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让顾晓这边的所有人都精疲力尽,老者一刀将冲到自己面前的白骨人看成两半,看着因为不慎被白骨人剥了皮的伙伴,一双眼涨得通红,“所有人撑不住地立刻回到后面去,不要逞能。”
没有人反驳,老者话一落,几近一半的人都回到了他们最初的地方,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而是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牺牲性命,眼见着他们五十人的队伍现在不过还剩下十几人,没有人心里是舒服的,无论是之前关系好的还是有过恩怨的,此时俱都放下了,他们没有很了不得的心胸,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怄气,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精神,不求能帮别人,但只要自己不拖后腿就好了。
白骨人与之前相比,确实是少了不好啊,但他们的人也有去了不少,甚至于有几名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人给剥了皮,迅速地套在身上,
而他们亲自看到,那些本来不怎呢样的白骨人,在套在人皮之后,瞬间变得高大不少,甚至有些直接就能开口说话,所以说人皮可能是对他们最好的东西。
认识到这一点,也就是意味着,他们死的人越多,白骨人的了力量将愈加强大。
顾晓一鞭子解决掉叶灰,双眼冷冷地直直地定在怪物首领的身上,冷厉的眼神仿佛是浸过寒冰的冷月,一经对上便让人胆寒。
“桀桀,好个女娃娃,竟然如此厉害。”为首的首领踏步前来,对着顾晓毫不客气地出手。
阿月凌寒想要上去帮忙,瞬间被围过来的其余人包围,自身难保。
老者本来已经退回了顾晓之前给他们撒过药粉的安全区域,一见顾晓被围在无皮人之间,起身就要上前,被一人拉住,“你过去,只是累赘。”
老者冷冷瞥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臂,出了圈子,却又瞬间被带了回去。
老者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回来的阿月和凌寒,“你们怎么出来了,主母还在里面,你们在搞什么?”气急败坏地就要冲出去,被阿月拉住。
“小姐吩咐,尽可能保证你们的平安。”阿月从手里拿出来一面小镜子,交到凌寒手上,“你送他们出去,我在这里看着小姐。”
凌寒皱眉,“主母不会同意的。”
阿月淡淡瞥过凌寒,眼底的情绪灰暗不明,将镜子塞给凌寒,“不用你管。”
说完,转身进了战场。
“什么意思?”
老者看向凌寒。
凌寒看着小镜子里有些萎靡的小人脸,顾晓给他说趁着她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力,他只要带着他们冲出白骨人的包围群,那么小镜可以带他们出去。
“想要活命,就跟我走。”凌寒道,“你们在这里,只会拖累主母。”
凌寒的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看着被无皮人重重包围的顾晓,众人心里都不好受。
从一开始,顾晓要进炼堂他们就不高兴,甚至有点觉得她是在故弄玄虚,只是为了巩固她主母的地位,但现在,看着顾晓将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却让他们撤退,心底的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走。”老者一咬牙,他们经历了长时间的战斗,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再与那些东西斗,再待下去帮不了顾晓不说,只能白白丢了性命。
而现在,老者也有些明白顾晓的打算了。
老者话出,凌寒也不多言,对着围着圈子的白骨人洒了一些白粉,带着众人就要冲出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熟悉的声音,却是让人不可置信的话语。
老者眯着眼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眼底深处的失望几乎溢满,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被他压了回去。
“雪老,你出来了?”
与老者不同,其余的人看着雪老,只当她是逃出来了,急忙兴冲冲地就冲了过去,“您可出来了,我们快走,这里太可怕了。”
雪老笑眯眯地看着冲向自己的人,“好。”
一字出口,抓住他的肩膀。
老者瞳孔一缩,“不要......”
话,还没落地,雪老已经将那人剥了皮,手法干净利落地让人几乎眨眼间就只看见了那层皮。
“啊......”
“雪老?”
呵呵。
雪老嘴角扬起,轻轻一笑,随手将手中完整的人皮往后扔去,被一人白骨人接住就往身上套。
“果然是你,”老者开口,“凌雪,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雪老淡淡开口,眼里不复往日里的盛气凌人,反倒多了一些冷漠与狂妄,“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
雪老看着老者,眼里的恨意几乎让人胆颤,“凌成风,我容忍你很久了,只知道跟在风老后面的跟屁虫,每次和我作对,呵呵,没想到今天你竟然会不自量力地跟来,不过,不应该是风老让你来的吧,”
“你看看,你往日将他当做自己的神,结果他却吧你往火坑里推,明知道顾晓在胡作非为,你跟着只会是死路一条,你却还是来了,啧啧,你说说,你何必呢?”
“哼,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凌乘风冷声开口,“凌雪,你若是还有半点良心,就立刻跟我回去,向家主请罪。”
“呵,家主。”凌雪冷笑,“他,恐怕等不到我的请罪了。”凌雪一招手,凌唯走上前,麻木的脸上面无表情,往日里美颜的容貌在此时看来像是雕塑一般僵硬,没有一点人的生动与生气。
“你、你对凌小姐做了什么?”
“赋予了她一个你们没哟的能力。”雪老说着,凌唯瞬间睁开一双眼睛,往日里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麻木,黝黑的瞳孔逐渐变得深蓝,凌乘风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深蓝的瞳孔里骤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是,凌轩?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从凌唯的眼里,凌乘风竟然看见凌轩被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如果不是身边还有暗卫和一个老头保护着,和那些无皮人誓死抵抗,恐怕已经被剥了皮。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还需要和这么一个生死不知的人请罪,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