招呼?温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炫耀完了可以走了吗!”温晴晴按住她的肩膀,双手几乎掐进她的肌肤里,不停地摇晃她的肩膀。
“温晴晴你放手!”江宴迟走过来把温蔓扯到自己身后,站在了两个女人之间。
“呵,宴迟哥哥,又是你,你既然已经伤害了我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来看我的伤疤?”温晴晴捂住自己的心口,眼含泪光。
温蔓抱住头,在后面看着她这种样子。
好像有什么画面与这会儿重叠了,那时是在天台,她抓走了佑佑……
“我不会碰你的伤疤,但你也不能伤害到我的人。”江宴迟开口,声音冷漠。
“你的人?温蔓吗?她一次次推开你,只有我,始终站在你这边,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
两人还在争论,温蔓觉得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晕,她突然承受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耳边只有江宴迟焦急的声音——“温蔓!温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