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阳闻言,整个脸色都变了。
他眸里充满复杂的情愫,就这么呆滞地看着白瑶。
白瑶微微抿唇,面上装出痛心疾首的难过,心里却不知有多爽!
“你要怪,就怪顾亦诺吧,我也是受害者。”白瑶捏紧手心,风轻云淡的说道:“是她,上次打晕我,在我血管里注射不干净的东西。”
傅思阳一听,脸色略变,他直勾勾地看着白瑶,眼神空洞无比,像是失去了灵魂。
“思阳,是我害了你,但我也不想的。可惜命运弄人!”白瑶作势上前,激动地握住傅思阳的手,满是叹息道:“我们如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好在万幸的是,这梅毒病有得治。”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会说话。
傅思阳微微蹙眉,甩开了她的手。
“去医院。”傅思阳吐出三个字,而后脸色煞白地对外喊道:“浅浅,浅浅……”
白瑶睫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里得意无比。
“你若不信,就去查查也好,或许,你比较幸运。”白瑶站在一旁,像说风凉话一般。
傅思阳眼神有些瘆人地盯着她,白瑶耸了耸肩,却是一脸的淡定。
随后半个钟里,傅思阳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去医院做了检查!
但可惜的是,幸运之神并没有降临。
医院走廊,傅思阳取到报告后,脸色十分难堪。
肖浅浅站在一旁,愁着脸沉默。
“怎么样?你现在该信我了吧。”因为不放心,白瑶直接随着傅家的车跟过去。
此时,结果一出来,白瑶就比傅思阳还要在意结果。
傅思阳眸光阴森地看她,在她毫无防备之际,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明显的巴掌印在白瑶脸上。
猝不及防被打,白瑶几乎懵了。
她捂着脸,咬着下唇,眼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反应过来后,白瑶几乎怒火中烧:“傅思阳,你有病吧,你凭什么打我。”
自幼养成的大小姐脾气,难让白瑶忍气吞声。
白瑶横眉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倒是将那小白花本人的肖浅浅吓着。
“思阳不是故意的。”肖浅浅小声道,她话音落,就收到白瑶恶狠狠的刀眼。
“我和你说话了吗!”白瑶吼她,肖浅浅立即嘘声,面上有一些委屈。
见女朋友受委屈,傅思阳更是怒上心头,想为女友出头。
但他未出声,就像被白瑶抢先:“好心当驴肝肺,早知道我就不该告诉你,让你早期发展成晚期,最后不治而亡。”
这歹毒的诅咒,在场的人儿听了都有些不喜。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得这病。”傅思阳用那没受伤的手,手指着白瑶骂道。
两人起争执,在某角落处,周琛猫着身子,偷偷拿着手机,录下了整段视频。
周琛身穿黑色上衣,黑色裤子,他由于瘦小,蹲在那角落里,被那眼前的盆栽一遮,倒是看不太清楚。
周琛低头看了看录下的视频,后发送给顾亦诺,他转身就走,准备先撤,晚点再继续跟着白瑶。
医院人来人往,很快,周琛就消失在人海中。
只是,周琛不知道,白瑶长了张伶牙俐齿的嘴,她舌灿莲花,最后硬是将傅思阳游说成功,两人沆瀣一气!
两人到底是统一战线,开始齐力对付顾亦诺!
出了医院,走在医院附近的绿化区里,傅思阳一只手缠着纱布吊在脖子上,看上去略有些狼狈。
“说吧,你想怎么做?”傅思阳直言不讳,他知道,白瑶一直和顾亦诺不合。
何况如今出了这个事情,若说白瑶不恨顾亦诺,他是不信的!
白瑶想要和傅思阳一起,协力报复顾亦诺,不遗余力地想要她死。
“我想让顾亦诺痛苦。”白瑶对傅思阳坦白,言语里满是对顾亦诺的恨意:“我要她也尝尝我经历过的痛苦,让她好好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白瑶手指蜷曲,她压抑内心那股快要冲出胸腔的愤怒。
傅思阳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她……
白瑶坦然地接受他的打量!
那天,白瑶和傅思阳整整在医院呆了一天。
等到夕阳西下,昼夜交换,月亮代替了太阳上岗时,她才和傅思阳离开。
晚霞落下,夜幕很快降临。
晚上八点多钟,时家西苑。
在外奔波了一整天的顾亦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时家。
在院子门口,时初坐在那儿吹风,又像是在等着她。
远远地看到时初,顾亦诺脚步一顿。
人未走进院子,顾亦诺就率先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很香很诱人,她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叫起来。
顾亦诺忙捂住肚子,恰好这时,时初望了出来。
时初没说话,但那妩媚的眼神像是在向她招手。
顾亦诺忙大步流星地过去:“好香。”
她过去后,搬过一旁的石凳子坐下,口水险些直流三千尺。
好在顾亦诺算是稳住,忙用手背擦了擦。
“张嘴。”时初用筷子夹起烤肉,用戴了塑胶手套的右手给她包生菜。
生菜包烤肉,既解腻又能减少单吃烤肉时的满嘴油滋。
顾亦诺许是真饿了,她嚼了三两下便吞下,黑眸子满是满足:“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时初说着,手不停歇地给她包肉。
他不厌其烦地给她夹肉包生菜,一一送进她的嘴里。
顾亦诺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母猪一样,被主人家投喂。
“你也吃。”顾亦诺抽了纸巾擦了擦手,也学着时初的动作给他包肉。
“时爷,少奶奶不好了。”就在两人享受满满的幸福,惬意地互喂烤肉时,夏鹤急急忙忙地过来。
夏鹤紧蹙眉头,一脸的慌张,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时初和顾亦诺齐齐回头看他。
“慌慌张张做什么。”时初埋汰地刀眼飞向夏鹤。
夏鹤闻言,这才平静下来,以淡定的口吻说道:“时爷,宋夫人不见了。”
顾亦诺心一紧,她满眸紧张地看向时初。
时初眉头微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医院刚才打来电话,说两个小时前护士还给宋夫人量过体温。”夏鹤战战兢兢回禀道。
时初抽纸,擦了擦手,沉眸道:“查监控,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