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江宴名问她要不要来帮他那天,温蔓分不清他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拉拢,但她明确告诉了江宴名。
“我不懂你们的豪门纠葛,但我不会伤害江宴迟,如果你们敢动江宴迟,我也肯定站在他那边。”
这么多年,无论江宴迟有多么混蛋,她都抱着他对自己的一点点好,自欺欺人地爱着他。
她喜欢江宴迟。
从十六岁,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开始。
恰好,服务员走了过来,他推着一辆小餐车,餐车上放着一份不大的生日蛋糕。
“温女士,我们看到您过来这边的信息,今天应该是您的生日,这是本店为您送上的生日蛋糕,祝您生日快乐。”
温蔓与江宴迟均是一愣。
“今天是你生日?”
温蔓想起今天是自己阳历生日,只是她一直不怎么过生日,小的时候过农历生日,那时候自己家庭温馨,爸爸妈妈都在,可自从被赶出家门后,她没再过过生日。
江宴迟有点懊恼:“我竟然忘了。”
他走过去,把餐车推过来,拿过上面的生日蛋糕放在桌上:“这个太小了,我给你买个大的。”
温蔓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不用,我不过这个生日的。”
“那你过哪个?我再给你买。”
温蔓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
江宴迟坐了回来,坐在她身边,问她:“你有没有什么生日愿望?”
“说出来就能实现吗?”
“我是谁,我是江氏江宴迟,我肯定帮你实现。”
温蔓迟疑了会儿,她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生日愿望是一家人能在一起快快乐乐。
可是没有实现。
她不相信生日愿望,她觉得不会实现的。
她看到餐厅中央有钢琴,胡诌了一个:“我听说你会弹钢琴,可以给我弹生日歌吗?”
“就这?”江宴迟笑。
他今天刚好穿着开会的白衬衣黑西装,身材端正挺拔,走到钢琴前,手指抚上琴键,指节冷白分明。
餐厅中央的柔和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天生五官立体英俊,站在哪里都是王子。
优雅轻快的琴音从他手下弹出来,这首歌单独为她一个人演奏。
温蔓坐在不远处看着他,忽然想到,她有一个愿望。
她多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修成正果。
只是不太可能了吧。
突然,餐厅内的灯啪一声灭掉,伴随着几个女人的尖叫声。
此时是白天,光线还算清楚,只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其中三个手里还有枪,中间那个劫持了一个女人,用刀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
温蔓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女人是赵容!
一片混乱与惊吓之后,手中带枪的几个黑衣人把餐厅内的人都围拢到中央,江宴迟攥紧了温蔓的手腕,把她掩在自己身后,他问那劫持的人:“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
赵容平日里大大咧咧地,这会儿胆子却不大,呜呜咽咽地哭着,双手紧紧抓着黑衣人的小臂不敢乱动。
“你就是江氏江宴迟吧?”黑衣人的声音经变声处理过,“放她可以,我要!你的命!”
江宴迟眸光一紧,这人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他,并且和他仇怨不浅!
“你先放她过来,我去换她!”江宴迟喊。
赵容瞬间慌张起来,呜呜地不肯,对方嫌她烦,刀子划向她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痕,赵容马上老实了。
“别动她!我过去!”那道血痕触目惊心,江宴迟不确定歹徒什么目的,不能用申大集团孙女冒险!
“等等!让我去!”人群里,身后传来一道干净清亮的女声。
“你如果认识江氏总裁,那肯定也认识我吧?我和江总裁没少上新闻,我是江太太,他江宴迟必定有所顾忌,并且我一个女孩子,也没什么反抗能力,你还不如挟持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江宴迟拧眉,把她护在身后,小声对她说:“别闹,他们不敢伤害我的。”
又对那些黑衣人说:“让我去!”
但黑衣人明显听了温蔓的话,觉得她才是不二之选:“那个女的,你过来。”
江宴迟抓着她的手臂,声音急促地同她说:“他们手里有枪,现在不明身份,你不能过去,”随后,他顿了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并且,今天是你生日,你不能冒险。”
温蔓说:“你相信我,除非你不救我。”
说话间她已经往前走了几步,黑衣人快步上前,长臂一伸,把她抓了过来,顺手放走了赵容。
“宴迟~”赵容吓坏了,飞奔过去扑在江宴迟身上。
江宴迟把她护在身后,与黑衣人喊话:“告诉你,不管你是谁,法网恢恢你终究有伏法的一天!你最好现在悔过,放了她!”
劫持温蔓的黑衣人,挑衅似的晃了晃头,他拿走同伴的手枪,枪口对准了江宴迟。
周围人群害怕地尖叫。
江宴迟上前一步:“你放她回来!告诉你,今天你如果敢伤她分毫,我江宴迟绝对不会放过你!整个港城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温蔓脖子被冰冷的刀架着,她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江宴迟。
好像从来没见他这么认真过,眉头皱起,因为焦急额头渗出了汗水。
是为了她着急吗?
可为什么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时常感觉不到呢?
猛地,黑衣人放了一枪,周围人群尖叫声呐喊声四起,他这一枪只是打掉了餐厅中央的水晶灯,灯哗啦啦掉下来,扬尘四起。
江宴迟拍了拍额头上的尘土,面前那批黑衣人已经不知所踪,温蔓也被带走了。
他抬腿就要追,手臂却被赵容紧紧扯住:“宴迟,你别走,我害怕。”
她的手还在抖,似乎还没从被劫持中回过神来,“你听外面警车已经来了,交给警察吧,你别离开我。”
江宴迟拍了拍她的背:“如果温蔓出事,我不好和奶奶 交代。”
说完,他大步跑出了餐厅,赵容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拍了拍自己脸上的尘土。
她又恢复那副冷艳、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样子,好像刚刚被劫持掉眼泪的根本不是她。
温蔓被带着上了一辆面包车,但她很快就发现这辆车上除了司机,只有自己和那个劫持自己的黑衣人。
“你放开我!”温蔓在想着如何跳车逃跑。
黑衣人坐在一边,似乎不怎么在意她会不会逃跑,他把头盔口罩墨镜一并摘下来,温蔓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人是苏若白!
“你、你怎么?”
苏若白不理会她的震惊,他第一句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换江宴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