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一起坐吧！”
当即聂铭竹就坐了下来，清荷则是等聂铭竹坐好后才缓缓坐下。
“你这小丫头……算了，不说你了。”
聂铭竹坐直身子，面对着李雪霏，双手平举行了一礼。
“请李姑娘为在下讲解势的奥秘。”
李雪霏也回了一礼。
“聂公子，势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比如山林中的猛虎，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普通人遇到了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惊胆战。
这就是势的一种，比如看到巍峨的高山就会觉得它坚不可摧，见到奔腾的江水就会觉得它滔滔不绝，这些也是势。
比如一个人面对一群人整齐的迎面走来，明明这群人不会伤害他但他也会觉得需要躲避，这也是势。
其实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势，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修炼的功法也有。
经过无数先辈的总结，最后发现每个人的势天生虽然非常微弱，但却可以进过后天专门的培养，而培养出来的势和自己所修炼的功法的势关系越紧密，则发挥出来的战力越强。”
想了想，聂铭竹开口问到。
“那这个势到底是功法的势强大还是自身的势强大？”
“这个没有绝对，但一般是功法的势有上限，而人自身的势是没有上限的。
就比如聂公子能打出龙形真气的那套掌法随身附带的势就非常强大，普通人面对公子这套掌法完全会失去反抗念头……”
李雪霏还没说完聂铭竹回了一句，
“我怎么看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你都不看看小姐是一般人吗？”
“倒也是啊，清荷小姑娘言之有理。”
“聂公子还要不要听我讲了？”
“不好意思，我错了，李姑娘请继续。”
李雪霏缓缓出了一口气，继续讲了起来，清荷则对着聂铭竹吐了吐舌头。
“聂公子几门功法的势都很强，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除非一直用一套功法，不然中途换一下势就散了。
而势是可以积累的，聂公子曾经应该感觉过用同一种功法的时候，越打越感觉自己所向无敌。”
低头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
“李姑娘说的对，以前我练功的时候一口气打完一套功法越往后越感觉自己打出来的威力强大。”
李雪霏轻轻点头，
“不错，这就是势的积累效果。功法的势积累起来比较慢，而且中途一打断或者换一种功法前面的积累就全部化为乌有。
而人自身的势积累起来速度远超功法，除此之外不管是用什么功法，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或者躲闪都可以继续积累势。
甚至坐着，躺着都可以积累势。有道是念头一起便可杀人就是这个道理。”
突然李雪霏身上爆发出一股冲天的剑意，而且还在快速增长着，涨了一阵之后庞大的剑意朝着前方空地倾泻而出。
“唰唰唰……”
前方地面出现几道剑痕，关键是出现剑痕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和尘土产生。
聂铭竹紧紧盯着李雪霏制造的几个剑痕，刚才他感觉不到任何内功真气的波动，但地面上就是出现了剑痕。
地面明明被划开了，但不是亲眼看到剑痕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聂铭竹觉得就像是没有任何能量的传递地面就被凭空划出了剑痕。或者说是被一种自己难以感知的能量做到了这些。
聂铭竹站起来走到剑痕跟前仔细观察，几道剑痕非常深，切口非常平整光滑。
“这就是势吗？”
“不错，这就是我的势。我修炼的功法，不管是内功还是外功，不管是轻功还是指法的根基都是剑，而我领悟的势也是剑势，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的势都不会被人打断。”
重新坐了下来，聂铭竹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
“前两天的战斗李姑娘是不是对我保存了很多实力？”
“也不算，只有一小半时间我没有动用自身的势，其他时间还是用了的，毕竟聂公子会的功法太多了，而且都很强大。
尤其是聂公子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容易接下来。”
看了看李雪霏不像是骗自己聂铭竹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光是内功他就修炼了《玉照功》，《血刃经》，《九阴九阳混元经》，这可是三门超级神功。
完了还修炼了《龙象大力诀》和《金刚不坏体》这两门超级横练功法。
李雪霏说自己的力量大的惊人，必须要动用她自身的势才能抵挡，这总算让聂铭竹觉得自己选择的路线不至于完全错了。
“而后天培养自身的势基本都是以某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的势作为种子，然后一点一点长成参天大树。
聂公子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你修炼的几门功法都很强大，相互之间差异也非常大，也就是说你现在有好几颗种子，但只能种一颗，必须舍弃其他的。
但我想聂公子是不会做这个选择的，可如果同时种那互相影响全都发不了芽。
因此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不用功法作为种子，而是自己领悟一个可以把其他不同功法的势统合起来的新的势。”
聂铭竹低头嘴里自言自语，
“领悟可以统合其他势的新势……这个难度很大吗？”
“不错，如果不舍弃一些功法只能如此，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领悟自己的势本来就难，更不要说还必须是统合好几个强大的不同的势了。”
李雪霏认同了聂铭竹的说法，这种做法确实非常难，而且这也是她的猜测推断而已，并没有什么先例可循。
“李姑娘有什么建议吗？”
李雪霏没说话，而是站起来朝着瀑布底下伸手一招，被瀑布冲刷许久的冰泉剑带着瑰丽的剑光，如同星河流动飞了出来。
“我没有其他好的建议，当年我凝聚自己的势的时候是在北方边境的一个接一个胡人武者手里领悟的，至于其他人的方法我也不知道。
如果聂公子愿意选择一试的话，我自当奉陪，这也算是还了你当日相让金铁木的恩情！”
聂铭竹也站了起来，盯着李雪霏那双好看的眼睛。
“多谢李姑娘的指教，这份恩情聂铭竹记下了。”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