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一愣,后他面露难色道:“三少,我回去拿钱不太合适吧。”
手下压低声音,对时谦道:“二太太不给咋整?”
时谦冷下脸,欲要发脾气。
岂料那庄家笑嘻嘻道:“三少,不着急,您赊一晚都没事,再说,现在还早,等会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时谦闻言,脸色才缓和许多:“行,那就再来几把。”
本来时谦想作势走人,但心里一半不甘心,一半又因为庄家都这么说了,还想搏一把!
时谦又稳稳地将椅子坐好,继续全神贯注地赌上。
身后的宋锦薇见状,偷偷地和‘哥哥’对视一眼,嘴角弯了弯。
再过几个时辰,凌晨五点半。
赌红眼的时谦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赌了!
他的好运气已经都花光了。
迄今为止,他已经输了五百万。
时谦趴在桌上,困意乏乏,无精打采,手脚更是冰冷,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三少,天亮了,还来吗?”反观庄家,依旧笑脸迎人,犹如一只笑面虎。
时谦抬起眸子,质疑道:“庄家,你是不是出老千,不然我怎么老输。”
庄家闻言一愣,后又恢复原样,陪着笑脸道:“三少,您可不要污蔑我,今晚三少虽输了,可之前,三少可没输过!”
时谦话一哽,确实如此。
他缓过劲后,忙起身:“那行吧,我这就回家给你取钱。”
“你等等我!”
庄家一听,喜笑颜开,对时谦点头哈腰道:“是,那鄙人就在这儿恭候三少再次大驾。”
时谦嗯了声,随后叫醒 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宋锦薇。
“薇薇,走了,回家。”
宋锦薇缓缓转醒,揉了揉眸子,那张漂亮的脸蛋肌肤胜如雪,美得堪比西施转世。
庄家瞥了眼宋锦薇,笑道:“三少有如此美人陪伴,真是羡煞旁人。”
时谦没说话,回头扫了眼庄家,后牵着宋锦薇往外走。
一路上,时谦心情不佳,不咋开口。宋锦薇察言观色,也不敢多言。
回到时家,已经是七点多钟。
二太太起得早,她坐在餐桌上吃皮蛋瘦肉粥,眼皮却直跳。
她放下筷子,欲要说话时,就见时谦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妈。”时谦一脸倦容,眼眶底下的淤青更是明显不已。
二太太瞧见不由地蹙眉,心生一种不祥:“一大早的,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知子莫过母,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二太太还是心知肚明的。
时谦不可能起这么早,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熬通宵了!
“年纪轻轻不知道保管好身体,等上了岁数就知道错了……”
不等二太太数落完,时谦冷不丁道:“妈,可不可以给我五百万?”
“多少?”二太太一时没听清,问道。
“五百万。”
“多少万?”二太太选择性耳聋。
时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直言不讳:“我说,给我五百万。”
一听又要钱,二太太脸色立即沉下:“没钱,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买房,婚房!”时谦早已找好措辞,开口道。
这时,时可可从外边进来,她习惯来二房噌早饭。
一是她喜欢凑热闹,二来是,二太太对她极好,她喜欢跟二太太一起待。
“二婶,三哥。”时可可大步流星进来,热情地跟她们打招呼。
时谦与二太太双双抬眸,看向时可可。
“可可来啦,来,喝皮蛋粥。”二太太强颜欢笑地对她道。
时可可毫不在意,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
“妈,能不能给?”时谦揪着不放,二太太好不容易缓和的脸立刻又变了。
“钱钱钱,张口就是五百万,我会印钞术啊。”二太太埋汰地白他一眼,道:“什么房子要五百万,家里多的是房子,你要房子随便挑一个去。”
时可可刚端起碗,眸子贼溜溜地转了转,她直言不讳道:“三哥,你怕不是又去赌博了?”
时谦被拆穿心事,立马心虚起来。
他瞪时可可一眼,骂道:“你一天到晚怎么这么讨嫌,嘴巴这么欠呢?”
时谦的过激反应,落在二太太眼里,就是恼羞成怒。
二太太心一惊,对于上次时谦偷房产证卖钱的事心有余悸,她冷静道:“手上没那么多现金,过几天给你。”
二太太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在腹诽:这混小子一天到晚都不省心,她这一次可得把保险柜锁好!
时谦一听他妈这话,心知没戏,顿时甩脸走人。
“哎,谦儿,你去哪,不吃早饭啊?”二太太在后面喊道,时谦头也不回。
没要到钱,时谦内心焦急不已。
他回房先是去给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借钱,岂料一分钱都没借到!
时谦失望不已,情急之下,却想到了公司。
他担任财务副总监,是可以直接动用公款的……
只要他先拿钱应应急,到时候再把钱筹来还上,不就解决了么!
眼前的问题迎刃而解,时谦直夸自己聪明。
一个钟后,时谦‘改头换面’,略擦粉掩盖疲倦,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公司。
他拿走八百万,五百万还债,留下两百万准备‘东山再起’翻盘!
殊不知,时谦上一秒刚挪款,下一秒就被夏鹤汇报给时初。
西苑——
时初吃过早饭,就去书房工作。
就在时初泡了一盏浓茶,夏鹤就火急火燎的赶来。
叩叩几声,夏鹤敲了敲门。
“进。”时初清冷出声。
夏鹤拧开门,直接进去:“时爷,不好了。”
时初放下杯子,抬眸看向夏鹤。
近来夏鹤就像是乌鸦,每回出现都不见好事!
“三少爷挪用了公款一千万,我去打听,才知道三少爷又去赌博,一晚输了几百万。”夏鹤焦急道。
“几千万?”时初闻言,眉头紧蹙:“他哪来的钱去赌博?”
“一周前,三少赢了几百万,后面全输光了。”夏鹤额头渗出不少细汗,对于时谦的做法,他心里惶恐不安,生怕那天,时家会败在时谦手上。
时初脸色隐晦不明,他厌弃出声:“猪一样,愚蠢。”
“继续盯着他,也一并监控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