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迟!江宴迟你流氓你走开!”温蔓骂他,到处抓自己的衣服遮蔽,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江宴迟不管,咬在她锁骨的位置,疼得她哼叫一声。
他口袋里的手机在嗡嗡嗡震动。
突然江宴迟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温蔓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赵容。
他把手机甩在一旁,没管。
“不行,不行!你接电话!”温蔓的手下意识摸到自己的腹部,江宴迟垂头看到,动作静默了下来。
他直起身子,接了桌上的电话。
“宴迟!宴迟!完蛋了!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好吓人啊!”
赵容的声音很大,温蔓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宴迟说:“只有你自己么?报警吧。”
“我,我怕警察还没到,他就,他就……我就在你家附近,就十字路口这里,你可以来陪陪我吗?”
“你在那里等我。”江宴迟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直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蔓,温蔓扭过头,倔强又不高兴地看着另一侧,和他较这劲儿似的,就是不理他。
时间足足有一分钟,她看着墙上石英钟秒针走了一圈,江宴迟缓缓从她身上下来,拿了外套出门。
什么都没说。
“嘭”一声房门关上,温蔓才大口大口喘气,抹干眼泪。
她刚刚在期待什么啊,以为一分钟里,江宴迟可能会改变主意,不去找赵容?
在那一分钟里,江宴迟在想什么?
是在想身下的妻子,还是可能遇到坏人的外面女人?
应该是后者吧。
她,从来不值得江宴迟用心思的。
多可笑啊,赵容两句话,掌控了江宴迟的行动,牵动了他的情绪。
温蔓闭上了眼,把一旁被子抽过来盖住自己,很厚实的被子,身体才不至于如坠冰窖般冰冷。
江宴迟出了房门,张妈一直等在外面,看到他出来,进去前后才不过半小时。
“先生,要叫厨房热饭吗?”张妈问。
“夫人吃饭了吗?”
“夫人下午睡下的,还没吃饭。”说完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妈觉得脊背发凉,觉得先生的眼神带着寒意剜她。
“给夫人准备晚饭,要热的,多准备一些参鸡汤,夫人身体状况特殊。”
“明白。”
江宴迟交代完,一步步走下楼梯,他的脑海中仍是一进门看到的苏若白压着温蔓的场景。
他们在干什么?
他刚刚差点就要疯了,想把苏若白打得再也站不起来,想把温蔓按在床上蹂lin.
但他想到自己看到的科普,女人怀孕期间是不能有x生活的,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他放弃了,放开了温蔓。
那些科普是他在决定认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时查过的。
当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揉碎了她。
-
昨日一晚,江宴迟去找赵容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温蔓像是往常一样平静地洗漱吃饭,早上给苏若白打了通电话,关心他的伤势。
“没事,不是你的错,本就与你无关,是我非要过去讨打的。”
这么说温蔓的歉疚情绪更严重了:“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多劝劝江宴迟,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嗯,家里没有跌打的药,我就来医院买点,看到了一个熟人。”
“谁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苏若白似乎是叹了口气:“没谁,你还是别知道了,旗袍赛复试的事情好好准备,别砸了我的招牌。”
温蔓觉得不对劲:“你碰到谁了?”
苏若白沉默几秒说:“江宴迟,我看他往神经外科那边住院部走了。”
这次换温蔓沉默了,她手指紧紧抠着手机,没有说话。
他去那边干什么呢?
是为了温晴晴吧。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和温晴晴还有联系,甚至是偷偷联系,默默关注。
“是吗?他还挺……重感情的。”温蔓只能这么说了一句。
她的声音很轻。
苏若白笑了笑:“当然我只是看到一个背影,没上前打招呼,也许我看错了。”
“没事,”温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把胡思乱想压下去,她说,“那你及时上药,伤口别严重了。”
“好,你也照顾好自己。”
一通电话就这么结束了,温蔓长时间地盯着黑屏的手机发呆。
昨晚在陪赵容,今天去陪温晴晴,他是皇帝开后宫吗?
温蔓同张妈打招呼说想去医院妇产科看看,张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江先生一声,温蔓劝她女孩子的事情就不用江宴迟知道了。
张妈答应了,收拾好了东西同温蔓一起过去。
到医院之后,她留张妈在车里等她,她先去了妇产科,而后绕道,去了住院部。
精神科的住院部闹哄哄的,时不时有欢闹的人在走廊走动,温蔓小心避让开,来到了温晴晴的病房门口。
她记得温晴晴是在这间。
病房门有小半米的透明玻璃,她从玻璃外看到里面一个黑色西装身影。
她把门打开一道小缝,能听到里面温晴晴高扬的声音。
“你别骗你自己了,我见过赵容,她穿着和我差不多的衣服,画着同我差不多的妆容,我还问她,她说你喜欢这样的,不喜欢那种黑长直,江宴迟,你承认吧,初恋在你心里永远忘不了!”
门口,温蔓被这句话震惊地几乎昏倒!
她想起自己好多次看到赵容一改风格的打扮,那时候她还以为她是在模仿自己!
多可笑啊。
因为自己同温晴晴长得像,因为自己穿衣打扮都很像温晴晴!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一直都是温晴晴的替身!
她病了,江宴迟找了个身体健全的“温晴晴”!
屋内,江宴迟声音与往常无异:“你生病了,在这里住院要听医生的话,我不一定能时常看你。”
“你每次都这么说!”温晴晴声音透着几分小女人的娇软,“可你每半个月过来看我一次,虽然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我知道,你心里是想着我的!是不是呀?”
听到这里,温蔓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小丑,他左拥右抱,新欢旧爱,自己在家苦苦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