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临湖的窗边站着一个一头银发,一身白衣,气质飘渺的男子。
随着他缓缓转过身来,银发飘动竟然仿佛有星星点点闪烁其上,红润的面孔不见一丝皱纹,但是却仿佛有沧桑气息流转不息。
一双泛着淡淡蓝色的眸子仿佛能够映照人心的镜子,与之对视不管你的内心光明圣洁还是黑暗污浊仿佛都能够被这双眸子映照出来。
“晚辈李雪霏参见北雪前辈!”
李雪霏俯身下拜,清荷大气都不敢出乖乖跟着下拜。
两人刚拜下去就被无形之力扶起,李雪霏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绝对不是内功真气,仿佛天地在阻止她下拜一样。
“天生剑心,凤凰命格,心地澄澈却又智慧灵动,真气饱满而纯粹,血气精纯又蓬勃,意志圆润且通透,当真天生奇才!”
“前辈过奖了。”
“不,我并没有过奖,当年你师父来我这里让我给他年仅三岁的弟子铸造一把神兵,当时我还不解他如何就敢确定自己弟子以后能够用到神兵,今日一见才算是明白。”
一边的北雪锦此刻也是深受震撼,从小到大还没听过祖爷爷如此夸赞一个晚辈,他这一身见过的天才太多了,被他击败的天才也太多了。
“先在这里住下吧,让锦儿丫头带你在这山谷里玩几天,神兵出世我还需要准备一番……”
“一切听前辈吩咐!”
……
凉山县县城大街上聂铭竹一身黑色华服,背着双手缓缓踱步,屁股后面跟着半大的白色老虎,到处嗅来嗅去。
看前面主人走远了迅速往前几个跳跃,然后又到处乱跑。
凉山县的百姓都知道这个气质超然的年轻人就是给他们带来新生的神捕门捕头聂大人,那只调皮的白色老虎就是聂大人养的宠物。
如今的凉山县县城城墙已经翻新,厚实而高大,县城里的建筑规格也都明显有了提升,现在还有许多人正在翻新自己家的宅院。
能够做到这些都是因为凉山县的百姓手里有钱了,现在凉山县的百姓农闲之时既可以到猫耳山照顾采摘药材,又可以去铁矿做工。
于此同时聂铭竹还在混河上组织修建了一个水坝,水坝里投入了大量鱼苗,又组织百姓修建梯田,鼓励种植果树,饲养鸡鸭牛羊。
而这些东西又不愁销路,猫耳山的铁矿上的矿工和来往不断的客商车队每日的巨大消耗到目前凉山县还供养不起,因此还要经常到外面采购物资。
不过一切都在积极向前,稳步发展,聂家的财富每天也是日进斗金,白花花的银子不断流入。
而这些生意又有神捕门的招牌,因此也没有人不开眼敢找麻烦。
由于生意正处在扩张期,聂宇每天也是忙碌不堪,李芸儿多次抱怨无果之后只能把弟妹魏姝请到家里住,两人做伴缓解孤单。
凉山县城毕竟受地形影响面积不大,很快聂铭竹就转了一圈。
没什么新鲜内容可看的聂铭竹只能朝着神捕门走去,白将军感觉到了主人的意图,自己一口气就先跑了回去。
刚回到神捕门卢世清就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信件交给了聂铭竹。
“大人,刚才您不在,这是上面派人送来的。”
“送信的人呢?”
“属下留不住,已经走了。”
皱了下眉头,聂铭竹回到书房,拆去蜡封,打开信封开始浏览起来。
“天才计划预选人员聂铭竹在沧州表现优异,多次立功,现蜀州玉塘县治安混乱,盗匪丛生,原神捕门捕头无能,因此调凉山县神捕门捕头聂铭竹前往玉塘县上任,望其可使玉塘县重回安宁!”
聂铭竹看的直咂嘴,这还是一份急调,给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这凉山县刚有点起色就把自己调开了,难道要切磨杀驴?
思索再三聂铭竹决定去找封铁雄问问,这是一份跨州调令,这种调令应该是京城神捕门总部的调令。
走出屋子,整个人扶摇而上十数丈,然后凌空虚度接近百丈远,几个起落就离开了凉山县城的范围。
犍为郡神捕门封铁雄的后院里,聂铭竹站在封铁雄跟前等候着封铁雄的指点。
“这是好事呀,玉塘县在雪域高原和蜀州的交界处,那里中原人,羌人,色目人各种民族混杂而居,一直以来比较混乱不好管理。
但玉塘县却是一个上县,这明显是上面看你这几年表现优异,有意栽培你,如果我所料不差,等玉塘县的差事顺利办完之后你应该就要官升一郡统领了。”
“一郡统领”四个字彻底把聂铭竹的所有不满都压下去了,他现在也才十九岁还不到二十。
聂铭竹有信心一两年之内让玉塘县恢复大治,也就是说最多再过三年他就要担任大幽一郡神捕门统领了和封铁雄平级了。
二十三四的一郡统领,放蓝星那可是市级大佬之一,简直逆天呀。
看着聂铭竹激动的面孔,封铁雄继续说到。
“想必你也明白了,一个二十五不到的一郡统领大幽建立以来四百多年也是寥寥无几。
因此此次前去玉塘县肯定会伴随着一定凶险,这就是上面对你的考验,跨过去了一步登天,从此以后神捕门会全力栽培你。
你将会作为神捕门的旗帜之一和那些超级势力的传人一起竞争,拥有神捕门做后盾你的身份地位也将会成为整个大幽年轻一代最顶尖的一层。
现在神捕门总部应该给你们这批天才计划的成员都选择了合适的历练地点,谁能越早杀出来就越有机会成为这一代神捕门年轻天才的领导者之一。”
聂铭竹被封铁雄的话刺激的血脉喷张,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这一切对于他这个命运之子而言不应该顺理成章吗?
命运之子的标配竟然让他一时之间失了风度,这让聂铭竹觉得非常惭愧,哪里有点蓝星穿越客的格局。
而对面的封铁雄看着这个突然冷静下来的年轻人感到意外至极,这小子从小生长在小小的丰泽县凭什么这么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