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我感觉到树根连着的地底,好像是有类似于地火一样气息的东西。”
云团歪着头想了想,“主人,你要不把手贴在靠近树根的地上,用精神力感受一下?”
洛云倾根据团子的指示,精神力凝成了一条坚韧的丝线慢慢的朝地底探入。
先是错综复杂的树根,然后是坚硬的岩石层,大概深入了将近千米,洛云倾看到了一个空腔。
空腔的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晶蓝色的像火苗一样的东西漂浮在空中。
洛云倾把自己看到的景象详细的描述给云团。
“主人,那,好像是异火。”
“异火?”洛云倾收回了精神力。
“主人炼丹时用的是地火,但是地火远远不及异火。”
“地火是可以种在法器上,或者人体内;但是异火只有被人吸收之后才能发挥出威力来,或者是异火完全形成灵体之后。”
“地火则是除了比普通的火焰温度更高之外,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只能包容火系的元素。”
“但是异火有很多种,包括很多不同的元素之力,甚至是冰元素、光元素。”
“而且,主人刚刚的形容,云团觉得,那很可能是冰灵冥火。冰灵冥火只诞生在死气浓郁,加上长久不灭的火种和极寒的环境之下,才能有一定的几率诞生,而且在诞生之后会立马迎来雷劫,大多数冰灵冥火都抗不过这一关。”
洛云倾认真的听完团子的讲述,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是在地底,那便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月亮已经升至中天,大家似乎都已经入睡了,整个小院安安静静的,没有声息。
……
第二日,天刚破晓洛云倾久从床上爬了起来,收拾完了一切。
花了些时间把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模样。
樱桃这时也端了肉丝粥,洛云倾可能是因为昨晚没有吃饱,就连着喝了三碗。
“樱桃,我今日出门,院子就交给你打理,盯着点兰香,她是柳玉那边的人。”
“是。”
……
洛云倾到长春阁的时候,玉婆婆刚刚开门。
“云神医,您来了。”玉蕾朝着洛云倾深深的躬身。
洛云倾弯腰付起来她,“玉婆婆,昨日我不在,长春阁没发生什么事吧。”
玉蕾轻笑,“不过是前几天没占到便宜的人,在门口闹了一会儿。我们没一会儿就打发了,人流量倒是比之前您没来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洛云倾褪下樱桃给自己的披风,搭在了自己看诊的椅子上。转身朝着玉蕾交代。
“玉婆婆,今日起,我便在内室接诊。
而且你传出去,云清非疑难杂症不治,丞相府的人求医不治。”
洛云倾转身叫了一下在一旁打着哈欠的宁夏月,“小夏月,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办。”
洛云倾是悄悄给宁夏月说的,只见她交给了宁夏月两个小瓷瓶,就把人送出去了。
玉蕾没有多问,直接写了牌子挂在了门外显眼的地方。
长春阁和百草堂本就处在人流大的地方。
牌子挂出去没一会儿,就聚了不少人,连百草堂的学徒也来凑了凑热闹。
这时,宁夏月却挤出人群径直去了对面的百草堂。
一个学徒认出是对面长春阁的人,马上拦住,“宁姑娘,你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
宁夏月没有生气,仍旧是态度好好的朝着那个学徒说话,“我家云清神医让我给顾神医带了一些她自己调配的药剂。”
此时,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了,“小安,让她进来吧。”
“是,师父。”
那个被叫做小安的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放下手让宁夏月进去了。
“云清神医让小夏月拿了什么东西给我啊。”顾神医懒懒的靠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宁夏月笑了一下,“顾伯伯,云神医让我拿了些药剂来给您,一支是美容养颜的,另一只是能治疗畏寒症状的。”
顾神医拿着两瓶药剂,狐疑的看着宁夏月。
“顾伯伯,云清神医说了,您在医道方面是不俗的,总之这些药剂是不会害您就是了。”
“云神医还说了,她只会在云京停留最多半月,本意不是与您作对,但是也请您不要阻止她的所作所为,她不会上海云京的百姓的/”
顾神医连连点头,注意力却全在药剂上,他拔开了瓶塞,凑近鼻子闻了闻,瞪大了眼睛。
然后又很快把瓶塞塞回去了,脸上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扭头靠近宁夏月,“小夏月,那个云清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要在你们的药房坐诊?”
宁夏月摇了摇头,“顾伯伯,云清神医的身份我不便告知您,但是她来坐诊的原因,我确实是真的不知。”
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百草堂学徒打扮的人,“师哥,我刚刚看了长春阁新挂出来的牌子,说是非疑难杂症不治,丞相府求诊不治。”
“这个云清神医,还真的是胆子大得很。”
顾神医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笑了笑,“小夏月,你就告诉云清,她的条件,我答应了。”
“谢谢顾伯伯,我先走了。”
洛云倾处理完这些就先回去了,告诉玉蕾自己明日就会正式开始接诊。
因为要忙的事情不多,回去的时候恰好正午时分。
洛云倾见樱桃正在小厨房忙碌着,就探头说,“樱桃,我今天中午想吃酥肉。”
樱桃正撸起袖子,清洗锅碗呢,“小姐想吃酥肉?
樱桃马上就去做。”
洛云倾在海棠树在安了一个躺椅,铺上了绒毛软垫。
她躺在躺椅上,拿出自己的圣元志来看。
但是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瞌睡,就把书盖在脸上睡着了。
“小姐?小姐?”
洛云倾猛地一激灵,书从脸上滑落到躺椅上,然后不知所踪。
“嗯?饭好了?”
樱桃躬身挡住了照在洛云倾脸上刺眼的阳光,“小姐,这才小半个时辰,怎么就睡着了呀。”
洛云倾闭着眼睛,还不时耸动着鼻尖,“我就是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