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会帮我？”黄元诚一脸不相信。
“你作恶多端，想害我，还想害我家人，我自然不会帮你。”
“那你刚才还说可以保我的命？我最多就是教唆杀人，并没有亲自动手，也不至于被判死刑。”黄元诚说。
“那你错了，你教唆杀人，那可是两条人命。再加上你其他的罪，完全有可能判死缓。”
“如果是换成以前，有你叔叔帮你运作，你缓期两年，改判个无期，然后再想办法弄出来，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叔叔不管你了。你们黄家的后台，周家也不管你们了。而你平时得罪人太多，你叔叔得罪的人也多。他们奈何不了你，其它人还奈何不了你这个阶下囚吗？他们不会想办法搜罗其他的证据将你置于死地吗？如果周家再插一手，你说你死不死？”
黄元诚突然就不说话了。
“那你凭什么能保我？”
“因为现在周家有求于我啊，你别忘了我还认识京城的人呢。我有这些关系，别的不敢说，保你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刚才还说你不会帮我，因为我想害你。”
“我是不会帮你，所以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帮周家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在阳城黑白两道，政圈商圈，你自然是非常了解的。所以我要你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写下来交给我。具体内容就是你的那些合伙人，他们都跟你合伙一起干了哪些坏事。还有周家通过哪些渠道赚钱，曾经害过哪些人，有哪些同伙？哪些仇人？全部写给我，越详细越好。”林刚道。
“你要这些做什么？你想扳到周家？就凭这些也不可能扳到周家呀。”
“总比没有的好。而且我不像你那么笨，我会根据周家的这些行为和各种人脉，分析出他们家的弱点。到时我自有用处。”林刚笑道。
“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你真能保我不死？”
“当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只能相信我，不然你还能相信谁？”
黄元诚哑口无言。
……
林刚回到家，看到秦玉茹正坐在电脑前面，看公司的一些账目。
林刚倒了杯水给她，“秦总这么敬业的吗？下班了还把工作带到家里来？”
秦玉茹抬起头，“自从我知道你是公司的合伙人之后，我每天都想看一下账，就怕亏损，咱们赔不起。”
林刚笑了笑，“夫人不必如此啊，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贸然入伙。上一次你不是说担心业绩上不去吗？我给你提的那个促销计划，你实施了没有？”
“我实施了，效果也很明显，但奇怪的是，一店那边的销售也是大涨，这个月竟然超出了我们20%。然后我看了一下一店那边的报表，发现他们这一个月天天都在搞促销，很多商品甚至是低于成本价来卖。所以营业额是上去了，但是利润却下降了50%。不过从报表上来看，他们的数据还是很漂亮，至少是远远超出我们。但这样下去对公司的发展不利呀。”
林刚听得心里一惊，竟然还有这事？
促销当然只能偶尔搞一下，如果天天搞促销的话，那这促销的吸引力就大打折扣了。
一旦恢复正常价格，销售额必然是断崖式下跌。
你平时买一毛钱一斤的白菜，你恢复价格以后卖到1毛2，虽然只是增加了两分钱，但是对于消费者来说，他们都会认为你是卖贵了。
但如果你平时卖一毛二的白菜，你促销的时候卖一毛，虽然也只是相差两分钱，但是消费者会认为很便宜。
所以维持价格的稳定，那是非常重要的。
“让我来看看。”
林刚坐到电脑前，仔细查看数据。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
确实上个月一店天天都在促销，几乎就没有停过。
开始的时候还是厂家配合折价促销，后来厂家都扛不住了，就是公司自己在贴钱促销。
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秦玉茹所说的那样，报表看上去比较漂亮，因为销售额提高了嘛。
但其实长期这样下去，必然不可能持续。
如果为了促销而导致公司没有利润，那这样的亏本生意就是赔本赚吆喝，毫无意义。
林刚的脸色有点难看。
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怎么管超市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林刚问。
“现在公司有一种说法，说是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秦玉茹问。
“哪二虎？是指吴承模和蔡云华吗？”
“对，就是他们。吴总是公司元老，但蔡总来了以后，直接当二分店的总经理。公司内部还传，以后只有一个总经理主管超市，所以他们两人当中只会留下一个。我想吴总这一个月拼了命的促销，把销售额提上去，就是为了超越蔡总吧？”
听了秦玉茹的这个话，林刚真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老婆现在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只是一个怯弱怕事的小女人。
但现在他已经开始学会分析问题了，真正有一个副总的样子了。
忧的是公司规模还没有那么大，竟然已经出现了派系之争。
公司发展壮大派系划分几乎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像这种直接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是林刚绝对不能容忍的。
但是吴承模是公司元老，如果直接把它拿下来，恐怕会寒了公司很多管理人员的心。
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明显是有恃无恐之意。
就是仗着自己是公司创业初期的元老，所以赌定林刚不会把他怎么样。
林刚想了想，“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如果你不声张，公司的管理层肯定也都知道了，倒是我忙于其他事情，竟然还蒙在鼓里。”
“那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你说你是合伙人，那你还要听吴总的话吗？”
“合伙人就是老板的意思，自然不用听他的话。”
秦玉茹张大了嘴，“那吴总要听你的话吗？”
“他当然要听我的话了。”
“那要这么说来，连吴总都要听你的话，我不是更要听你的话？”
“你是我老婆，你本来就应该听我的话，你难道很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