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工夫后,从这官道西边走来七八名人影,其中两人还扛着一个土黄色的布袋,布袋里似乎装着什么活物,不时的挣扎蠕动着。
除为首之人外,其余人的装束打扮均都是一身黑衣,面上也罩着黑色纱布,看不清丝毫面容。
那名为首之人与秦贵同样是名三十左右的大汉,不过却是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身高也足足近有八尺左右,比秦贵足足要高半头有余。
这些人步履齐整地径直走向了那处茅屋,与秦贵等人汇合一处。
看来这便是要和秦贵交易之人。
而韩一水在看清来者的服饰装扮后,心头顿时猛然狂跳了一下,双目更是睁大了几分,死死地盯着那群黑色衣衫装扮的人影,面上满是惊骇之色,口中失魂般地嘀咕着:“这……这些人的打扮,与当日刺杀我的那二人,竟……竟然一般无二!”
此时天空更加阴霾了几分,那些滚滚而动的黑压压的云团,更是直直逼来,似乎将空气都压制的不再有任何流动,林中聒噪的蝉鸣似乎也在强力诉说着内心的燥热和不安。
突然间,狂风大作!
一场暴风雨即将而至!
韩一水躲在草丛中,思绪沸水般滚滚流动,愣愣地望着前方的那群人影。
只见秦贵和那位壮汉一副似乎交谈甚欢的样子,脸上布满了笑意。
而后就见那位壮汉向身后挥了挥手,顿时那两名身扛布袋的二人,迈步上前,将那布袋放到了地面上,将袋口打了开来,并把里面盛装之物倒了出来。
顿时一个手脚被缚、口中被堵的女子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就见这名女子年龄只有十六七岁大小,容貌惊艳无比,堪比空中日月。
只是此时此刻,这女子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众人,不停地挣扎身躯向后挪去。
“怎……怎……么会是她?”当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后,韩一水不禁目中瞳孔一缩,脑中更是“轰”的一下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让韩一水震惊无比的女子正是那乔百万之女——乔淘儿!
不知什么原因,此女竟然会被人掳落至此,甚至被人拿来当做交易的筹码。
更让韩一水疑惑不解的是,从这些黑衣人的装束来看,他们同当日刺杀他的那二人分明是属于同一组织。
然而绑架乔淘儿的元凶却正是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当初韩一水可是暗自猜测这些人完全是乔百万的手下,这才匆忙逃离了乔府。
如今从乔淘儿的境况看来,他完全弄错了!
试问,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毒手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不过,想必乔府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意外了吧!”虽然韩一水不知事情真相,但根据这一系列的事件,却隐隐觉察出了什么。
在将乔淘儿带出来后,为首的那名壮汉又继续和秦贵交谈了片刻,随后冲秦贵等人一拱手,便带着一干人等从原路返回离开了。
见到这些人离开后,秦贵头颅一扭,目光便转向了躺在地面上的乔淘儿。
“啧啧,果然是国色天香的小美人,不错,不错!”秦贵只瞧了片刻,便露出了满眼光,一副猥琐的样子。
说着便走上前俯下身子将不断挣扎向后退去的乔淘儿的封嘴之物取了下来。
“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刚将布塞取了下来,乔淘儿便梨花带雨地苦苦哀求道,眼中满是恐慌之色,哪里还有当初大小姐的半点威风模样。
“放过你?嘿嘿,这倒要看你能不能让你秦大爷满意了。”秦贵看着泪珠涟涟的乔淘儿,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地说道,同时伸出一只恶手在乔淘儿脸上抚摸了一把。
“你……你要做什么?走。。走开!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乔淘儿彻底慌乱起来,努力挣扎甩着头颅,却怎么也甩不掉秦贵的这只脏手。
“救……救命啊,救命!”乔淘儿面色苍白,无力地哀号着。
然而这呼救声却被四周呼啸而至的风声彻底吞噬,湮没。
“轰!”
一声巨大的雷声从天空轰轰而来,紧接着,雨水石子般“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打在四周树木的叶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顷刻间,雨雾彻底弥漫在四周,将一切都笼罩得昏暗模糊起来。
而乔淘儿俏丽的面容在风雨的捶打中,显得更加苍白。
雨水无情地打在发丝上,顺其缓缓而下,慢慢流到下巴,结成一个个水珠,然后“啪啪”地落了下来。
这一头浓郁的青丝,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粘在其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疲惫和憔悴,让人看了不禁产生好好怜惜一把的冲动。
秦贵看在眼中,只觉得有一股火在蔓延,,通体发起热来。
“来呀,快快快,快把她给我抬到这茅屋中去!咱们先在茅屋中避避雨。”秦贵打开雨具,一脸亢奋地冲身后的那几名弟子吩咐道,话语中充满了急切。
顿时便有两人依言上前,将乔淘儿架起,向茅屋中拖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秦贵等人便来到了这茅屋中。
茅屋不大,十分简陋,但也足够容纳十几人,地面上铺着些凌乱的杂草,四周旮旯角落布满了蛛丝土灰,一副许久没人住过的样子,好在这屋顶修葺的倒还结实,没有丝毫雨水滴露。
那二人随手便把乔淘儿仍到了杂草中,随后一言不发的走回到了秦贵身后。
“去,把门关上,我要和这小美人好好亲热亲热!”秦贵见乔淘儿手脚被缚地躺在地面上,挣扎中,更是别有一番风姿,双目也愈发赤红起来。
“这个……秦师兄,你昨天刚刚受了重伤,现在恐怕不适宜吧。”身后的一名弟子略微犹豫了下,便走上前来好心的提醒道。
“放屁!谁说我受了重伤?我好的很!”秦贵一听此言,不知怎么突然怪叫一声地勃然大怒起来,牙根也咬的“吱吱”作响,同时脑中浮现出了一位其貌不扬的青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