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岛上除了他们俩人,剩下的人都被清走了,想要尽快到达的话,只能搭乘直升飞机,少说也得半个小时。
而他们之所以来的这么快,是祁夜墨原本就为调理陆向欢的失眠而早早叫来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自己。
饶是祁夜墨也不禁感叹这个巧合。
伤势逐渐被控制住,陆向欢也缓过神来,把脑袋从祁夜墨的胳膊上移开,想到刚刚在祁夜墨面前失态的样子,不禁懊恼的锤了几下脑袋。
这一幕看的祁夜墨暗自发笑。
陆向欢担忧的看向祁夜墨,虽然恨着他,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想看着祁夜墨去死。
祁夜墨虽然欣喜于陆向欢的他的关心,但是也不想看到她忧愁的样子,即使这个让她不快乐的人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于是故作轻松的开口道,“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陆向欢狠狠等他一眼,“神经病,你想得美!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哦?是吗?”祁夜墨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嘴犟。
“我看某人的脸已经皱成老太太了。”
祁夜墨继续说道。
直到陆向欢的脸色由忧愁变得愤懑不平,又恢复到了以往那个生机勃勃的陆向欢。
陆向欢,真是一个神奇的名字,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牵动他的喜怒哀乐。
医生处理完了祁夜墨的伤口,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又严肃的嘱咐道,“最近不要剧烈活动,下次伤口再裂开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说罢,又开始为陆向欢进行了身体检查,检查出结果,各项指标都没什么问题,最后把因为归结到了精神压力过大,让陆向欢多注意休息,清淡饮食。
草草说了几句医生们惯用的话,就起身离开了。
二人沉默相对,陆向欢还是没忍住说道,“你是不是不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体。”
祁夜墨闭着眼睛,仰头倒在沙发上,双臂舒展着打开,嘴边含着适宜的笑道,“还说你没有关心我。”
祁夜墨觉得自己这下被砸的,值了。
……
M国,厉盛庄园。
“继续给我加派人手找人,找不到你们也别回来了。”厉予深凌厉的看着眼前的人,手里死死地捏着玻璃杯,力气大的有种会直接把杯子捏碎的错觉。
“一群废物!”厉予深的胸膛大起大幅,可以明显的看出被气的不轻。
祁家已经这样了,现在却连祁夜墨也找不到。
现在已经离欢欢被带走过了两日了,中间找到过很多线索,不过又马上中断了,导致现在一点可靠地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祁家已经没落了,他简直要怀疑这是祁夜墨为了耍他而故意抛出的烟雾弹。
厉予深的下巴上已经微微冒头了一圈青色胡茬,眉头紧锁着,脸色也很不好看,不修边幅的样子,让人明显知道他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那张平时温润如玉的面孔也变得生人勿进起来,哪里还看得出平时翩翩君子的模样。
也不知道欢欢现在怎么样了,祁夜墨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当初他没有保护好欢欢,结果昨天他的婚礼上,众目睽睽之下让祁夜墨把人带走了,一种深深地自责浮上他的心头。
如果欢欢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算赔上全部的身价也要跟祁夜墨没完没了!
厉父已经被成功地解救回来了,不过厉予深看到被救出的父亲,并没有多么高兴。
也许是因为厉父被要挟,才导致他又一次错失欢欢。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厉父也是无辜的,谁也不能提前预料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索性淡淡的,冷漠又疏离。
这两天他一直也没有回家,一直待在婚礼现场,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欢欢的存在,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受而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
这边的祁夜墨仗着自己重伤在身,对陆向欢趾高气昂的指手画脚,一会渴了要喝水,一会感觉地有点脏了,影响他的心情,一会又腿抽筋……
陆向欢被指使的忙得团团转,整个一个下午陆向欢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她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祁夜墨竟然这么磨人。
林嫂早早被他赶到后面去了,这会儿祁夜墨就是有心折腾陆向欢,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看着她一边抱怨又一边照顾他的样子,跟以前陪在他身边的虚情假意不同,这样真实的她格外动人,看的他整颗心酥酥麻麻的。
可爱死了。
这样想着呢,陆向欢端着他要的热水回来了。
“啧。”他轻啜一口道。
“太烫。”兑点凉水去,祁夜墨欠扁的说,边说还欠欠的撩拨一下陆向欢的小腿。
陆向欢只得二次返工,她不停地在心里强调,不要跟病号一般见识,不要跟病号一般见识,不要跟病号一般见识!这样反复告诫了自己几遍,心里的火气才稍稍降下去一些?
……个屁!陆向欢恶狠狠地想,这次他如果还敢挑剔,她就一杯水倒他脸上!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泥人还有脾气呢!
不过好在祁夜墨还懂得适可而止,这次安静的把水喝了,没在弄出什么幺蛾子。
疲惫的被折腾半天的陆向欢,连澡都没有洗,吃完晚饭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房间,往床上一到,就沉沉的睡去。
大脑还有一丝清明的时候她想,她还真的在这栋别墅里映证了睡眠质量的上升……
随即,就没了意识。
……
陆向欢一早醒来,就觉得自己胸口有千斤重,她是被活生生憋醒的。
她昨晚在梦中一直被胸口碎大石。
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胸口枕着一个大脑袋,吓她一跳。
凝神看去,才发现是祁夜墨。
陆向欢,“……”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是锁好了门的啊。
陆向欢无语的扶额,想把那颗沉沉的大脑袋从自己胸口移开,却碍于怕牵动他的伤口,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倒是会找地方枕。
睡着的时候没有感觉,清醒了才发现这个姿势有多尴尬,被窝里的气温迅速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