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哥……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市长外甥的脸,都快让你怼成红绿灯了,一会红一会绿的,哈哈哈………”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四虎,兴奋地扭过头跟天依说道。
“这算啥………你没见依哥怼街道办主任,怼工商局局长的时候呢?都能把死人给怼活了!”
手握方向盘的细毛,自豪地跟四虎介绍着天依的光辉历史。
“我有一点不明白,依哥是怎么知道他们公司账上的余额及每年收益的呢?”
四虎不得其解地问道。
“简单………去税务局查下他们公司每年的缴税额度,就能推算出每年的大概收益,翻下他们公司门口的垃圾箱,就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有用的信息。银行回执单就是我从他们公司门口的垃圾箱里,当废纸找到的。”
细毛一边开车,一边津津有味地跟四虎白呼着。
“你挺足智多谋啊?”
天依用脚踢了下前排驾驶座,笑着说道。
“哪有,都是照依哥的吩咐,依哥才是智慧的中心,智慧的源泉,智慧树来的!”
细毛知道自己喧宾夺主了,赶忙拍天依马屁道。
“吹得好像是你自己一样,切………”
四虎白了细毛一眼,讥讽的说道。
“依哥……这项目我们能拿下来嘛?兄弟们可都盼着能住上新房子呢?”
细毛兴奋的问道。
“必须拿下,也只有我们能拿下!”
天依靠在奔驰车后座上,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不断闪过的街景,自信的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细毛从后视镜里看着天依,期待的问道。
“等………….”
“等啥…………”
细毛跟四虎异口同声道。
“等一个穿花裙子的男人……….”
“呃………..”
二人听后,目光呆滞,瞬间头顶上飞过一串儿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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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猫头鹰啊?蹲墙头上,一蹲蹲一下午?”
二皮站在墙根底下,看着满脑袋桃树枝的细毛,好奇的问道。
“老大说这几天会有一个穿花裙子的男人来桃园路,我正守株待兔呢?”
细毛一边啃着苞米棒子,一边拿望远镜东张西望着。
“穿花裙子的男人?变态啊?”
听到细毛的话,二皮差点没笑抽过去。
“什么变态?许世集团二公子,能让咱桃园路人住上新房子的人,赶紧去给我买瓶北冰洋去……..”
细毛把啃完的苞米棒子扔给了二皮,吩咐其道。
“就是老大上次去汇贤楼见的那两个二货呗?”
二皮接过苞米棒子,转手就扔到了地上。
“爱护环境从你我做起,懂吗?桃园路之所以臭不可闻,都是你们这些没素质的人造成的………”
“行行行……开几天大奔,看把你给讲究的。”
“切……就是你口中的二货,能帮咱桃园路人脱离臭水沟子的苦海,所以我必须盯紧他,让他跟老大能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细毛用望远镜密切巡视着,一切可能出现人影的地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
“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在盯人,而是在帮老大找男人呢?哈哈……….”
二皮捡起地上的苞米棒子,一个360度回旋臂,投进了远处的垃圾箱里。
“许公子有钱有颜有品德,老大收他当压寨夫人,也不亏啊?”
细毛冲二皮挤咕了两下眼睛,坏笑的说道。
“桃园路那么多巷子口,你确定他能从这个口进?”
“这你就不懂了吧?桃园路巷子口虽然多,但只有这个口能进车,许公子开的是法拉利,难道你让他把车开上墙?还是停在树上啊?”
细毛白了二皮一眼,结果使的劲儿有点大,眼珠子有点翻不过来了。
“哪看见他,是先揍一顿呢?还是直接套麻袋扔老大屋去啊?”
“真把老大当女流氓啦?老大可是咱桃园路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想毁老大名节?亏你想得出来?”
细毛把头上的草环甩在了二皮的身上,假装生气的说道。
“老大刚过完18岁生日,成年了,睡个男人也属于正常吧?”
二皮从裤兜里掏出两避孕套来,坏笑着说道。
“你哪避孕套放兜里快半年了吧?辟邪啊?还没过期嘛?”
细毛实在蹲不住了,索性坐在墙头的树荫底下,讥讽的说道。
“这不是随时准备着擦枪走火嘛?”
二皮看了下保质期,发现还剩2天,便又心安的又揣回了兜里。
“天天蹲金碧辉煌门口,想偶遇一夜情,我就纳闷了,你不花钱哪来的自信呢?”
看着一脑袋方面面卷,身穿海绵宝宝T恤,眼睛小的只剩下一条缝的二皮,细毛一脸鄙视的又翻了个白眼。
“你管我哪来的自信呢?哪老大要拿许公子怎样啊?”
“依哥说了,不穿裙子不让进桃园路。”
细毛搓了搓蹲麻的双腿,坏笑着说道。
“哪需要兄弟们做点啥不?”
二皮也觉得细毛说的在理,毕竟能住上新房子,是全桃园路人的心愿。
“这你到提醒我了,万一许公子不开法拉利来怎么办?你赶紧吩咐兄弟们,每条巷子口都给我安排上人,密切关注一个穿花裙子的男人进出巷子口,一旦发现,立即通知我和依哥!”
二皮的提醒让细毛茅塞顿开。
“没个照片啥的啊?这万一找到个精神病可怎么办?这不是等着依哥罚咱爬大树呢嘛?”
二皮龇牙咧嘴地从手上拔出了根倒刺。
“我手机里有,我用短信发给你,你再发给大家,这破手机也不能上个QQ,不然还能建个群,来个群发啥的!”
细毛掏出翻盖诺基亚,把在汇贤楼门口偷拍的炎月照片发给了二皮。
两声震碎玻璃的铃声,二皮掏出了厚的能当板砖的西门子手机。
之后的3天里,桃园路各个巷子口都站满了天瑰堂的兄弟,各个对比着手机里的照片,检查着进出巷子口的男人们。
搞的老爷们都人心惶惶的,连个带色的衣服都不敢穿,每天出门都是一身黑,连里面的裤衩子都换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