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看着两兄弟离开的背影,良久才叹气:“书儿,棋儿,我既然做主将你们接来京都,肯定是想着你们好的,但是,既然当时我拦着你们出手争夺掌家之权,现在我也同样不赞同。所以,你们也别再肖想。”
“老太太,或许,二爷三爷他们......”
老太太摆手制止嬷嬷的话“就凭她手里那块牌子。”顾老太太道,“他们也不可能成功,我的儿子本领如何我知道。”
“牌子?很厉害吗?”
顾老太太闭上眼睛,似是回想什么激动的事,整张脸面色发红,嘴唇微微颤抖。
就在嬷嬷以为老太天不会开口,而准备扶老太太进去休息时,老太太轻声开口:“这件事,还得从大乾建朝说起。顾老太太缓缓开口道“前朝后期,政治腐败,经济惨淡,而边境更是战争不断,百姓苦不堪言。频繁的战争,再加上天灾,百姓颗粒无收,使前朝的人口急剧减少。短短三年,人数就减少了三分之一。而战争还在继续,前朝却已回天乏术。原以为,前朝就会这样覆灭,谁知,在与敌军对战的一天傍晚,原本清明的天上突然变成血红一片,有人说,这是大规模的杀戮触怒了老天,人类即将收到惩罚;也有人说,这是即将结束战乱迎来和平的前兆。但,不论怎样,那天以后,形势便被完全扭转了。那晚以后,前朝突然改变战略,不再像以前一样死守着城门,而是主动出击,对着敌人进攻,说是进攻,其实只是前去挑衅一番,然后迅速撤离。刚开始,对方以为前朝有诈,便一直畏手畏脚不敢追击。待几次后,终于按捺不住,几乎出动一半兵力追着前朝士兵去了树林里。”
说到这,顾老太太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接着道:“如果时间能倒回,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追进树林里。”
“树林里有伏兵吗?”嬷嬷问。
嬷嬷是老太太被贬回京都后找的伺候嬷嬷,在次之前是普通的农家女,因为父亲是读书人而略有文采,也正因为父亲是读书人而无法生活被卖。
“是伏兵倒还好了。”顾老太太睁眼:“进得树林,对方便发现刚还急着逃跑的几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前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古怪的东西,见他们进来后便齐齐地笑了,随后,一声巨响之后,整个大地都开始震动,此起彼伏的响声在那里不断响着。半个时辰后,才渐渐平静下来,可是那一片土地却是荒凉一片,别说人了,连半片叶子也见不到。”
“什么东西那么厉害?”嬷嬷出声,声音还在颤抖。“一半兵力,那可是有几十万呢,一点反抗都没有就全死了?”
一生风平浪静的人,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太过恐怖与残忍。
顾老太太摇头:“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都死了,除了......”顾老太太说到这,目无焦距地看着远方:“除了那些跟着皇后娘娘的人。”
“皇后娘娘?罗皇后吗?”嬷嬷问。
罗皇后,是大乾朝的一个传奇人物。
“没错。”顾老太太点头,“那场爆炸后,双方讲和。安将军——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父亲收兵回朝,却见着前朝皇帝还在大肆抓人兴建宫殿,屠戮百姓,只为自己享乐。百姓生活困苦,又感激安将军赢了战争,使自己没有成为亡国奴,便纷纷起义,逼迫皇帝退位,支持安将军登基。皇帝本就失了民心,手里有没有兵力,无奈之下只得退位。就这样,安将军登基为皇,改国号大乾,同时册封了一名女子为皇后,也就是后来的罗皇后。罗皇后手里有一队人马便是拥有那恐怖东西的。而这支队伍到底有多强,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后来协助皇帝平定江南的时候,逢出必胜。在江南的那一场战役中,皇帝身陷囹圄,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罗皇后带着一队人马赶到,及时救出了皇帝。当时皇帝便下令,这支队独立于王朝之外,可不听皇命,不认皇权,只归属于皇后。从那以后,他们便只认令牌。就这样,皇上皇后互相扶持,终于在花了整整十五年后,除了西北极寒之地,大乾基本平定。那天,罗皇后带着公主和皇子前去迎接皇帝胜仗归来,本来欢喜的一幕,在皇后见着皇帝身后跟着的女子和一个肖似皇帝的男孩时,一切都变了。据说,当天晚上,皇上在皇后宫殿前站了整整一个晚上,皇后始终没有开门,第二天早朝后再过去,皇后和公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皇子和一封信。那之后,皇上请了太傅教导两个皇子,而他却专注于政务。终于,在一天早上,皇帝也失踪了,只留下一封圣旨:谁平定了西北谁就为皇。后来,两位皇子一起征战西北,在最后时刻,也是一名女子带着一支队伍出现,才最终平定西北。然后当今皇上登基,封罗皇后的儿子为定国王爷,如今安王爷安宸翰的父王。”
“那支队伍就是?”
“不确定,因为当时并没有出现爆炸。”顾老太太道,隐隐有些颤抖:“但可以确定的是,顾晓手里的牌子,便是那块令牌。”
“怎么会......?”
“我怎么会这么确定?”
老太太反问了嬷嬷一句,却并没有回答的欲望。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的,那是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封存与地底的,一旦暴露,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老太太拒绝了嬷嬷的搀扶,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慢地向内室走去,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姐,当年,或许我真的错了,如果,我没有那一念之差,是不是现如今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命啊,这都是命。”
老太太忽地老泪纵横,不住地用拐杖撞击着地面。嬷嬷在后面看着,上前去却又遭到老太太的拒绝,只得在后面看着,却着实有些好奇当年的事。
凤凰西去,自有凤凰归来。只是这凤凰,却不似凤凰。
这是当初国师在罗皇后逝世时说的话,以前老太太不明白,现在,老太太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国师的意思,
可是,已经晚了。
“不确定,因为当时并没有出现爆炸。”顾老太太道,隐隐有些颤抖:“但可以确定的是,顾晓手里的牌子,便是那块令牌。”
“怎么会......?”
“我怎么会这么确定?”
老太太反问了嬷嬷一句,却并没有回答的欲望。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的,那是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封存与地底的,一旦暴露,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老太太拒绝了嬷嬷的搀扶,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慢地向内室走去,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姐,当年,或许我真的错了,如果,我没有那一念之差,是不是现如今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命啊,这都是命。”
老太太忽地老泪纵横,不住地用拐杖撞击着地面。嬷嬷在后面看着,上前去却又遭到老太太的拒绝,只得在后面看着,却着实有些好奇当年的事。
凤凰西去,自有凤凰归来。只是这凤凰,却不似凤凰。
这是当初国师在罗皇后逝世时说的话,以前老太太不明白,现在,老太太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国师的意思,
可是,已经晚了。
“因为我和你雪姨是亲生姐妹……你和林琛就是表兄妹,是近亲知道么?,你还记得娘亲给你讲过的故事吗?“柳意看着顾晓,眼里满是严肃。
“不要,晓晓不要那样。”顾晓摇头,想着娘亲说他们那边近亲结婚的夫妻生的孩子不健全的故事,“不过,娘亲您总是说那边那边,那边到底是哪边啊。”
“另一个时空。”
“……”
安王府
“安王,静南王来了。”卫然快步上前,跟上安宸翰的脚步,禀报道。静南王便是安宸浩,老安王与余侧妃的孩子,自皇上册封后便搬出了王府。
“来了就来了,我还得去迎接不成。”安宸翰见跟着的人不见了,心下气闷,脸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叫他去灵堂,我这就过去。”说完,眼睛微眯:安宸浩,十年前的帐我们该算算了。
“是。”卫然应。
“小姐,你在躲什么?”阿月不明所以地看着顾晓鬼鬼祟祟地往外瞧,“没人啊。”
“奇怪。”顾晓皱眉,“刚刚明明感觉有人在后面的啊。”
“该不会是鬼吧。”话落,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阿月不禁抖了抖身子,抓住顾晓的袖子道:“小姐,我们,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怪瘆人的。”
顾晓见状,失笑捏着阿月的鼻子,“没想到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月竟然怕鬼啊!”
“鬼啊,那可是会吃人的。”阿月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小姐你不怕吗?”
“这世上哪来的鬼啊,还吃人呢,你别自己吓自己了。”顾晓笑。
“不是,小姐,是真的,我看见过的。那天......"
“好啦,阿月,仪式要开始了,我们去大堂吧。”顾晓摇头,打断阿月的话。这丫头,到底是经历太少。顾晓也不想想,说起来阿月还比她大呢!
阿月撇嘴,又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赶紧跟上了顾晓的脚步。
在她们走后,一名白衣女子出现在假山后面,看着顾晓她们刚刚站的地方,若有所思。
安王爷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据说当年皇上平定天下时,若是没有安王安的助,根本不可能成功,甚至,有传言说如果不是安王妃不愿入宫,皇位,或许便换了人坐了。
可想而知,安王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所以,安王病逝,前来吊唁的人不可谓不多。上至皇子王臣,下到平民乞丐,将安王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晓此刻站在二进堂里,安静地坐在一旁等着葬礼的结束,一双眼睛却像雷达一般扫视着全场。
“诶,你在看什么?”旁边一素白纱裙的女子用手腕碰了碰顾晓。
顾晓抬头,奇怪地看着身边的人,一双眼满是疑问:“我们认识。”
“嘿嘿,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你是顾晓对不对?”蓝衣女子笑笑,“我叫贝彩曦。”
“贝?贝少廷老爷子是......?”顾晓问,心中却有了猜测。
“我爷爷哪。”贝彩曦不在意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在看什么?”
贝彩曦紧紧盯着顾晓,掩不住的好奇。
顾晓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失笑,“传说贝老爷子熟读圣贤之书,治家更是严谨,因此贝家乃被称为清流楷模,你确定......?”
顾晓话未说完,但那怀疑的眼神却是毫不遮掩地看着贝彩曦。
“我,你怀疑我?”贝彩曦瞪大双眼,看着顾晓微笑的脸庞,轻哼“别想扯开话题,你是在看美人吧?”
顾晓挑眉,右手一摊算是承认了,示意继续。
贝彩曦得意一笑,“顾家大小姐顾晓幼年丧母,离家五年后回府以雷霆手段掌控顾府,聪明,心狠,无情。但,却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花痴。”
顾晓撇嘴,无奈:不就是喜欢美色一些吗?这就成花痴了?还人尽皆知的特点。
贝彩曦看顾晓表情,“你就不解释一下?”顾晓话未说完,但那怀疑的眼神却是毫不遮掩地看着贝彩曦。
“我,你怀疑我?”贝彩曦瞪大双眼,看着顾晓微笑的脸庞,轻哼“别想扯开话题,你是在看美人吧?”
顾晓挑眉,右手一摊算是承认了,示意继续。
贝彩曦得意一笑,“顾家大小姐顾晓幼年丧母,离家五年后回府以雷霆手段掌控顾府,聪明,心狠,无情。但,却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花痴。”
顾晓撇嘴,无奈:不就是喜欢美色一些吗?这就成花痴了?还人尽皆知的特点。
贝彩曦看顾晓表情,“你就不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