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不,我不走,我要再陪陪我夫君!”
林西如痛哭流涕,对着聂铭竹哀求着。
“行了,咱装一装样子够了啊,就像蔡雍这王八蛋说的,你们两个在一起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肖建是你丈夫,这会儿他要死了你又跑来哭哭啼啼的给谁看呢?”
聂铭竹此话一出,林西如脸皮再厚在待不下去了,只好一边哭一边留恋不舍的朝大牢外面走去。
对此聂铭竹后来还专门请教了赵沐伊,看林西如悲痛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但在肖建被抓的当天还和蔡雍在一起鬼混。
赵沐伊最后只说了四个字作为回答,
“贪心不足。”
黑云摧城,阴风怒号,东城郡很久没用动用的刑场跟前再次围满了人。
“原神捕门百户肖建,原神捕门百户蔡雍,原神捕门浅水县捕头郑横……贪赃枉法,杀人害命,欺男霸女,蓄意谋反……
天理难以容忍,人情不可宽恕,律法无可更改,众生亦难使其悔过,今本官顺天道,应民意判肖建蔡雍等人斩立决!”
随着一声“斩”字,雪白的刀光闪过,几颗头颅受到胸腔中热血的冲击从脖子上喷射而出,顺着刑台滚落而下。
往日繁华富裕,人文鼎盛,温情脉脉的东城郡此刻被聂铭竹揭开了这世界最真实的一幕。
一旦失败,身首异处就是最终下场,而江湖上有时候更流行斩草除根。
在东城郡各方势力眼中,这个低调了一个月突然就把在神捕门权力极大的肖建铲除的新任年轻统领此刻显得神秘无比。
没有任何人敢轻视这个刚才一口气判了十几个神捕门内部人员斩立决的新任统领了,这份果决狠辣让很多人生出了敬畏之心。
将肖建几人除掉之后聂铭竹对神捕门的人员职权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
首先是让王芮担任了自己的刑卫队队长,原刑卫队队长焦旭平级调动成了第二百户,同时把谷阳县捕头胡彪调到郡城里调任第一百户。
至于原来的第三百户陈蓉以及典狱司司长杜振怀则保留原职位,不过除了典狱司一些非常专业的人员之外其他所有普通捕快全被打乱重新编组。
对于下辖的七个县,原浅水县班头黄维忠和谷阳县班头刘鹏得到提拔成为捕头,然后又把各县捕头全部调离原来的县,到其他县去担任捕头。
如此一来原来多年形成的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全被打乱甚至完全斩断,而聂铭竹也算是真正的把神捕门完全抓在自己手里了。
傍晚温暖柔和的夕阳给整个东城郡蒙上一层金辉,聂铭竹和赵沐伊两人都身穿洁白的士子服,一人手中拿着翠绿玉箫,一人双手背后两人并排而行。
在两人的身边一只半大的白虎忽前忽后围着两人打转。
“前面就是沐竹台了,现在大体上已经修建完毕,剩下的就是内部的细节装修了……”
顺着赵沐伊的目光望去,前面是一片忙碌的施工地,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里是整齐对称的房屋,在最中间是一个五层高楼。
看着眼前的场景聂铭竹不得不再次感慨高武世界到底不一样,粗壮的树木,巨大的石块随随便便就被人扛起来。
原材料的凹凸不平被轻易的抹平,然后随手一丢就扔上了五层高楼,楼上的人轻轻一接,放在蓝星要用大型机械小心翼翼抬升挪动的大梁被轻而易举的放到合理的位置。
人人都是大型起重机,而且还是小型化非常灵活机动,能够自我判断的高级智能起重机。
“这么大,这么多的房屋这么快就建造的差不多了!”聂铭竹忍不住感叹到。
“江湖上专门有一些门派就是靠给人建造房屋为生的,甚至还诞生了一个超级大派天工阁。
有很多势力建造自己的门派根基时都会找天工阁的人,尤其是一些阵法也只有天工阁的人能建造。”
这倒是聂铭竹没想到的,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建筑公司。
“你建造了这么多房屋,你住哪?”
“看到中间的高楼了吗,最上面一层是我一个人的。”
“去看看?”
“现在不行,里面还没弄好呢,等全部装饰完之后我第一个请你看行了吧?”
“那你现在要给我隔出一个房间,以后我来找你玩你不能让我住在下面的房间里。”
聂铭竹一副你不愿意我以后就和你不来往的架势,然而赵沐伊还就真吃这一套。
忍不住用手中玉箫在聂铭竹腰上戳了一下,
“你这人真是的,就吃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了是吧?”
“我可没有这样想,你不愿意就算了呗!”
“也就是你,其他人敢这样和我说话我敲烂他的头。”赵沐伊没好气的说到。
“我们是好朋友嘛!”聂铭竹笑嘻嘻的看着赵沐伊美丽至极的脸庞。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慢慢向前走着。
“对了,现在神捕门的事基本妥当了,你以后要抓紧练功,不能再和白将军一样只知道贪玩了。”
一边说赵沐伊一边缓缓飘起坐在一间屋顶之上,聂铭竹也跟着坐在旁边。
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赵沐伊神情认真的看着聂铭竹。
“等沐竹台彻底建造好之后,我会以君子阁少主的名义举办一场文会,到时候会来很多人,观星台上留名的青年天骄也会来很多。
你要抓住这次机会多认识一些人,把你的声望提上去,以前你喜欢低调藏拙,但现在你需要开始养望了。
你现在已经是一郡统领了,不可能任何事都亲力亲为,所以把自己的名声打响,你会发现很多事做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看着赵沐伊认真但是温柔的给自己说这些,聂铭竹严肃的点了点头。
“到时候来的青年高手太多的话,难免有人乱来,而作为神捕门统领你要帮我维持秩序。”
“放心吧,我会的!”
赵沐伊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你这么严肃干嘛?是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