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正值两人担心之际,裁判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请将伤员带下擂台,我们还要进行下一场擂台赛。”
火明希哪能听得这样的话,当下就要反驳,“你这裁判……”
洛云倾及时拉住了火明希,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在她眼神示意下火明希背起司书艺脚尖轻点离开擂台,出了会场。
洛云倾的郡主府就在会场不远的地方,在她的带领下,火明希一直将人带到郡主府厢房才小心地将人安置起来。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骂那裁判一通,他难道没看到我老大已经昏迷不醒了吗?”
洛云倾秀眉轻拢,有些不悦,“在宣布规则的时候你难道没听见,辱骂裁判是要取消参赛资格的。”
似乎是说到火明希的痛处,后者顿时悄悄的不说话了。
“我先看看书艺的伤势。”
听洛云倾撂下这句话就拂袖进门,火明希马上跟上,“你还懂药理?”
洛云倾将手搭在司书艺的脉门上,没有回答火明希的话。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挪开了手。
洛云倾嘴唇蠕动默念口诀,随之手上便覆上一层银白色的像盔甲一般的东西。
她伸手轻点司书艺伤口周围渗出的黑色血液。
随着鼻息吞吐,洛云倾感受到了这血液似乎有种很诡异的熟悉感。
随即从万灵戒里拿出来一盆清水,将浸了血的手指放入其中。
溶解的并不是黑色,而是鲜红的血液和一些凝固的白色颗粒。
“果然……”
火明希摒着呼吸小心看着。
“果然什么?书艺怎么样了?”
洛云倾偏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探究,“你似乎很在意她?”
火明希的神色闪烁了下,随即恢复正常,“啊,这,老大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关心她的。”
“最好是这样,若是你别有用心,我劝你早些走,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洛云倾话说的小声,可在火明希的耳里却如雷霆震耳欲聋,说着,不只有意还是无意,瞥了一眼她脖子的地方。
火明希双手捂住脖子,只觉得不止脖子,自己的整个身子都隐隐发凉。
这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威慑?火明希暗道。
洛云倾翻手变出一副银针,分别在小臂,肩颈的几处穴位刺入。
随后连个眼神都没给火明希,声音冷冷的,“你小心照顾她,我为她炼制解毒丹药,片刻便回。”
说完,便径直回了自己的侧室,锁好门窗之后就闪身进入万灵戒内。
云团早不知道和红芷又去了何处,不见踪影。
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为司书艺炼制丹药才是要紧事。
炼丹炉下淡蓝色的火焰燃起,是云幽的火焰。
趁着热炉的时间,洛云倾又陷入了沉思。
“书艺这脉象和漓墨之前的蚀月像极了,但是在细微处又有些不一样。是什么灵药能够让蚀月又添了火毒的性质?”
还好之前在幽冥谷采摘了不少的月蚀草,这样也不怕只有一株不够炼制解药。
“蚀月是五品灵药,要拥有相当的火毒,那火属性的毒草也得是五品……
火线虫?
毒性也相似,恰好也是五品。”
暂且得到一个结果,洛云倾就开始试着炼制解药。
……
万灵戒中,两日过去了。
洛云倾在炼丹房内,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多了不少黑灰之物。
烟尘蒙蔽了她的无双美貌,眼下看着,她只是一个邋遢至极的人。
这两日,她一共炼制了十五炉丹药,只有刚刚两炉的丹药成丹,却也只是下品。
非但不能解毒,反而还会加重毒性。
洛云倾的身后放着好多已经翻开的册子,是各种火属性的毒草和相对应能解毒的药草论述。
这些天她尝试过了许多有可能的方法,但是没有一个是接近解药的。
“到底为什么,冰菱草是火线虫的解药才对啊,可为何遇到蚀月还是没有半分作用,甚至效果还不如月蚀单独解毒时的作用。”
洛云倾无力的靠在身后堆积如山的书上,双眼放空,看着炼丹房顶上纷繁复杂的阵法纹路。
她一直觉得竹屋内部的阵法很玄妙,还问过云团这都是些什么阵法。
“隔音阵,隔温阵,封识阵那么多阵法,一个封印灵阵就解决了,还要这么麻烦。”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
点醒了洛云倾。
“我就是个啥子!什么火线草,那种猛烈的火属性,分明是烈阳草才对。”
“哈哈哈,是了是了,烈阳草中和掉一部分蚀月的寒毒却也带上了毒性。”
突然的开窍,让洛云倾的情绪也好了许多,这炉毒丹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炼制结束了。
“果然,这次终于对了。”
有了毒丹的丹方,解药的丹方也自然能够得到,又两天的时间,炼制好解药,洛云倾这才离开万灵戒,拿着刚练好的丹药,飞速奔向厢房。
“解药,快给书艺服下。”
洛云倾拿着洁白无暇的瓷瓶,而拿着瓷瓶的手却脏污得很。
火明希借过瓷瓶,看着洛云倾的模样,瞳孔微缩,“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没听到你炸炉的动静。”
在万灵戒五日,外界只过了不到半天时间,若是旁的炼丹师,恐怕炼一炉丹药都困难。
洛云倾若说是自己研究解药,不停炸炉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一定不会有人相信的。
“先不必管这些,你赶快将解药喂它服下。”
火明希扣开瓷瓶的瓶塞,一股丹药的清香钻入鼻尖,沁人心脾。
怕是毒素作祟,司书艺难受的紧,牙关紧咬。
火明希轻轻用自己的手指撬开她的嘴巴,将丹药塞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自然不需要再帮她咽下去。
肉眼可见的,随着药力渗入,洛云倾原本用银针封住的经脉也从原来的黑色,变成了正常的颜色,最后隐藏在皮肉底下,看不清形迹。
拔完银针,洛云倾看着自己黑乎乎的双手,眉头紧皱,还真挺脏的。
“你先看着,她醒了过来叫我,我先去将这些脏东西清理一下。”
洛云倾前脚刚离开厢房,司书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