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这些，只是想治治你的圣母脑罢了。”
亓官屠羽无奈叹喟，鬼爪子又贼兮兮地箍住了瘦腰，还一路顺下打算把嫩豆腐吃饱。
“生死命定环环相扣，凡夫俗子都是轮回道中的一粒微尘，你我都不例外，何必纠结生生死死。你怎么知道死亡对他们来说，是祸还是福？”
这话说得别有用心，诸欢也不打算争论，本是两个属性不同的生物，怎么可能做到三观完全一致？
他是没谈过恋爱，但还没有傻白甜到人畜不分的地步，所以只能生硬地岔开了这个易惹嘴架的话题。
“我就挺奇怪返尘瓶怎么有机会记下这些，它怎么会跟杜澜一起身处那么隐私的场合？你当时也都一一在场么？”
想想那画面还真是羞耻，这跟围观AV现场有什么区别啊？！
诸欢绷紧的脸皮都在泛红。
作为老司机的鬼王八自然懂“事”，不由揉着手底下的，懒懒失笑。
“本少爷对男女之事又不感兴趣，看多了也怕长针眼啊。其实在瓶内时，我多在修灵，封闭五感无知无觉不闻声息。返尘瓶因我聚灵，灵能外溢时就不经意地将这些有的没的记下，对我来说也是意外发现罢了，当初在瓶中整理自己的记忆碎片时才发觉当中混了这些奇怪的信息，要不是太碎难以清除干净，哪会被我留到现在。”
“那还有更劲爆的内容吗？”诸欢其实很想知道杨太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转而一想杨太一并没有经手过返尘瓶过，想必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线索。
亓官屠羽摇头：“这些我觉得今后有用才记下的，更多的是没法看懂的零碎。返尘瓶并没有太多灵力可耗，不能指望它像摄影机一样地全盘记下周遭的事，能记下的都是不连贯的，看了更有可能产生误会。不过你要是真感兴趣，待返尘瓶要回来，我们回瓶中一片片地找来拼凑。”
这主意好，诸欢听得满意，伏身在大胸肌上蹭了又蹭。
“杜澜为什么会被记下这些事，她那会儿看起来非常年轻啊……比相亲时还年轻的样子。”
他不由感叹。
“因为你只会看皮不看里。”
鬼少爷笑了笑，“这女子其实非常不简单，不是鬼物也非傀类，年龄远远大于容貌所表现的。三十年前就曾被我利用，将返尘瓶盗卖给你那个安德鲁教授的‘朋友’，我找上那人就为取得天地万奢棺的棺匙，可惜一直不得逞。那洋人很贼，略通东方玄阴术，对我的存在有所感知。正当我有了棺匙的线索时，却不想返尘瓶又被人盗走并流入‘财运’，无奈之下我只能又让她怂恿刘晸宇买回来，之后的事你应该知道得差不多了。”
“刘晸宇当时真的有绝症，而且他也相信仿制的返尘瓶能救他性命？”诸欢如听天方夜潭似的。
“其实我并不清楚那女人怎么忽悠的，但姓刘的当时身患绝症这点的确不假，这可能也是他当初急着要完成仿制的原因。医生说他顶多半年的寿命，他等着拿到高仿的返尘瓶去泰国找高手将自己注灵入瓶，以使能脱离肉身。”
亓官屠羽懒洋洋地回。
“他真的疯了，居然也想把自己弄成鬼？！”诸欢只觉非常不可思议，“杜澜一直知道是你在返尘瓶中？”
想想姓杜的女骗子也真够能忽悠的，不愧是也学心理的，跟潭制片一样地贼啊。
亓官屠羽感叹：“那女子野心不小也确实能干，但走的路子很邪，被炸死这事不能全赖在返尘瓶身上，不过你要想赖傀灵的老大其实也有漏洞，纵傀这事对擅长阴玄术的人来说不算新鲜，更谈不上是项绝技，恐怕就是如今的‘阴阳’论坛里能找出三四个能干这事的人。再说了，现在也无法能确定那两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家伙定是戏傀，更有可能是……”
“重身傀？”
诸欢愣愣地接话，不由毛骨悚然。
他难以想象自己落得和潭制片一样的下场，更难以想象自己也拥有数个重身，更糟的是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在外胡作非为。
“不，你是我亲自启用，当底是什么我难道还会搞错？！”
亓官屠羽揉着他后脑勺上的茸茸寸毛，轻叹，“我一直搞错的，恐怕就是阿羿制造你的用意吧。”
听他又提这茬，诸欢就暴躁，张嘴怒啃大胸肌。
“能不能文明点啊？！”鬼王八一头黑线地求饶，“特么快松开你的狗嘴！不说了还不行吗？！”
“保证再也不提？”狗嘴没松，还威胁。
“不提，不提了……”鬼王八委屈保证，“再提就是王八！”
“在我眼里，你其实一直是王八。”
诸狗满意，伸舌头舔一舔深深牙印以示抚尉。
“回魂，回魂！你们别睡了，有要事商谈！起来啊——哟哟哟，嘻嘻。”
然后……
“啊啊啊，老子要挖了他的眼——”
在他的嘶吼声中，亓官少爷怒睁开眼就发现身上被子没了……于是下一秒，看得一脸馋相的潭骚又被拍进了墙……
诸欢羞愤欲绝地吼了会儿，又戛然而止，他终于反应过来。
“亓官屠羽，刚才我的那啥？！是吧是吧？！”
亓官少爷弱弱地回：“呃，好像是的……”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诸欢欣喜若狂地叫嚷着，恨不得冲出嘴去昭告天下。
瞧把他乐得跟小蛇精病似的，让鬼少爷很是纠结，决定放弃告之真相。
他辛苦地压住舌底下乱滚的诸石头，恹恹地下床把墙上的“人皮”撕下来。
“什么事？”
潭水揉了揉鼻青脸肿的头，挺高兴地回：“于覃答应把‘博欢’暂时全权放给我和小诸管理，她还会去争取让于禄尽快点头卖股份。”
亓官屠羽一脸无聊地问：“条件？”
“把鉴定报告给她。”潭水倒也坦白。
“不行。”诸欢想也不想，“没得商量。”
“小诸，”潭水头疼，继续耐心游说，“她还答应会尽快把于博给你还回来，不就全部满足了你的条件吗？”
诸欢迟疑。话是没错，那份鉴定报告对他来说只是换回于博的条件，其实给谁都无所谓。
于禄没见过，但于覃至少能算得上半个熟人，帮熟是人类的劣根性嘛。
“如果她能说到做到，就给。”诸欢还是软了下来。
亓官屠羽打哈欠：“就这样吧。”
“行，就算你们都答应了，我去跟她再说说。”
目的达到，潭水愉快地蹦达出去了。
“潭制片是真人才……”诸欢不由叹喟，“如果于博能回来，我们的项目妥妥能成为业界大IP了。”
鬼少爷冷哼，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