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南以窈刚洗完第二遍脸、刷完牙出来冷静,就听见厉瀛洲低沉着嗓子喊她,她赶忙回着。
厉瀛洲额角抽了抽,“我没拿浴袍,帮我拿件浴袍。”
他说完,外面就没声了。
厉瀛洲咬牙,“扣一千万!”
“来了。急什么?我走路不需要时间吗?”
厉瀛洲说扣钱的声音还没落下,南以窈就飞快地拎了根浴巾敲门,“没有浴袍了,只有浴巾,你要不要?”
里面的人沉默了半晌,“你只帮我拿了浴巾吗?”
只要有脑子,应该也能想到他进浴室什么都没拿吧?
但很明显,南以窈没这脑子。
南以窈不满道:“对啊,不然呢?你还要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我走路不费体力吗?”
厉瀛洲又沉默了一下,没说话,伸手将浴室门开了条缝,迅速取走她手上的浴巾,‘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南以窈气笑了。
什么意思?把她一个堂堂清白之人当色狼防着是吧?
以为谁稀罕看他啊?
浴室门骤然拉开。
厉瀛洲那张带着雾气的脸出现在南以窈面前。
他腰上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往上是条理清晰的八块腹肌,往下是笔直得无可挑剔的一双大长腿。
南以窈看得血脉喷张。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到的身材啊……
厉瀛洲看着她‘垂涎欲滴’的模样,随手抓了几下还在滴水的短发,皱起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言外之意就是她送完浴巾就可以麻溜地滚了。
南以窈冷哼,“浴室又不是一个人要用,我也要用啊。”
她抬脚就往浴室里走,忽然想起自己什么也没拿,又反过身去拿睡衣。
可没想到,她脚下一滑,条件反射地去拽身边的人,人没拽到,却一把扯掉了厉瀛洲身上围着的松垮浴巾。
“啊!”南以窈大叫一声。
厉瀛洲神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上将浴巾夺过来重新围在自己身上,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道:“刚刚忘了拿裤子。”
“……”尼爹的,你不早说?
早说她就假装自己不在,举着手机让他光着出来了!
南以窈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柜子里取衣服。
然而,在她打开柜子那一刻,她就懵了。
好嘛,这里的人都给她准备的什么衣服?
全都是一些颜色艳丽的布条条,她能穿吗?
南以窈回头,瞅着身后没事可做的厉瀛洲,“这些都是你让管家准备的?”
庄园里有两个管家,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刚刚送衣服上来的就是女管家。
厉瀛洲甩她个白眼,“从来这里开始,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还有空让管家给你准备什么衣服?”
他甚至连衣柜都没打开,否则也不会挂着空挡出来了!
南以窈被噎了一下。
想想也是,从进庄园开始他们俩就一直在一起。
她想打电话让管家另外再送一套睡衣上来,在要不就拿浴袍也行。
这里连浴袍都没有,她总不能也学着厉瀛洲一样,围条浴巾吧?
南以窈站在柜子前踯躅不已。
厉瀛洲投了个视线过来,“洗个澡还要磨蹭多久?那些衣服就算你穿上了,也是猴子披麻袋,有什么好看的?”
南以窈咬唇,“那是你不懂欣赏,我身材好着呢,美女也能说成猴子,不枉你坐实了瞎子这个称号!”
南以窈拿着睡裙气冲冲去了浴室。
厉瀛洲嘴角动了动,伸手拿起手机回消息。
半个小时后,南以窈才从浴室里出来。
厉瀛洲听见声响,侧头看她,正在的打字回消息的手瞬间变得僵直。
南以窈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绑了一个低丸子头,嫩黄的吊带睡裙裹在她身上,将她的高挑出彩的身姿衬得更加曼妙可人。
南以窈从没穿过这样嫩黄的衣服,乍然看见,如同从电视机里偷跑出来的小仙娥,摇曳的睡裙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摆一摆,让她纤细的腰身时隐时现。
吊带之外露出来的晶莹肌肤雪白细腻,一双被热气氤氲过的眼睛更加生动。
走近他时,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沐浴之后的香气,连空气都泛着一丝甜腻腻的气息。
厉瀛洲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热了起来,连带着脸都在发烧。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居然伸手一把将南以窈拉到了自己怀里。
南以窈怔了一瞬,下手比他还快地在他腰腹处乱摸。
“你在干什么?”厉瀛洲咬牙。
南以窈说谎不打草稿,“我在找手机。”
“你手机还能长到我腰上?”
“咳咳……那你拉我干什么?”
“……”厉瀛洲闭上了嘴。
四目相对,两人沉思了半分钟,厉瀛洲忽然吻了上来。
南以窈横坐在他腿上,两手掌着他的脸,吻得更加主动。
但她技术一般,吻着吻着就开始咬人。
厉瀛洲冷嗤一声侧开头,退出几秒后,手掌着她的头,开启攻城略地。
他气势足,可动作却轻,且温柔。
“南以窈,你会后悔吗?”
“不会。”南以窈美目半睁,含着一丝夜色。
厉瀛洲‘嗯’了一声,大掌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房间有个专门放东西的柜子,因着两人刚来,上面还是空的。
厉瀛洲将她放在上面,唇瓣再次贴了上去。
细碎温柔的吻在两人之间难舍难分。
南以窈坐在柜子上,抱着他的脖子,一双灵动的眸子半睁半合。
在她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划过厉瀛洲的后背时,他猛然将她抱起来往床上走,欺身压近。
两股气息不断交织,南以窈的手再也不用顾忌,随意乱摸,可就在厉瀛洲要进行下一步时,南以窈突然道:
“厉瀛洲,其实我来大姨妈了。”
“!”厉瀛洲正在进行的动作戛然而止。
空气又开始寂静。
他咬着牙,黑眸里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风暴,“真的?”
南以窈十分无辜,“不然还能有假的吗?”
“南以窈,你是不是故意的?!”
厉瀛洲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南以窈没忍住笑出了声,得意地略略略了两句,一副‘他能把她怎样’的欠揍表情!
厉瀛洲身上心里都窝着火,死死地盯着她含笑俏皮的眼睛,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锁骨处。
南以窈闷哼了一声,“厉瀛洲,你属狗吗?”
厉瀛洲抽身起来,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没有你狗。为了耍流氓吃我豆腐,连这种烂招都能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