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南以窈摇头。
“没有就好。”老太太语气降低了好几个度，拍着她的手，让她先进屋：“你先去把头发吹干，不然明早起床头疼。一会儿我再让方医生给你看看。”
“你不舒服？怎么了？”厉瀛洲蹙眉问看向她。
南以窈还没张嘴，就被奶奶打断。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看见你大晚上的不当个人，窈窈能舒服吗？你这个丈夫究竟是怎么当的？买条狗回来都知道晚上陪主人睡觉，想尽办法、撒泼打滚地钻主人被窝，你呢？你怎么连条狗都不如？”
老太太气得狠了，也不管外人是否在场，张嘴就骂，厉瀛洲冷着脸没吭声，只是蹙起的眉头愈加能夹死一只蚊子。
在这样高压的气氛下，方主任和张婶完全不敢抬头，默默地站在旁边当隐形人。
苏灵却见不得心上人平白无故挨训，她轻咬着嘴唇，一脸委屈，“奶……老太太，您别怪瀛洲，是我过来找他的，跟他没关系。”
“我教训自己的孙子，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老太太丝毫不留情面，脸色一沉，“还是说苏小姐就喜欢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不，不是……”苏灵脸色一白，紧咬着下唇，无助地看向身旁的厉瀛洲。
厉瀛洲冷声，“是我让她进来的，您有气就骂我，和别人无关。”
瞧瞧，这对苦命鸳鸯，互相保护的样子真让人感动。
南以窈叹了口气，暗自摇头。
果真，苏灵一脸感动地看着厉瀛洲。
厉瀛洲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经纪人在楼下等我，你，你先处理好这里的事。”苏灵懂事地说。
“嗯，那你先走吧。”厉瀛洲把她送到门口。
苏灵握着拳头，想说什么，可抬头看了眼老太太，抿起唇角，把话又咽了回去，才勉强地保持礼貌跟老太太道别，“老太太，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您。”
老太太端着杯子喝水，没有理会。
苏灵尴尬地收起笑容，灰溜溜地离开了。
关上门，老太太让南以窈带着张婶进去吹头发，她则坐在外面一连喝了好几口水，脸色才些微缓和。
吹完头发出来，老太太又立即吩咐方主任给南以窈诊断。
方主任看得很仔细，望闻问切都做了一番，才道：“太太身体恢复得很好，老太太您可以放心了。”
“恢复得很好怎么还不见怀宝宝？”老太太皱起眉，一脸不信。
这话方主任可回答不出来，不怀宝宝的因素有很多，但最起码，南以窈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老太太握着南以窈的手，“窈窈，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方主任说，他熟悉你的病情，千万不要隐瞒，知道吗？”
“知道的奶奶，我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怎么还脸色这么差？肯定是……”老太太目光忽然扫到坐在一旁的厉瀛洲，想起南以窈欲言又止的声音，她顿时道：“方主任，你给瀛洲也看看呢？问题可能出在他身上。”
厉瀛洲抬头，英俊的眉眼抽搐了一瞬，“奶奶，我没病。”
“你又不是医生，你说没病就没病？方主任，你还等什么？找不出来原因，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