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天活动聂铭竹都没有再参加,他回到神捕门调整自己的状态以应对最后的战斗。
“世子爷,明天就是武斗了,对那个神捕门的统领我们该怎么办?”
李桐恪的房间里一个随从一脸讨好之色问着李桐恪。
“说说你的意见吧。”
“属下觉得此人嚣张跋扈,胆大妄为,根本没有把世子爷您放在眼里,我们应该找机会废了他。”
“混账东西……”李桐恪语气严厉的骂了一句。
随从看自己的话让主子生气了,赶紧认错。
“是奴才错了,爷您别生气……”
“这几年跟在我后面仗势欺人习惯了,脑子都没了?就算你想要仗势欺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姓聂小子那么年轻就能到繁华的东城郡担任神捕门统领,你真以为他背后没有靠山?”
“是是是,是奴才没脑子,奴才只是想帮爷出口气而已。”
“出气也不是这么出的,不过此人确实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正好明天我以个人的名义向他挑战,到时候只要他还是个男人他也必须用个人名义接受我的挑战,虽不能废了他,但让他吃些苦头,伤点颜面还是可以的!”
与李桐恪这边一样,王楚羽也在想着第二天怎么对付聂铭竹的事。
因为这两天聂铭竹没有继续参加文会,王楚羽有一种直觉,他觉得赵沐伊也应付了起来,第一天的文会上赵沐伊非常的投入,但后面的两天他怎么都觉得赵沐伊失去了兴趣。
由于他从来到东城郡,只要和赵沐伊一起出现的场合他的注意力随时在赵沐伊身上,赵沐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他都要随时分析。
第一天后半段众人纷纷演奏曲谱的时候,聂铭竹一直坐在后面椅子上没有动,而赵沐伊一直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扫过聂铭竹。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但一直观察着赵沐伊的王楚羽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再加上赵沐伊以前对待自己和现在对待自己的种种细节变化,这让王楚羽非常焦虑。
极为敏锐的他能感觉到赵沐伊和他接触交流的时候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但实际上好像在刻意保持着什么,仿佛就是给人看,怕引起某个人的误会一样。
这两天他也没闲着,打听了一下聂铭竹的事,发现聂铭竹调到东城郡来当统领和赵沐伊来开设君子阁分部时间竟然差不多一致。
而且两人还多次在城里面一起出现,就像多年好友一样,这些都让王楚羽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想通了这些之后他再回忆起赵沐伊收到聂铭竹写的诗的那一刻的表现,王楚羽感觉自己心如刀绞。
思前想后他决定了要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这么多赵沐伊的追随者面前大大方方的击败聂铭竹,然后手下留情做出刚刚平手的样子。
王楚羽和李桐恪似乎都吃定了聂铭竹的样子,因为那天写诗的时候的较量他们觉得自己只是玩玩而已,而且聂铭竹最后弃笔用手有些突然,他们觉得自己这样做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而他们真实的,上了观星台的实力还没有施展出来,他们都坚信自己是目前的大幽先天之下最强之人。
而聂铭竹虽然神秘,但以前毕竟没有任何名声,神捕门的确有偷藏天才的习惯,但没碰上之前谁会真的相信自己就能偏偏遇到。
东城郡往西有大片地形复杂的荒山,这里人烟稀少,土地难以耕种,和东城郡其他地方的平坦肥沃良田差距巨大。
今天这片荒山因为一场盛会吸引了太多的人纷纷赶来,除了前来参加文会的大批江湖人,东城郡本地的百姓也都跑来凑热闹。
包括郡守府的人,军队的人,以及镇守太监也都来了,因为这次有好几位上了观星台的天骄聚在一起。
因此注定了这里会上演一场精彩非凡的大战,在神捕门一群捕快的簇拥下聂铭竹领着耀武扬威的白将军穿过人群朝着中央的一个山峰而来。
人群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猛虎咆哮,纷纷大惊,猛地转身向后看去,发现一只半大的白虎威风凛凛趾高气扬的竖起尾巴踩着虎步优雅前进。
白虎的背后是神捕门统领聂铭竹,聂铭竹背后是一群肃穆服饰统一的神捕门捕快。
众人不由自主朝着两边退开给聂铭竹让出一条路,白将军气势变的更加膨胀了,真犹如王者降世一样,睥睨天下。
一群人刚刚进到人群组成的圈子里,空中几个人影闪动从众人头顶飞过也来到圈子里面,聂铭竹左右看了看,让神捕门的人全部散开在人群圈子前组成一个新圈子,让他们一会儿拦住大战余波带来的石块,防止砸伤普通人。
而聂铭竹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种安排被人群中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带着孩子的妇女记了下来。
慢慢的越来做多自信的人来到了神捕门捕快所组成的圈子里面,站在低缓的山峰之下。
终于一阵箫声传来,赵沐伊脚踩虚空,每一步下去都像在画一幅画一样,朝着山峰顶部飞去。
赵沐伊出现后其他人晏家兄妹,程金头和定性,王楚羽李桐恪,孙元秋红玉袖也纷纷从空中各施手段飞向山顶。
这些人无一不是观星台上的天骄,山下面懂这些的人也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虽然站在圈子里,但是依旧在山脚下的黄化天和赵文远满脸苦涩,心有不甘但却又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山顶众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东城郡的,甚至没有一个是莱州人。
刹那间犹如滚油当中掉进去了冷水,人群当中轰然骚乱。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莱州大幽数得着的繁华大州,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上了观星台的天才。
只能在山下仰视山顶那些不属于自己州郡的天骄。
东城郡人,莱州人一时难以接受,往日里莱州的繁华让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被其他各地赶来的天才撕开了这一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