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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刑讯室其实这个年纪最大的徒弟还是有些舍不得姚蓁蓁的,毕竟姚蓁蓁做的饭不错,而且她的戏也唱得很有味。虽然姚蓁蓁在大杂院里面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还没有完全了解姚蓁蓁的来历和生活背景。这个年纪最大的徒弟还是不希望姚蓁蓁离开的,他想解开谜团。
不过师父发话了,他也不敢违抗,于是迅速离开了大杂院,去找秦隽芳了。
姚蓁蓁本来就是一位富家千金,自然会有一些大小姐脾气,之前一直隐忍着,观望着,不敢造次。但是通过她与大杂院里面的人相处之后,她就发现这些人没有什么坏心眼,即使她发脾气的话,也并不会受到极为残酷的惩罚,于是这一次闹起脾气来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姚蓁蓁认为大杂院里面生活的这些人和秦隽芳都是同一类货色,既然她不能够真真正正地与秦隽芳对垒,那么就拿他们撒气,效果也是一样的。
黎伯一向被人尊敬惯了,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姚蓁蓁把他最为珍爱的三弦给毁掉了,黎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竟然开始全身抽搐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院子当中的那些徒弟,他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抢救黎伯,同时派人去把郎中给叫来。
姚蓁蓁却丝毫没有惧色。
她看出来黎伯并没有什么疾病,只不过是一时气恼发泄不出来,郁结于胸,所以有这样的表现。就算不请郎中的话,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让黎伯的心情平复下来也就好了。
所以姚蓁蓁显得那么冷血无情,就使得那些徒弟们对她更加畏惧了。
院子里面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但是偏偏还有人要来凑热闹。
副官率领着一对士兵喜气洋洋地来到了大杂院里面。
那些徒弟们本来就已经满脑门官司了,这时候看到这么多士兵把整个大杂院都给围了起来,一时之间诧异得有些后悔学戏了。
他们本来以为这是一项非常安全的职业,却没有想到自己本本分分,竟然也会有职业风险。
不过副官并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姚姑娘,我们曹司令有请。”
姚蓁蓁本来发泄完了自己心中的怒气,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正打算找个台阶下,副官非常适时地出现了,姚蓁蓁是有些开心的。但是听到了副官的邀请之后,姚蓁蓁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曹司令请我做什么?我之前和曹司令并没有什么交情啊。”
副官笑眯眯地说道:“姚姑娘实在太谦虚了,之前你可是救了我们的小少爷的命啊,对于我们曹司令来说,你可就是我们小少爷的恩人了,更何况你是秦老板身边的红颜知己,我们曹司令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好好地商量商量。”
副官一下子把姚蓁蓁的地位抬得这么高,使得姚蓁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她知道事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也不打算进行解释了。
姚蓁蓁现在还没有想到如何收拾大杂院里面的烂摊子,正好副官给她抛出了一个由头离开,于是姚蓁蓁紧紧地握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当姚蓁蓁跟随着副官一起离开大杂院的时候,其余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几个徒弟聚在一起低声地议论了起来:“曹司令找姚蓁蓁能有什么事情,该不会是要选她当姨太太了吧?”
“你这样说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怪不得姚蓁蓁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是要在我们面前树立威望啊。”
“我娘早就跟我说过了,漂亮的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她还没有成为正室呢,只不过是个姨太太,就变得这么不可一世了。亏我当初还认为她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不一样,终归是我看走了眼。”
“你们就没有想过师哥为什么要收留姚蓁蓁吗?而且还让姚蓁蓁与曹司令相见。听说曹司令还和咱们的师哥称兄道弟呢,我不相信仅仅是凭借着师哥的个人魅力,就能够使得那个大老粗钦佩于师哥。”
“你是说师哥在利用姚蓁蓁,达到和曹司令交好的目的吗?”
“我没这样说。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你们可千万不要瞎想。”
“你们这些人都是皮痒了吗?大早晨起来不练功,就在那里说小话,是不是认为我老了,打你们的时候,你们不疼了?”
听到了师父声如洪钟的训诫之后,刚才还在八卦的徒弟们顿时之间振奋了精神,又开始像往常一样劈腿吊嗓子。
只有黎伯被请来的郎中调理了一番之后缓过劲儿来了,坐在那里不停地喘粗气。
“这个姚蓁蓁,她有种就别回来,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师父瞥了一眼黎伯干瘦如柴的身体,然后对黎伯说:“你可千万不要再动气了,小心说话的时候把腰给闪了。”
副官并没有把姚蓁蓁带到曹司令的公馆里面,而是带着她进入了一个好像监牢的地方。
这里阴森森的,而且很黑暗,只有头顶隔一段距离就亮着的一盏昏暗灯泡照明。
就算是姚蓁蓁这样胆大的人也不由得到后背一阵阵发寒。
姚蓁蓁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前面行走如风的副官衣襟。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我好像没有得罪过曹司令吧。”
副官回过头来笑着对姚蓁蓁说:“姚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呢?马上就要到了。”
走近一扇大门的时候,姚蓁蓁听到里面有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等她走进这个好像刑讯室一样的地方时,她看到曾经趾高气扬的于筱眉趴在地上,同时身上有不少的伤。
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大汉手里面拿着皮鞭,刚才还在抽打着于筱眉,看到姚蓁蓁进来的时候,他才收手。
曹司令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里面,即使见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也依旧神态自若。
“姚姑娘来了,快请坐吧。”
姚蓁蓁几乎是贴着墙来到了曹司令的身边,她生怕于筱眉会突然之间一跃而起,然后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与折磨自己的曹司令为伍。
曹司令笑容满面地对姚蓁蓁说:“姚姑娘也看到了,试图谋害秦老板的于筱眉已经被我给抓住了,并且我也已经给他用过刑了。但是之后要如何处理他,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下决断,于是只能够把姚姑娘请来,听听你的看法。”
姚蓁蓁心想曹司令绝对是故意的,这种事情他们背地里面商议也就好了,曹司令偏偏要把自己带到于筱眉的面前,当着于筱眉的面来商量如何处置于筱眉,这不就是逼着自己彻底铲除于筱眉吗?因为放过了于筱眉的话,就等于宣判自己的死刑。
之前秦隽芳只不过是批评了他几句,不让他继续我行我素地败坏梨园行的风气,他就怀恨在心,要置秦隽芳于死地了,现在可好,自己成为了使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幕后黑手,于筱眉如果从这里活着出去,绝对不会放过姚蓁蓁的。
曹司令自然无所顾及,他有那么多士兵保护着,但是姚蓁蓁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秦隽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可以被秦隽芳庇护着,但是秦隽芳不可能天天守在姚蓁蓁的身边,那么眼前这个气若游丝的于筱眉在翻身之后,绝对会以更加恶毒的方式来折磨姚蓁蓁。
姚蓁蓁咧了咧嘴,然后对曹司令说:“这是曹司令与于老板之间的事情,我不便参与吧。”
曹司令却非常执意要让姚蓁蓁成为自己的同谋。
“当初可是姚姑娘和我说不能放过于筱眉的,我考虑着姚姑娘是秦老板身边最受信任的人,你的意思应该就代表了秦老板的意思,所以我特意把你给请了过来。有什么想法,你就尽管表达好了,没有必要在我面前依旧十分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