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纷纷离开,一旁的蒲宿不禁有些迷惑,眼中满是迷茫:“他们这是怎么了?”
冥王:“……”
孟婆:“……”
红线:“……许是他们乏了,回去睡觉了,毕竟人家明日还有工作呢,也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呃,好吧,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蒲宿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或许并非是一场cosplay那么简单,只是多余的想法他也想不出,所以只能继续迷惑着,等眼前这两个圈内人走掉,他才好问一问红线。
这些到底都是何方鬼神!
宋无冬眼中划过一抹迷茫,随后便回过神来问道:“刚才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蒲宿耸耸肩,“既然你没事,咱们继续喝酒呗。”
红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无冬,随后朝着冥王看去,见他微微摇头,心中已有了十分猜测。
只是没想到魔尊居然甘心驱使这么平凡的一个人。
“好啊,一起来,不知这两位是?”宋无冬看向冥王与孟婆,眼中露出几分惊疑不定,莫不是红线哥把片场的同伴请了来,如此气质的美人将来一定会爆红吧!
红线低声笑笑,解释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小明,那位也是我的朋友,她姓孟,你们可以叫她孟小姐。”
冥王掩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轻轻抽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什么叫小明?!
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冥王,说出来怎么了!
“小明?”宋无冬有些惊讶,随后一脸喜悦,“哎,从小到大陪伴了我们无数年的小明,没想到今日见到了真人啊。”
冥王:“……”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呵呵,我跟你不熟。”冥王径直走向蒲宿,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你且这样过吧,日后我会常来看你。”
眼看着冥王便要带着孟婆离去,红线察觉到二楼某个房间的异动,惊呼道:“等等。”
“怎么了?”蒲宿问道,“你们打算现在就走?多玩会儿吧,饭菜都没吃呢,我们怎么不得好好喝几杯啊。”
“没事,阿宿不用担心他们,他们明日没空。”红线轻声道,随后他看向冥王二人,“我有个东西需要你们先带回去,过些日子我再取回来。”
他飞速上楼,打开白猫的房间,一片狼藉映入眼帘。
黄泉水撒了满地,恶臭扑鼻却不见踪影,地上也只留下一片逐渐干涸的水渍,白猫高高的立在柜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哪个鬼呢?”红线冷声问道,淡漠的神色间蹙着一抹担忧,看向白猫的眼神淡漠又冷厉。
白猫白色的瞳眸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人性化的摇摇头,表示拒绝。
红线冷哼一声,一道红色的法力陡然窜出,宛如实质般死死地缠绕住它的脖颈,且不断地收紧。
“吐出来!”
“喵——”这一声轻叫带着几分不满,也有一丝委屈,他着实不明白,一个卑劣残缺的鬼魂而已,为什么会被红线如此重视。
“吐!”红线声音森然,语气间一股上位者的王者姿态尽皆露出,惊得白猫一时间愣了神。
随后跟上来的蒲宿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怎么有一股臭味,莫非是猫屎?”
“这只猫太不听话了,该打!怎么能遍地拉屎呢,该打!”蒲宿难得没跟红线杠起来,反而义正言辞的教训道。
红线满身的冰冷被他这一句话彻底打破,气息有些不稳,差点一个失手弄死小白猫。
白猫:“……”
“喵喵喵——”[我吐我吐我吐还不行吗?!]小白猫委屈的张开嘴,吐出一个脏兮兮沾满亮晶晶口水的人形动物出来,蒲宿定睛一看,正是小太监……
只是现在的他却已经好多了,身体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不过比起当初初见的时候,修为还是不够。
“这,这,这……”蒲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心中简直跟哔了狗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小太监会从一只猫的嘴里吐出来,而那只猫居然还人性化的很委屈?!
“没事。”红线淡淡道,一手拎起地上的小太监,带着他下了楼。
冥王和孟婆却已经上了楼,刚好看到刚才那一幕,二人此刻全都看向了白猫,眼中的震惊比蒲宿甚至更甚。
生吃鬼物?
冥王只觉得心中发寒,一只白色眼眸,一只黑色眼眸,莫非这就是传说之中的……
“不用多想。”红线道,“它只不过是一只猫罢了,传说终究是传说,当不得真。”
当初传说之中确乎有一只白猫,黑白双眸惊异天际,白眸观阴阳,黑眸辨天地,甚至能够直接灭杀各路神仙!
什么是灭杀?
当神仙当道一种份上,他们的魂魄从根本上说是不灭的,只要有那么一丝残魂,就不至于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终究会像东月一样,寻得一丝残魂,慢慢复苏。
而这只白猫,却能够直接灭杀仙人的魂魄!
甚至让其无法再次复苏!
这简直丧心病狂,让每一个神仙都不敢肆意妄为,但红线刚才却威逼他吐出口下的食物,还说这只猫居然只是一个猫???
冥王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低声道:“你自己小心便是。”
红线点点头,“你把它带回去,他受过伤,需要好好休养,我们根本腾不出空来照顾他,到了你那里可能安全些。”
而且似乎继续在这里抢地盘,这只白猫说不定还会作什么妖!
冥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小太监,轻点头应了下来,只是视线落到白猫的身上时,依旧划过一丝畏惧。
黑白双眸!
居然真的存在!
冥王深吸一口气,带着孟婆转身便走,丝毫不敢有任何停留。
“再见啊。”蒲宿本想送送他们,但看到他们脚步是在匆忙,快的自己都跟不上,只能远远地招呼一声,表示自己的礼貌。
冥王顿了顿,脚下生风,若不是顾忌到身后的蒲宿,好似恨不得立刻遁去,勉强出了门后,便在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