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雪一怔,慢慢将视线移向窗户边,完全就不管不问李路,直到下车,也是一脸冷漠。
看着江小雪远去的背影,李路心生愧疚,但是也没有法子,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告诉江小雪。
他将车掉转头,往蓝狐酒吧开去,走进去,只见蓝狐酒吧的吧台里边一个戴帽子的女孩,她低着头,看不见相貌,但是从神态举止都可以看出来,这就是陈曼。
只见她手法熟练的调着酒,一看就是经常做这些事情。
李路慢悠悠走到陈曼跟前,用轻薄的外套捂住半张脸,一手撑着桌子,“给我来瓶威士忌。”
陈曼头都不抬的答应了,就转过身调酒。
他看着陈曼认真的模样,心里一阵愧疚,如果陈润没有救自己,她现在应该是读大学,像江小雪一样,在学习的海洋中漂泊,只可惜,万事都无法预料。
很快,威士忌调好了,陈曼回头将酒递给了李路,她的眼神无意瞟了眼李路,看到李路盯着自己,她脸色微变,“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路喝了口威士忌,清了清嗓子,上下打量陈曼,“我来找你的。”
陈曼冷着脸,她睨了眼李路,就转身离开,去招呼其余的客人。可是他没有办法忽视李路的存在,余光总是不自觉偏向李路。
她对李路又是憎恨又是好奇,毕竟,李路可是她父亲的忘年交,她很想知道,李路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一向挑剔的陈润哄得愿意为他舍身入死。
可是想到正是眼前这个小子,让她的父亲失去了生命,她就无法忍受。
李路本想就这样离开,结果想到琳姐的吩咐,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他慢慢走到陈曼跟前,将其后背一拍,“你知道吗,你的妈妈很想念你,听我的话,你回去吧!”
陈曼手掌心不自觉握紧,她尽量让自己轻松一点,转过头,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告诉你,我没有因为我爸爸的事情找你算账,就已经很不错了!”
后者被陈曼这么一说,怔了怔,刚抬起得手慢慢放了下来,脸色也不如放才好。
想到陈润,他眼眶差不多都湿润了,但是唯恐被陈曼看到,因此一直隐忍。
听到陈曼似乎转过身,李路才抬起头,眉心紧锁,“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能因为恨我,毁掉你自己的人生吧,你大可以因为恨我,努力超越我呀!”
陈曼猛的转过身,有些讶异的盯着李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路居然会对她这么好,毕竟,一般的人如果愧疚,很有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心里,直接变成否定这件事情。
可是李路不仅没有,还非常勇敢的面对了自己的错误。
正当她准备说话,忽然听到一位客人有些不耐烦了,“快给我调酒,跟别人聊什么天!”
“好了,马上来!”陈曼没有空搭理李路,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李路坐在原位置,准备等待陈曼下班,从方才陈曼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丫头听进去了,只要自己再加以劝说,很有可能会成功。
他看着陈曼忙前忙后,打了个哈欠,光是在这里坐着,实在有些无聊,并且显得很傻,因而从兜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陈曼调好酒,将酒杯放在盘子上,就准备放在吧台上边,谁料眼前的光头客人在她放下酒杯后,将她的手一把握住。
“怎么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陈曼心里有些发慌,但面色还是十分镇定。
这也是她在社会上学到的很重要的一课,不论如何,一定要时刻保持淡定,否则,当别人看出你的恐慌,那么你就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小丫头,陪我喝喝酒怎么样呀!我今天心情特别差,你陪陪我嘛!”光头一只手抓住陈曼手臂似乎还不够,另只手也伸了出来,在陈曼身上不停抚摸。
陈曼见状,知道这小子图谋不轨,本来想要挣脱,哪里想到,完全就无法从中挣脱开来,只能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冲光头勉强一笑,“嘿嘿,先生,不好意思呀,你也知道,我就是一酒保,必须以我的工作为重,否则,我可就完蛋了。”
光头听罢,面露不满,冲陈曼冷冷一笑,“那我问你,做生意什么最重要?”
后者没有回答,她知道,这个光头可是不怀好意。她如果认真回答,那就是自取其辱。
“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顾客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顾客,你们怎么赚钱,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光头得意洋洋的看了眼陈曼。
陈曼长吁一口气,面对光头的这话甚为不满,但是他毕竟只是个酒保,不好意思说什么,因此,没有如何搭理光头,只是准备离开。
但是光头的手死死抓住她的手,她怎么也无法松开,不禁有些生气了,嗓门也较比刚才大了一点。“你给我放开你的手!”
“哎呦,姑娘。不错呀,有性格,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光头不仅没又生气,眼眸子还闪过赞叹的光芒。
这种神色落在陈曼眼里,甚至比垃圾堆里的垃圾还要让人恶心。
她尽量平息自己的怒火,“先生,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还需要调酒呢!”
光头不停摇头,不肯松开陈曼的手,他满脸猥琐的笑了笑,直接将陈曼拉到自己身边,准备给陈曼灌酒,哪里想到,还没拿到酒杯,自己后背就被人重重一拍。
“谁呀,居然敢这样对老子!”光头感觉到后背一股重击,气急败坏,回过头,瞪着眼前的男人。
陈曼也转过头,刚想对其表示感谢,哪里想到,原来是她又恨又好奇的李路出现了。
“我劝你放开这个小姑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路将男人后边的衣服紧紧扯住,眼睛猩红的盯着光头。
尽管光头也算是见过世面,但是瞧到李路这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发慌,不过好在自己小弟都在,因此,也没怎么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