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上飞机我就直接将手机关机，闭上了眼。
我这边睡的安逸，微博却已经闹翻了天。
林言之新剧开机投资方却突然撤资，被预约了五百万的剧也被骂上了热搜。
一打开，一下涌来了几十个未接电话，有林言之的还有沈淮的。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回拨一个，沈淮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愠怒，“许雅川，热搜怎么回事？”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什么热搜？”
沈淮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你说什么热搜，林言之的剧的热搜。”
秦梦大约是听到听筒里的内容，打开手机递给我，前五个热搜都是在骂林言之的新开播的剧。
无一例外都是再喷她的演技。
当初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那部剧里剪辑出几个能看的片段放出去，剧才有了热度，我原想这部剧后就送她去好好磨练磨练演技，以此给观众打造反差感。
沈淮之所以那么急吼吼的想签约林言之大约也是看着这剧的热度。
但现在嘛，反正已经和我解约的，和我也没关系。
我淡然开口，“她现在的经纪人是你，和我没关系。”
他大概真的是被气极了，撂下一句你等着就挂断了电话。
沈淮这边电话刚挂断，林言之那边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姿态难得放低，“许姐你现在在哪，开机仪式就要开始了。”
我咬了一口苹果，“你这个女主角不是在吗，在说你现在的经纪人也不是我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她压低声音，“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投资方那边非要你露脸否则就撤资。”
“哦，这样啊。我现在在国外赶不回去。”我慢悠悠的开口。
那边突然传来沈淮带着怒意的声音，“呸，不来就不来，不用管她。一个经纪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接过他的话茬，声音依旧平淡道“嗯对，我只是个经纪人而已，而且我现在在休假没有必要的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梦有些担忧我道，“许姐，小沈总在哪，你这样说就不怕被穿小鞋吗？”
我拍拍她的脑瓜，笑道“别担心，跟姐混不会亏待你，这几天你就先好好玩玩，我过两天给你发个剧本。”
没多久，有关林言之的负面热搜就被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林言之的新剧开播的热搜。
我随意点开了一张林言之和投资人的合影，年过半百的人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林言之的胸前。
底下评论也有提醒林言之的粉丝，但林言之居然直接下场怼了那些评论。
我笑着摇摇头，那人是圈里有名的潜规则投资人，而且玩的极花。
当初我负责林言之时，这人就好几次想要找我说投资林言之的剧，明里暗里都是暗示看上了林言之。
我好几次帮她挡下，没想到这下她倒是自己跳进了狼窝。
我冷笑了一声，合上手机。
6
在我精心的喂养下，秦梦脸上总算是长了些肉，这些天的仪态锻炼也收效了不少，整个人也越发的落落大方。
这张脸我是越看越满意。
当天便带她飞了巴黎，找了我的一个好友。
她看着秦梦频频点头。
我笑道，“我推荐的肯定不会有错。”
转头看向秦梦，“准备准备后天走场秀，没问题吧。”
她大约还没反应过来，“姐我这样的咖位连秀场都进不去吧。”
我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刚才见的可是周川，她都点头了，你还觉得自己进不去吗。”
秦梦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了一瞬，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周川老师，就是那个有名的华裔设计师，据说只有影帝影后才能进她的秀场啊。”
好半天秦梦才终于平复了心情。
只是刚出来就看见沈淮带着林言之。
林言之挽着他的手，瞥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秦梦，嗤笑一声，“许雅川你现在也是什么都不挑了，连这种十八线小明星都带上了。”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嘴笑道：“也是你旗下的艺人都投奔沈淮哥了也只能带这样的货色了吧。”
沈淮也讥讽的瞥了我一眼，“你还不知道吧，言之最近又拿下好几个代言，我们今天可是专程受周川老师邀请来的，倒是你们不会也是来找周川老师的吧，就你这也配。”
林言之新拿下的那几个代言我也知道，沈淮大约是没怎么给她好好选品，好几个都是我之前选品的大雷商品。
秦梦到底年轻，脸都被气的通红，“许姐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这么能帮着别人说许姐。”
林言之冷笑一声，“对我好，要不是我在她手上我早就大爆了。”
秦梦还想在说些什么，被我拦下。
我面色不变道：“那看来确实是我耽误你了。”
林言之冷嗤一声，“你知道就好。”
秦梦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想通了什么很是坚定道，“许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争气的。”
我被这话逗的笑出了声。
“你放心，只要你肯努力，我一定会帮你完成梦想的。”
这几天各大热搜都在传林言之被周川大师邀请走秀。
林言之在微博上明里暗了也在暗示自己的身份。
一时间她的风头更盛。
我冷笑着看着微博上的热搜，只觉得好笑。
三天后，巴黎，秦梦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亮相。
顺便在微博上发布了一张和周川老师的合影。
而林言之却在整场秀场上查无此人。
就在大家讨论度最高，知名狗仔爆料了某品牌的大瓜，一时间身为该品牌的代言人的林言之的微博直接瘫痪。
接到电话我还在巴黎陪秦梦走秀。
林言之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的传来，“许雅川是不是你在背后爆的料，你居然还把走秀的资源给了秦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和沈淮正式确定了关系，我现在一句话就能把你开了。”
我摩梭着电话，声音冷的厉害，“林言之你不会真的你以为，你这些年能走到今天是靠的那个破公司吧。”
7
林言之那头的声音顿了一瞬，突然笑的有些癫狂。
“许雅川怎么你想说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你吧，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也是什么牛都敢吹了。别以为你手上有周川的资源就能怎么样，李总已经投资我们的剧了，等我这部剧开播，你就等着哭吧。”
说完那边就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笑容平淡的摩梭着手里的手机，哭，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哭。
院子里秦梦还在研读我给她的剧本。
趁这个空挡我把她叫道跟前问道：“读的怎么样了，喜欢吗？”
秦梦攥着剧本很认真开口，“许姐，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客串一个小角色，就一个小角色就好。”
我没有着急回答她，而是问她“那你说说你喜欢这个本子哪一点。”
她怀里紧紧抱着剧本，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然后认真的开口，“是大义，是这里面每一个人心中的大义。”
我点点头，欣慰的看了她一眼，是个好苗子。
我于是又开口，“那如果让你选，你想演那个角色？”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那个都可以吗？”
大约从那天带她见周川，秦梦隐隐约约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经纪人不简单，这样好的机会或许她应该给自己争个女主。
但想了想她才很认真的开口，“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我想试试大师姐这个角色。我很喜欢这个角色的内核，被家人抛弃，身负妖力走到哪里都是被唾弃的角色，就算最后被师傅收养在门派里她还是不受欢迎，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具备所有成为反派的条件，偏偏最后为了师妹送她的一个香囊用自己的生命护下了整个宗门。”
说道最后她眼里渗出点点泪花，有些歉意的朝我笑了笑。
我很是欣慰的朝她点了点头，突然朝她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秦梦，你为什么想要作一个演员呢？”
秦梦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其实一开始就是觉得当一个演员能被好多人看见，能挣钱，但后来真正支撑我走下来的是那些多样的角色的内核，我想让他们能被看见。”
我看着她。
说实话最开始我开始自己写剧本或许是因为林言之，但后来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有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笔下的角色活了过来。
我开始爱上创作本身。
所有我对手下的艺人要求严苛，我希望他们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明白角色本身就是活着的。
我难得认真的对秦梦开口：“秦梦你很好，接下来的路上永远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这些话。”
8
只是没想到我带着秦梦去应征角色意外遇上了林言之。
她看见我冷嗤了一声，照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脸色却不好看，眼下的乌青都有些没压下，沈淮也意外的没有陪在她身边。
秦梦的试戏过程很是顺利，她本来就是班科出生，加上对角色内涵摸的很透，导演当场就签下了她。
我们出来正好遇上在打电话的林言之。
她脸色很是不好看，“你不是说女一非我莫属吗？现在怎么给了别人。”
那头的沈淮语气也不好，“谁让你一天假清高让你去陪李总一晚，你非要推辞。”
林言之惊叫一声，“他都六十了，许雅川带我从来没让我去作那种事。”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那你去找她啊，看她还要不要你。”
我和秦梦上车准备走，林言之却拦下了我们的车。
她阴沉着脸看着我，“许雅川，你去给他们说一声让我演女一号。”
我愣了一瞬，像是看傻子白了她一眼。
“凭什么，在说你现在也不归我负责了。”
她语气好了两分，“你帮我，到时候提成我分你一半。”
我上下扫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可没有这个权力。”
她却猛地的大叫起来，“你连秦梦这种十八线小演员都能塞进去，为什么不能帮帮我。”
林言之抬眸，深吸了一口气，“这样，我愿意回来继续在你手下，行了吧。”
我冷笑的拍下她的手臂。
“不好意思，我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在说我可担心影响你的未来发展。”
9
我刚回家打算好好躺躺，手机却不安分的响了起来。
一连串全是各种辱骂我的私信。
看见秦梦的链接分享我才知道林言之在网上说我是周川的地下情人。
还说我故意打压她。
不止如此她还故意曝光了我的手机号。
我看了一眼微博上她哭惨的内容，留言评论了一句，“等律师函吧。”
接着联系了几个业内知名律师，将刚才的内容全部截屏发送。
我那条评论下还有不少拥护林言之的脑残粉在骂。
但林言之却始终没在出来说话。
没过多久，电话响起，果然是林言之的。
我划下接听键，那边响起林言之气急败坏的声音，“许雅川你要干什么？”
看来我的律师函她已经收到了。
我淡定的开口，声音透露着冷意，“没什么，只是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说是不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下，带了一丝心虚的味道。
“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要不然周川大师怎么会让秦梦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演员去走秀。你别以为你几句话就能唬住我，我告诉你我林言之可不是被下大的。”
我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新做的美甲上，不咸不淡道：“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赶快删博。”
大约是我这样气定神闲的语气，林言之真的有些怕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在挂断电话，周川那边也直接在微博上发布了律师函。
并声明永远不和林言之合作。
林言之也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灰溜溜的删除了微博，向周川道歉。
经此一事，林言之的路人粉败坏了不少
但周川那边的意思很强硬，必须要她和我道歉。
这边沈淮的电话也来了。
他难得语气好了些，“许雅川，道歉的事我看就不用了，既然你也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就让周川大师那边就不要在追着不放了。”
我冷笑一声开口，“你说笑了，我看着倒不是误会。”
沈淮压抑着怒气，“许雅川，你也是公司的一份子，林言之的流量下来了对你有什么有好处，你不会还指望着你手下那十八线演员吧。我劝你看清局势，连大腿都抱不清楚。”
我似笑非笑，“是对我没好处，但我开心啊。在说你怎么知道我手下不是下一个顶流。”
“许雅川你等着被开吧。”
撂下这一句那边气急败坏的挂断的电话。
开除我？我正巴不得呢。
10
第二天，结束休假的我回到公司，打算和人事那边交接一下辞职。
我刚进门，就被气急败坏的林言之堵住。
“许雅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看她一眼，“没什么意思，何况我已经好心提醒你了，是你自己要往火坑里跳的。”
她突然冷笑的看了我一眼，“许雅川，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告诉你沈总回来了，你就等着被开吧。”
沈淮抱着隔壁，一脸得意的看着我，“沈总叫你去办公室，许雅川你说说干嘛就非得作死呢。”
我没理会他，推开了沈总办公室。
沈淮站在他身边，指着我，高昂着头。
“哥，就是她，言之现在流量都被搞臭了。”
沈总抬眸瞥了我一眼，“许雅川是吧，你现在发个微博澄清一下，就说林言之是不知情的，是你想红想疯了。”
我冷冷一笑，“沈总，这事我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帮她背黑锅。”
他颇为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懂事，一个顶流能给公司带来多少收益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轻笑一声，“要是我不呢？”
沈淮借机开口，“哥，我就说她冥顽不灵吧，这种人就该开除，影响公司向心力。”
沈总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心浮气躁，你知道我们公司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模样，“若是他们知道公司这样罔顾员工怕是也不会来了吧。”
沈淮忍不住怒吼一声，“许雅川你别给脸不要脸。”
沈总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我给过你机会，去找人事办理离职吧。”
林言之一脸高傲的看着我，“许雅川，你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不狂了。”
我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梦。
“你愿意和我走吗？”
林言之大笑道，“秦梦，你要是现在求求我，我还能帮你在沈淮面前说说话，说不定还能签下你。”
秦梦没有犹豫，抓住我的手，“许姐，我愿意跟你走。”
林言之嗤笑道，“秦梦，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不会真以为靠许雅川那点人脉真的有用吗？”
秦梦没有理会她，我也没有，径直去了人事，我们拿到合同是就坐了一旁的沙发上。
林言之冷笑道，“怎么现在舍不得走了，晚了。”
这时，门颓然开了，进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大叔模样的男人。
沈总陪笑着接待他。
“许总早听说你要来了，我这一早就在等你。你放心我们公司手下的艺人个个都是很有潜力的。”
林言之也不是傻子，娇笑着给男人添茶。
男人看了一眼林言之，“你不就是最近那个很火的林言之吗？”
林言之见男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满脸得意，沈总更是直接将主位让给了她。
“许总，和我们公司签约绝对不亏的。”
男人摩挲着手里的笔，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说你们公司还有个叫许雅川的经纪人最近也很火啊。”
沈总揣摩着男人的表情，看着像是不喜欢许雅川的，他姿态极低，“您放心，她已经被我们开除了。”
男人捏在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我轻咳一声，顿时目光向我汇聚。
林言之瞪了我一眼，“你都被开除了，还不走。”
我拉起秦梦，笑着道：“也是我该走了。”
沈总刚想和许总继续谈签约的事，却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沈总有些不明所以，陪笑道，“是哪里让许总不满意吗？”
许明川笑着开口，“没什么，我女儿都走了，我肯定也得走啊。”
11
我有些好笑的许明川。
臭老头颇为得意的向我眨眼睛，“怎么样，老爹这波打脸帅不帅。”
我扶额，笑着应和道，“帅帅。”
他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那是，谁让他们居然敢这样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我拍了拍从刚才就开始瞪大眼的秦梦，示意让她放松。
秦梦深吸一口气，“许姐，许总是你爸啊。”
我扭头笑着看向她，“怎么不像吗？”
她连忙摆手，看着我笑的有点傻气，“这么说我岂不是抱上大腿了。”
“哎呀，怪不得我妈说傻人有傻福。”
我点了点她的脑袋，哑笑道：“我能给你提供资源，但能走到那一步还是得看你知道吗，别忘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要出发。”
秦梦正襟危坐的点头，“你放心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三好青年。”
离开公司后我就将原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拉黑删除了。
林言之也乖乖在微博上和我道歉。
秦梦新剧开播反响很好，她的戏份虽然不对，但演的很好，一时间被网上称作最想爱大师姐。
粉丝数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小姑娘高兴的抱着手机乐呵的两天没睡觉。
第三天刚睡醒就兴冲冲的给我打电话要请我吃饭。
我也没推辞，只是秦梦现在也有一定知名度了，想了想我订了个人少的餐厅。
倒是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赵兆。
她原先也是我手下的艺人，但后来跟着林言之去了沈淮的手下，她虽然名气不如林言之但好歹也是个二线艺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如此狼狈。
像是个泼妇一样堵在门口质问着服务员，“为什么不让我进？”
服务员也是很好脾气的解释，“女士我们这边只招到VIP客户。”
这里我以前带她来吃过几回。
赵兆见到我突然不闹了，直勾勾的看着我抓着我的胳膊。
“许姐你帮帮我。”
我到底还是将她带了进去，毕竟在门口实在不太好看。
一坐下赵兆突然就哭了，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许姐，我错了，你帮帮我。”
在她的讲述下我才知道，在我离职后，公司的效益日益低下。
林言之不愿意去作出卖身体的勾当，就让他们这些人去，她不愿意但沈淮直接给她灌了迷药。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滴落在桌子上。
我声音平静，“你想我怎么帮你？”
她摸了两把眼泪，眼底露出决绝的光，“我要和他们打官司。”
我皱眉看着她，“你想好，你这样的事一旦公之于众你未来的路也就断了。”
我决绝的点了点头。
我了然，“我可以帮你找律师，也可以接你钱，但这都要还的。”
她点了点头，离开前看向我笑了，“谢谢你许雅川。”
秦柔斩获影后那天，赵兆的官司也终于打赢了。
大约是墙倒众人推，林言之的黑料铺天盖地，她的演艺生涯彻底毁了。
沈家的公司也被查封了。
那天阳光很好，秦梦逆光朝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