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皇宫内,纪博长展开从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目光如炬地盯着信末那个古怪的符文标记。那符文形似扭曲的藤蔓,缠绕成诡异的漩涡状,与此前在李通府邸、文渊阁见到的符文虽有差异,却隐隐透着相同的邪恶气息。他指尖摩挲着符文边缘,突然发现一处极不自然的刻痕 —— 像是事后刻意添加上去的干扰项。
“赵凌,召集暗卫,彻查宫中所有带有此符文标记的物件与人员。但记住,重点关注那些看似完整,却有细微修补痕迹的物品。” 他将密信递给赵凌,声音低沉而冰冷,“敌人故意留下线索,定是想引我们入瓮,不可不防。”
与此同时,在巫蛊山的山谷中,独眼老者手中铜镜光芒大盛,无数蛊虫如乌云蔽日般压来。阿憨握紧天枢玉,大声喊道:“雪姑娘,快想想办法!这些虫子比我家后院的蚂蚁还多!” 墨雪迅速从药箱中掏出一个青铜香炉,往里面倒入特制的药粉,香炉顿时升起袅袅青烟。“阿憨,点燃火把,用烟熏散蛊虫!但注意,老者定会有后手。”
阿憨抄起火把,对准香炉里的药粉,火焰瞬间将药粉点燃,浓烈的烟雾弥漫开来。蛊虫们接触到烟雾,纷纷发出刺耳的尖叫,在空中疯狂扭动,有部分竟开始相互撕咬。然而,独眼老者冷哼一声,挥动骨笛,蛊虫们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再次重整队形,朝着阿憨等人扑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憨看着越来越近的蛊虫,突然瞥见山谷两侧的峭壁上有几处凸起的石块,石块表面刻着与蜘蛛蛊甲壳相似的符文。他刚要开口,却见墨雪冲他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他看向老者的站位 —— 原来独眼老者正有意无意地将他们引向石块方向。
阿憨心中一动,故意大声喊道:“雪姑娘,你看那些石块!会不会是关闭机关的关键?” 墨雪心领神会,配合地露出惊喜神色:“有可能!阿憨,你带人吸引蛊虫注意力,我去查看石块!” 但两人却暗中使眼色,让一队士兵假意靠近石块,自己则带着主力绕向山谷另一侧。
阿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吆喝着冲向蛊虫群:“来啊!尝尝我的‘乱披风剑法’!” 他故意做出夸张的动作,成功将大部分蛊虫引向自己。而当假小队接近石块时,独眼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果然,石块刚被触碰,无数淬毒的箭矢便从暗处射出,假小队虽早有防备,仍有数人受伤。
“果然是陷阱!” 阿憨低声咒骂,同时观察着山谷地形。他发现蝎子蛊出现的位置,恰好是整个山谷符文纹路的交汇点。“雪姑娘,你看!蝎子蛊和峭壁符文的排列,像不像一个巨大的机关枢纽?” 墨雪顺着他的指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没错!但直接攻击可能会触发更危险的机关,我们需要找到它的弱点。”
两人正商议间,独眼老者突然指挥蛊虫组成一道屏障,将他们与蝎子蛊隔开。阿憨见状,抓起一把石子,朝着相反方向的蛊虫群扔去,同时大喊:“攻其不备,往那边冲!” 蛊虫群果然被吸引,阵型出现松动。墨雪趁机抛出特制的药雾,干扰蛊虫的感知,两人则快速朝着蝎子蛊逼近。
咸阳这边,纪博长在暗卫的协助下,发现了皇宫内一处隐秘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门上刻满了与密信相同的符文,门上还镶嵌着一块残缺的玉盘,与三魂玉的形状颇为相似。他没有急于推门,而是绕着地下室外围仔细观察,发现地面上有几处不自然的凹陷 —— 若是有人频繁进出,定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看来这里就是幽冥教在皇宫中的据点。” 纪博长握紧剑柄,用力推开大门。门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油灯照亮角落。纪博长刚踏入地下室,地面突然升起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中映出无数扭曲的人影。“纪将军,来得正好。” 一个阴森的声音从铜镜中传来,“想要阻止蛊神复活,就先解开这符文之谜吧!”
纪博长没有被镜中幻象迷惑,而是仔细观察地下室四周的墙壁。他发现墙上的符文看似组成星图,实则有多处与文渊阁残卷记载的星象不符。“三魂玉与天地人三才对应,这星图中参宿四的位置却偏移了两格,定是敌人故意为之。” 他喃喃自语,目光扫过玉盘周围的凹槽,发现其中一处边缘有新鲜的摩擦痕迹。
他从怀中取出在刺客身上找到的玉佩残片,却没有急于嵌入凹槽,而是先将残片在其他凹槽上比划。果然,当残片靠近东南角的凹槽时,地面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原来如此,真正的关键不在于星图,而在于玉盘本身的机关联动。” 他将残片准确嵌入,地下室开始震动,玉盘上的残缺部分逐渐显现。
巫蛊山的战斗仍在继续。独眼老者见蛊虫攻击受阻,亲自跳下悬崖,手中骨笛吹出尖锐的声音,召唤出一只体型巨大的九头蛇蛊。九头蛇蛊的每个头都吐着信子,信子上滴落的毒液腐蚀着地面,冒出阵阵白烟。“阿憨,这九头蛇蛊行动虽迟缓,但每次攻击都留有后招,我们需先破其首尾!” 墨雪大声提醒。
阿憨看着气势汹汹的九头蛇蛊,突然想起怀中的天枢玉。他将玉取出,玉上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与九头蛇蛊身上的符文产生共鸣。九头蛇蛊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压制,动作变得迟缓起来。但阿憨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观察着九头蛇蛊的行动规律 —— 他发现每当蛇头攻击时,其颈部符文会亮起,而尾部符文则会黯淡。
“大家听令!当蛇头攻击时,攻击其颈部符文;蛇尾摆动时,破坏尾部符文!” 阿憨大喊一声,率先冲了上去。士兵们依令行事,果然每次攻击都能削弱九头蛇蛊的力量。墨雪则调配出更强效的蛊虫毒药,趁着九头蛇蛊首尾难以兼顾时,泼向它的腹部弱点。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九头蛇蛊发出一声悲鸣,倒在地上。独眼老者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纪博长带领的援军拦住了去路。
“独眼老儿,你的阴谋该结束了!” 纪博长手持长剑,一步步逼近。独眼老者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蛊神复活?太天真了!三魂玉中藏着更大的秘密,就算你们拿到了,也无法阻止封印解除!” 说完,他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
阿憨捡起独眼老者掉落的骨笛和铜镜,仔细查看后,发现铜镜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地璇玉,藏于黑水渊,机关重重,生人勿近。” 他将铜镜递给纪博长:“将军,这是寻找下一块三魂玉的线索!”
纪博长接过铜镜,目光坚定:“立刻整顿军队,我们前往黑水渊。幽冥教的阴谋还未完全揭露,蛊神的封印一日不稳固,大秦就一日不得安宁。”
夜色渐深,咸阳皇宫的地下室中,纪博长终于将完整的玉盘拼凑完成。玉盘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墙壁上最后的符文 —— 那是一段关于秦始皇陵封印的详细记载,其中提到,若三魂玉全部落入幽冥教之手,蛊神不仅会复活,还将解开秦始皇陵中更强大的神秘力量,整个天下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阿憨、墨雪和纪博长站在一起,望着手中的天枢玉和铜镜上的线索,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艰难险阻。但他们眼神坚定,因为每一次智谋的交锋都让他们离真相更近一步,这场关乎大秦存亡的博弈,他们绝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