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顾兮尘头也没抬，回答着。
厉璟然关上茶水室的门，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不是。那天救我的那人不长那样。她绝对不是白芷。”
尽管她只是匆匆一眼，但她记忆力好，就算看得模糊，也不至于把人看错。
厉璟然想不通，“到底，有几个白芷？还是说，白芷其实只是你们的代号？又或者，你找个其他人冒充白芷，是有其他目的？”
“……”顾兮尘赢了游戏，关掉手机，端起面前的茶喝了口，“兄弟，你谍战剧看太多了。”
厉璟然皱起眉头，“那是什么原因？”
顾兮尘努了努嘴，“什么原因还不简单吗？”
厉璟然洗耳恭听。
顾兮尘一脸正色：“那说明她不是白芷。”
“你——无赖！我不想理你了。”厉璟然被他气到，提着包站起来就要走。
顾兮尘嘿嘿笑着，“不送啊。”
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开心品茶。
厉璟然咬唇，气得脸色通红。
她打开门就要出去，却看见顾子耀和顾太太一起上楼来了。
厉璟然眼疾手快地把门关上，“我还是一会儿再走吧。”
她走回去坐着。
顾兮尘无所谓，把早就让律师拟好的合同发给了余雅琴，心情无比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人品好，自从那天从会所回来后，他跟南以窈收购星辰娱乐散股都格外顺利。
顾兮尘笑了下，内心的愉悦毫不掩饰。
厉璟然：“你在笑话我吗？”
“……没有。”顾兮尘脸上笑容僵住。
厉璟然愤怒的脸色，让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笑一下，她就会跳起来打他了。
顾兮尘轻咳两声，看着一脸不爽的人，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聊点别的。”
他道：“你跟顾子耀在相亲啊？”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厉璟然语气还带着愤然。
顾兮尘举起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该问我不该问。”
“哼”厉璟然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
南以窈乘坐电梯在会场顶层见过熟人后，准备下楼。
然而，从套房里一出来，她就碰见了一个人。
“你也在这儿？”厉瀛洲看见她，有些意外。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套房号，心里猜测着白芷出现的目的。
南以窈看见他就没好心情，懒得开口，冷着脸掉头就走。
厉瀛洲浓眉皱起。
“等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跟你无话可说。”
“是关于星辰娱乐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听他提起星辰娱乐，南以窈身体怔住。
厉瀛洲又怎么知道她在收购星辰娱乐？
南以窈咬牙，“厉先生，侵犯别人的隐私，你很得意吗？”
变了声后嗓音很沉，跟她的脸色一样。
厉瀛洲：“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跟白小姐谈笔交易。或许，白小姐可以理解为我是想帮助你。”
帮助个铲铲！
明目张胆调查她还有脸说？
南以窈想往他的脸上再揍两拳。
“我们进屋说？”厉瀛洲转身解锁房门，推开请她进去。
南以窈嗤笑声。
行，她就进去看看这厮有什么交易想跟她谈！
南以窈抬脚走进去。
厉瀛洲跟在后面，等两人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
“厉先生这么神秘，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了。”
厉瀛洲看着她与某人神似的背影，有些恍惚。
只是还是不对，南以窈比她瘦点，矮点，声音还比她好听。
南以窈170，白芷看上去比她高了两公分。但他觉得，南以窈的身高和比例刚刚好，很完美。
厉瀛洲垂下眼睛，给两人分别倒了杯水，“星辰娱乐的股份，我可以全部送给你。但作为交换条件，我需要你帮忙治疗个人。”
南以窈愕然：“你的小四？”
厉瀛洲脸色一沉。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南以窈戏谑道：“厉先生，你不会真的把我当你家的私人医生了吧？我额外接单都是看心情，而且，我这人还有个原则，不给小三小四小五小一百看病。帮你治疗了小三就差不多得了，现在又来个小四，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
厉瀛洲紧绷着脸，“是我妻子。”
“嗯？？？”南以窈瞪了瞪眼睛，“你美丽可爱的老婆怎么了？”
厉瀛洲扫了她眼，“三年前她受了重伤，一直在接受治疗。从去年开始，她逐渐抗拒，讳疾忌医，所以我想请你出手。”
这……这这
从去年开始抗拒，是因为她已经痊愈了呀，去看医生不就露馅儿了吗？
南以窈没想到厉瀛洲还能想到她，有些愣住。
她抠着手指，砸吧着嘴，“厉先生，你能想到你美丽可爱的老婆，我很欣慰。但是，这单生意我不接。”
“为什么？你没有把握？”厉瀛洲挑眉。
“不用激将我。”南以窈正色道：“首先，我对你开出的条件不感兴趣；其次，你老婆都要跟你离婚了，我觉得你不应该插手她的事，做人要有分寸感，你看你，一点分寸感都没有。好了，话说完了，我走了。”
南以窈站起来开门出去。
厉瀛洲眸色加深，率先败下阵来，“你开个条件，只要我能达到。二十亿，还是三十亿，你尽管提。”
“……”南以窈疯狂按住想要钱的心，长叹一口气，“厉先生，你出再多钱也没用。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来找我，问过你妻子了吗？为什么所有事都是你在擅自替她做主？我言尽于此，走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厉瀛洲坐在沙发上，脸色沉沉。
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不需要征得南以窈同意。
厉瀛洲站起来，点了根烟站在阳台边。
没一会儿，手机响起振动。
他拿起来看，才知道原来今天白芷已经找到顾太太，成功收购星辰娱乐了。
“呵。”厉瀛洲笑了下。
原来不是白芷不心动，而是他晚了一步。
不过没事，只要白芷还在京城，他就能找到其他机会的！
他不会放弃。
*
“我去卸妆换衣服。”南以窈在茶水室找到顾兮尘。
顾兮尘把口袋递给她，“里面有洗手间。”
“嗯。”南以窈拎着袋子，进了洗手间。
“你手机还没拿回来？”
“没啊。不知道厉瀛洲那王八蛋有没有捡到我手机。”
“要不要打个电话试试？”
“你打。”南以窈很快换完衣服出来，将头发挽起，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重新走进洗手间卸妆。
顾兮尘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兴味，拨通了南以窈的手机。
如果是前夫哥接的，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