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如雷,撕裂清晨的薄雾。纪博长站在旗舰甲板望着远处如黑云压城般的越国楼船,青铜护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身旁阿憨怀里抱着捆扎得花花绿绿的 “香迷糊火箭”,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肉桂、八角、孜然…… 待会儿就让你们闻闻大秦料理的威力!”
“准备迎敌!” 纪博长的吼声混着牛角号响彻海面。越军楼船率先发难,巨型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如雨点砸落,激起数丈高的水柱。阿憨被震得一个趔趄,手里的香料包撒了半袋,急得直跳脚:“完犊子!这是特级秘制配方,比我娶媳妇的彩礼还金贵!”
纪博长却咧嘴一笑,挥剑指向敌阵:“阿憨,该你表演‘美食轰炸’了!点火!” 随着令旗挥动,上百支绑着香料的火箭拖着浓烟窜向越军楼船。霎时间,硝烟中混着烤肉般的焦香,随风飘向敌营。越军士兵面面相觑,有人甚至抽着鼻子嘟囔:“这味道…… 莫不是大王偷偷开小灶?”
“将军快看!他们乱了!” 阿憨兴奋地蹦起来,补丁裤腿扫翻了旁边的火药桶。纪博长眼疾手快拽住他后领,火药却还是洒在 “鞭炮炸弹” 上,“噼里啪啦” 炸开一片火星。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越军战马嘶鸣人仰马翻,反倒帮秦军打开了突破口。
“天助我也!全军突击!” 纪博长趁机指挥火箭快艇群如离弦之箭冲入敌阵。阿憨趴在船舷边,学着纪博长的样子挥舞竹竿大喊:“冲啊!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香到投降,炸到喊娘’!” 却因用力过猛,整个人栽进海里,惊得附近士兵手忙脚乱把他捞上来。
湿漉漉的阿憨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突然指着越军楼船大喊:“将军!他们船上有个会喷火的大铁疙瘩!” 纪博长举着龟壳望远镜望去,瞳孔骤缩 —— 越军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神秘武器,正喷吐着烈焰横扫海面。原来右相王绾暗中勾结越国,将秦军的武器改良情报泄露了出去。
“别慌!启动‘水上烟雾弹’!” 纪博长急中生智,命人将浸满桐油的茅草捆点燃推入水中。顿时,海面上浓烟滚滚,遮蔽了越军视线。阿憨突然一拍脑袋:“我懂了!这叫‘烟雾弹烤肉’,先熏后炸,双倍美味!” 说着又掏出仅剩的香料包,一股脑撒进火堆,呛得周围士兵直咳嗽。
混乱中,越军的喷火武器失去准头,纪博长抓住机会,指挥蛙人部队潜入水中。阿憨也自告奋勇要当 “先锋蛙”,结果刚跳下海就被水草缠住,在水里扑腾得像只落水的鸡。等士兵把他拉上来,他还嘴硬:“我这是给蛙人部队打前站,侦查水草敌情!”
“闭上嘴,给我扔鞭炮炸弹!” 纪博长把竹筐踹到他脚边。阿憨立刻来了精神,抓起炸弹就往敌船乱丢,一边扔一边喊:“过年咯!放烟花咯!越人兄弟们快出来看免费表演!” 密集的爆炸声中,越军楼船的甲板上炸开锅,士兵们抱头鼠窜,以为遭了天雷轰击。
战斗持续到黄昏,海面漂满破碎的船板。越军主将见势不妙,妄图率精锐突围。纪博长正要下令追击,阿憨突然拽住他衣角:“将军,我有个‘馊主意’!” 他指了指岸边停泊的渔船,“咱们把百姓的渔网连起来,撒到海里当‘海上蹦床’,等他们冲过来,直接弹到天上去!”
纪博长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就这么办!再在渔网上挂满铃铛,来个‘音波攻击’!” 当越军战船撞上晃动的渔网阵,铃铛声、士兵的惊叫声混作一团,不少人被晃得跌入海中。阿憨站在船头叉腰大笑:“叫你们尝尝‘大秦蹦迪套餐’的厉害!”
夕阳将海面染成血色时,越军全线溃败。纪博长望着阿憨满身海水、泥巴的狼狈模样,却破天荒认真地抱拳:“阿憨兄弟,此战首功非你莫属!若不是你那些奇思妙想,我们哪能这般轻松取胜?” 阿憨挠着头傻笑,两颗大门牙在余晖下闪闪发亮:“嘿嘿,我就是想着,打仗嘛,好玩最重要!”
然而,当战船缓缓驶回咸阳港,纪博长望着岸上隐隐绰绰的黑影,握紧了剑柄。他知道,右相王绾叛国通敌的证据虽已掌握,但更大的朝堂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