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为石洛感觉到不值和气愤,不值是因为石洛为了一个才冒出来几天的陆祺居然不惜去得罪石伯群,而气愤的是,这件他觉得不值得的事情却又是石洛心甘情愿去做的。
他跟随崇拜着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的糊涂?他怎么能够如此的糊涂?为什么要去做这样完全不值得的事情。
“虎子,这事没完呢。”
安在天似乎能够感受到虎子的欲言又止,他默默的喝了一口酒之后说出了这句话。
这事没完,他了解石洛,石洛不轻易疯狂,不轻易不顾一切,不轻易如此的失了分寸,但是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不可能真的只到这一步。
虎子又何尝不明白这事没完呢,可是他不敢想,不敢再继续往深里想,他太害怕了,害怕石洛会更糊涂。
这个时候再去琢磨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再去掂量陆祺的身份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不管愿不愿意,理不理解,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已经无法后退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石洛妥协,让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但这似乎不太现实。
虎子甚至比安在天更加迷茫,他以为他了解石洛的,跟了他这么久,原来根本不懂石洛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似乎安在天更加的懂得石洛,安在天比他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轻易的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人,就像他没办法看着小九受伤而无动于衷一样。
这一次他倒是真真切切的站在石洛这一边的,他认为一个男人是该如此的,只是这随之而来的代价却也未必真的是石洛能够负担得起的。
这个代价可能他们都负担不起,但事已至此,除了此刻解酒消愁还能怎么办?
气氛压抑得很,两个人都只是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喝着酒,只能这样守着石洛。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石洛不会就此罢休,石洛总有一天会挣扎着离开这里,那个时候他们又该如何,其实他们并不清楚,是听厉文辰的话,还是为石洛的疯狂助一臂之力?
啪啪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通通是把地板当石洛在踩了。
“真他妈神经病。”
通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语气里都是愤意,简直气愤难耐啊,他恨不得真的剁了石洛。
通通进门之后瞟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自顾的也到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胸膛起伏得厉害。
“你说说这都叫的什么事哦。”
这话也不知道通通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沙发上的那两个人说的,应该是前者,因为没有任何人能给他答案,这个答案现在这个时候谁也给不了,包括石洛。
因为沙发上的那两个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给他让出了沙发的一角,除此之外并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
事实上通通也并不需要他们理会自己,他只是非得把心里的不爽发泄出来而已。
通通一边拉开盖子一边也坐到了沙发上,他心里也火大得很,石洛简直他妈的王八蛋。
才跟他说的尽力而为就行了,结果一转头石洛就把事情给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可不是尽力而为,这简直就是拼了老命了。
石洛为了这么个小家伙居然冲动成这个样子?
他悔啊,他就知道,一开始就知道陆祺对于石洛来说绝对是不一样,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快,快得他都措手不及。
通通咕噜咕噜的把半罐啤酒都倒进了肚子里,但依然没办法把自己的情绪压抑下去。
“这到底什么情况?”通通把酒罐子砰的拍在了桌子上,他这脾气心里憋不住事,他不把事情给搞清楚他没办法罢休。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石洛的房间门口,开始哐哐的敲门了。
这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听来更让人烦躁。
虎子本想着把通通给拉过来的,可又想着通通这个不撞墙不罢休的性子,所以只好边喝着酒边冷艳旁观了,石洛果不其然的也并没有给通通面子。
那扇门始终是没有打开的,或许他需要一些时间去面对,去想清楚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房间里的石洛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他的生命里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时候,他不曾这样对待过一个人,爱一个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果这就是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