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点头如捣鼓,白韵一听,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
白韵疑心重,忍不住道:“宋慈真死了,那医院也该传出死讯啊,你顾爸爸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白瑶闻言,下意识地翻了个大白眼:“妈咪,这才多久,肯定要过几个小时,医院才会宣告死讯。”
“不信咱们先等等,过会就知道了。”
白瑶说着,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开视频后递给白韵:“妈咪,你瞧,这顾亦诺哭的有多惨。看她这么难过,我心里可真解恨。”
白韵接过手机,低头看向屏幕。
视频里顾亦诺的确哭得很惨,但白韵却觉得有些奇怪。
以顾亦诺这样的性子,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样?
白韵狐疑地皱起眉头,将手机递给白瑶,未雨绸缪道:“总而言之,在宋慈死讯还没传出来前,一切皆有变数,咱们不能高兴的太早。”
平白被母亲扫了兴,白瑶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嘟着嘴,小声嘀咕道:“兴许消息只是被顾亦诺压下去而已,毕竟宋慈死了,对她百无一利!”
白韵眉头微挑,四目相对,两母女竟是头一回因意见不统一,生出间隙来。
“哎呀,妈咪你就是爱疑神疑鬼。瑶儿没骗你,瑶儿可是亲手给宋慈血管里打了空气进去,就算宋慈运气好,逃过一劫被抢救回来。但我后面还安排了人拔她氧气,今天她必死无疑!”
白瑶撒娇般挽住母亲的胳膊,以最甜糯的音调讲出最恶毒的话。
白韵呆滞地看着女儿,觉得单纯乖巧的女儿变了。
女儿人畜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她还狠毒的心……
白氏母女两人聚在一起,随后又聊了许久。
而从那天起,顾亦诺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般,了无音信。
至于后面的那几天,白瑶都心神不定地胡思乱想!
宋慈的死讯迟迟未传出来,可她联系陈果,她却满满坚定的说,她亲眼看着宋慈咽气。
本来白瑶打算亲自去医院找陈果,但时家的人将医院里外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白瑶不敢以身冒险——
一连好几天,a市像是被水龙王坐镇,天天瓢盆大雨,不见半点太阳。
雨水不停,连带着人都懒散起来。
终于在某天中午,静等其变的白瑶沉不住气了!
她精心打扮过一番,后让厉家司机开车送她去公司。
而因为顾亦诺好些天都未去公司,同样忐忑不安的还有安童。
安童一颗心七上八下,每日都紧绷着神经过日子。
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顾亦诺来公司,可心里却又矛盾地不想她来。
那天偷偷放下的窃听器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原子弹。让人心悸不安!
安童随时随刻都在提心吊胆,害怕这件事败露。
正午十二点钟,安童刚吃过完回公司,却在大厅里偶遇到戴着贝雷帽,穿着昂贵香奈儿套装的白瑶。
白瑶打扮的很洋气,长长的珍珠耳坠更是给她精致的妆容加分。
她长得本就好看,精心打扮起来绝对不输任何一个美艳的女明星!
如果说平日里画淡妆穿上仙气飘飘的白裙的白瑶,是一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今日的她,就像那花中之王、国色天香,灼灼其华的牡丹花!
安童前脚踏进公司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白瑶。
她心一紧,下意识地低头,快步往电梯口走。
就在她大步流星,以为可以躲过白瑶时,有人喊她:“安童。”
安童脚步一顿,回头却看到白瑶满是趣味地看她。
“安童,白副总找你。”前台美女对安童道。
四目相对,白瑶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安童身子微微一颤。
白瑶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地靠近她:“安童,走吧,恰好我有事找你,一起走。”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安童看到里面有不少人,心安了不少。
她机械的点头,跻身进了电梯。
白瑶面带微笑,也随着走进电梯。
“白副总好。”里面有不少员工,看到白瑶皆是不约而同的打招呼。
白瑶始终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面对每个人。
五分钟后,到达二十二楼。
白瑶率先走出去,安童犹豫了会儿后还是跟上。
她慢吞吞地走着,一颗心砰砰直跳,很是不安。
“你把窃听器放哪了?”安童一进办公室,白瑶像是会川剧变脸般,脸色很难看。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安童一愣:“放包里。”
“放包里?为什么就那天我听到有声……”白瑶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略变:“顾亦诺是不是发现了窃听器?”
安童一听,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这几天窃听器都没有动静。”白瑶看着安童,一字一句道。
安童心里一惊,额头泌出不少细汗:“会不会是顾副总没有背那个包?”
话音落下,白瑶就忍不住翻大白眼。
心中生出无名火,白瑶伸出手,用手指头狠狠去戳安童额头:“蠢货,你也知道顾亦诺可能不背那个包,那你还放!”
“我让你把窃听器放顾亦诺身边,你放包里有什么用?”
“蠢笨如猪。”
白瑶一时怒火起,叉着腰将安童骂的狗血淋头。
安童低着头,紧咬着下唇,脸上淡淡,不知作何感想。
白瑶刀眼飞向安童,冷声道:“滚出去,看你就烦。”
安童闻言,低着头快步离开。目送她出去,白瑶暗戳戳想到陈果。
陈果虽比安童有野心,不太好拿捏,但她也更加聪明,何况,能用钱搞定的人向来不会成大问题!
白瑶心心念念着要算计顾亦诺,殊不知,此刻的顾亦诺也在‘念着’她!
医院病房,周琛来找顾亦诺,并拿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周琛递过一密封袋,袋中装着指头大小的微针。
针筒里装满深红色的血液——
“老板,你要的东西,我找来了。”周琛战战兢兢地开口,眸里有些挣扎。
他心里腹诽:这么危险的东西,老板要用在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