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冰箱里拿了饮料，扔给马小芳一瓶，愠声说道：“离婚以后，我一个人生活，饭都懒得吃，更不会想着买水果。”
“离婚以后，你一个人生活更要保重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戴雨婷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马小芳喝着冰镇饮料，嘴巴的工作能力似乎更厉害了，“变成同事以后，我发现戴雨婷的性格太外向了，超级喜欢打扮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美女。
坐在椅子上，走在路上都要展现身材，有时候她穿衣服的尺度，我看了都羞涩。
如果是夏天，她逛街就喜欢穿短裙和短裤，不怎么穿丝袜，白嫩的大长腿就那么露在外面，回头率真叫一个高。
我曾经提醒过她，雨婷，你不要这么穿，都让人给看到了。
她说，我身材好，我就要展现，女人打扮自己，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
我说，女为悦己者容，你是唐海彬的媳妇，你给他看就够了。
你们夫妻在家里，你是穿还是不穿，你是站着还是撅着，都没问题。
可是她说，唐海彬根本配不上我，当初嫁给他是我冲动了，如今，他已经变成了我的噩梦，我早就想离开他了。”
马小芳说到这里。
我摆手让她打住。
“你敢保证，你给我说的，都是戴雨婷说过的原话，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看到马小芳脸上浮现慌乱痕迹，我抬手揪住了她的头发，警告道，“如果你说的跟事实有差距，我拧掉你的狗头！”
马小芳像小狗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哭腔道：“松开哦，我都疼了。”
“我还没施展手段，你这就疼了，我如果整你，一分钟就能让你散架。”
我甩手，马小芳的身体就像是风吹起的落叶，忽地翻滚，摔到了地上。
面朝下，呜呜哭泣：“我嫉妒戴雨婷，我就喜欢跟她攀比……”
“你嫉妒她什么？”
“嫉妒她的容貌，嫉妒她的身材，她是我们那个支行最漂亮的女人。
我就不行了，脸不够美，身材不够好，我勾引别人，别人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马小芳身体抖动，哽咽求饶，“唐海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玩过瘾以后，让我离开这里。”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心里难以言喻的苦恼。
我对马小芳这点姿色没兴趣，可我很想通过她，更多的了解戴雨婷。
“你说你嫉妒戴雨婷，是不是在告诉我，你说的话有编造的成分？”
“不能说编造，只能说有点夸张。
反正，戴雨婷就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女人，她就是觉得你配不上她。”
马小芳轻哼着。
爬起身，又坐到了沙发上。
满脸消沉，似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看着她，我冷声道：“你和戴雨婷不像是一路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变成朋友的？”
“唐海彬，你是社会人，你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朋友是怎么回事？
女人之间类似闺蜜的交情，其实就跟你们男人之间的酒肉朋友没什么两样。
不一定要有共同的爱好，不一定非得是三观合拍的同路人，只要能够一起玩耍打发无聊时光就够了。
如果接下来，我说戴雨婷的好话，你会不会以为我又在编造？”
马小芳眼巴巴看着我。
我没有响应，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准备考验马小芳。
如果她忽然要给谁打电话，或者想夺门逃走。
我会箭步冲过去，摁住她狠狠她的屁股，我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犹如杀威棒。
如果打伤了她，就让哥们沈大鹏带走了她。
马小芳喜欢犯贱，喜欢搬弄是非，但是她的底蕴甚至都比不上戴雨婷的研究生师兄李良。
李良右手截肢，他的媳妇，他的家属都没掀起风浪。
马小芳的脑袋截肢，她的老公，她的家属也闹不起来。
现实社会，一旦被人降维打击，将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
我面朝马桶洒水。
洗手间门就开着，马小芳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可以看到我的背影。
而我，时而侧身瞟她一眼。
发现她很乖，呆若木鸡。
我提起裤子走出来，坐到了她身边，愠声道：“在某银行支行，有没有男人惦记戴雨婷，戴雨婷有没有跟男同事发生过关系？”
“银行上班，惦记戴雨婷的男人多了，但是，戴雨婷应该没有和男同事发生过关系。
戴雨婷看似奔放，可她也算一个有底线的女人，婚前婚后，私生活都不怎么随便。”
马小芳说话时，似乎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变化？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脸色，但是听到了这些信息，心里确实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哪怕离婚了，我也希望曾经的戴雨婷，比较正经。
至于日后，我还真就管不着她了。
看着马小芳，我轻淡笑道：“你投其所好，故意说戴雨婷好？”
“不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行长，好像是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我们支行的行长叫庞富强，人到中年事业有成，但他似乎不怎么好色，并没有跟哪个女职员传出过绯闻。
庞行长热爱钓鱼，一旦空闲就会坐在野湖边，可谓是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戴雨婷在单位混得不怎么好，不是她得罪了行长庞富强，而是李主任不待见她。
你和戴雨婷一起过了两年多，她肯定对你提起过李雪婵那个变态女人。”
马小芳忽而抿住了嘴唇，等我的反应。
我进一步试探，手放在了她的腿上。
马小芳急忙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很烦恼，忽而起身来回踱步。
马小芳犹如风扇，目光一直追随我的脚步。
我停住了脚步面朝她，问道：“李雪婵为什么看戴雨婷不顺眼？”
“有一次团建，戴雨婷在餐桌旁表现文艺，说什么雨是融化的雪。
名字里带雪字的李主任，忽然就怒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劈头盖脸训斥戴雨婷。
戴雨婷的心理素质也真是好，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居然没有抹眼泪，也没有当众给李主任道歉。
如果换成是我，肯定泪崩了，肯定吓得跪在了地上。
得罪了李主任，还怎么混啊？
但是我想，戴雨婷肯定早就得罪了李雪婵，只是她没有觉悟。所以李雪婵在团建饭局逮住了机会，当众让戴雨婷出丑。”
了解到这些，我很痛苦。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前年晚秋，当时你和戴雨婷结婚有段时间了。”
“戴雨婷没对我提起过，可现在我知道了，必然要让李雪婵付出代价。”
“呵呵……”
马小芳及时忍住了笑，“李雪婵三十岁出头就坐上了那么重要的位置，肯定有点背景，你不一定整得了她。”
马小芳手机响了，听起来很动感，也很浮躁的节奏。
“海彬，我能接电话么？”
“来电是谁？”
“女同事，你也认识，王娜。”
“大美娜，当年在银杏路巴蜀食府那场冲突，也有她。”
我忍不住回忆曾经，如果没有那个场面，我和戴雨婷就没有后来的缘分和纠葛。
“对。
大美娜对你印象挺好，一直记得你的壮举，几次夸你是一身硬功夫的勇士。”
马小芳一番表达，这才接起了电话。
我帮她摁了免提，听到了王娜的声音。
“小芳，你知道吗，戴雨婷的师兄，就是在国企上班的李良，倒了大霉了。”
“李良，没什么印象啊，雨婷似乎没提过这个人。”
“你知道李良是戴雨婷读研的师兄就可以了，李良和戴雨婷都是一个导师，某大学教授卫敏。
李良好像是因为调戏戴雨婷，遭到了唐海彬的报复，右手都截肢了。
据说，李良被企业开除了，她媳妇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指不定被弄死了，也许被活埋了。”
王娜显然很恐惧，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嘴里蹦跳出来的。
“这也太……
我就在……，就在……”马小芳很恐惧的看向我。
我点头表示，你可以说自己在哪里。
马小芳急促道：“我就在唐海彬家里，他在问我关于戴雨婷的事。”
“你让唐海彬接电话。”
王娜都要吓疯了，居然还敢跟我通话。
难道，她有惊世骇俗的真相要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