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跟顾亦诺有关,都大大的惊讶了一把。
二太太沉下来脸,有些拿捏不准主意。
“二婶,要不要去把小嫂子请过来?”时可可一听事关顾亦诺,眼里亮晶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热闹。
二太太抬眼扫了眼时可可,心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但今非昔比,且顾亦诺在她印象里,也不是什么善茬,软柿子。她不敢轻易硬碰硬!
何况,顾亦诺身后还有时初这尊瘟神。
“二太太,您不相信我没关系,但请您明鉴,还我一个清白。”钱妈见情况有了转机,赶忙开口,生怕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替人背了黑锅。
二太太有些犹豫,大概过了有几分钟后,她才道:“张澜,你去把小少奶奶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时可可闻言,眸里多了些兴奋,她找了个位置,老实本分地坐好,坐等看好戏。
半个钟后——
顾亦诺受‘邀’,前来二房。
“二婶这里真热闹。”顾亦诺一去,就如同明星般,‘闪亮登场’。
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落在她身上!
“这不是二婶身边的钱妈吗?怎么了这是……”顾亦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钱妈。勾唇故意嘲讽道:“大半夜的,二婶这是在闹哪出?不过,倒是挺别出心裁的。”
“顾亦诺。”见她嘲讽,二太太阴沉沉地喊出她的名字。
顾亦诺无辜地抬起头,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我在,也听得见,二婶不用喊那么大声。”
“宋文是不是你亲戚?”二太太不想和她玩文字游戏,干脆直言不讳地问道。
“是啊,我舅舅。亲的!”顾亦诺弯唇,笑容可掬道,一丁点都没有危机感,更加不见丝毫心虚。
二太太瞧着她这幅淡定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气不到一处来。
她颤抖着手,锐利的眼神几乎像刀子般,直往顾亦诺那边飞。
“怎么了?”顾亦诺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装的一脸白莲。
二太太和时可可一同皱起眉头:这顾亦诺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
“小少奶奶,我钱妈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钱妈张了张嘴,此刻助攻般,想拖顾亦诺下水。
“冤枉?钱妈怕不是老糊涂了,我这么善良怎么会冤枉你?再说了,钱妈都说咱们无冤无仇,我犯得着去冤枉你吗?难道是我吃饱撑着了不成?”
“还有,凡事要讲证据,钱妈动不动就冤枉啊,陷害的,小心我告你污蔑!”
顾亦诺伶牙俐齿,钱妈同她接触不多,倒是头一回知道。此时被她堵的哑口无言,面上有些难堪。
此情此景,二太太看在眼里,更是在心里感慨:好在当初顾亦诺这朵黑心莲没有嫁给自己的儿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嗐,本来今天遇到的奇葩够多,没想到回到家,也遇到这么糟心的事。”顾亦诺自顾自地说着,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慵懒地躺着。
二太太见了,不由地拧眉。顾亦诺太放肆了,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今日家里遭贼了,锁在保险柜的几本房产证不见了。”二太太说完,静看顾亦诺反应。
谁知,顾亦诺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拿起茶几上的香蕉吃了起来。
她边吃边点头:“噢,这样啊,看来古话说的没错,家贼难防。”
二太太脸色黑了黑,继续道:“今晚那几本房产证被那家贼拿去了黑市售卖,被你舅舅宋文买下了。”
二太太将家贼两字咬得极为重,就是想以此告诫顾亦诺,岂料顾亦诺已经练就了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肉身,就连脸皮亦是如此。
“你就没什么话说吗?”二太太看她越悠闲自得,内心的怒火就烧的越旺,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我能有什么话说?”顾亦诺勾唇,似笑非笑道:“难不成,二婶以为,我和我舅舅串通,一人偷出房产证,另个人卖走?”
“那样的话,可真是智商感人。”
顾亦诺冷嘲热讽,二太太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暴跳如雷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话音落,顾亦诺才缓缓扔掉了手上的香蕉皮,冷下脸看着她。
“来人,把她绑了,我倒要查清楚,是不是你这个贼干的好事!”二太太已被顾亦诺的态度激怒,干脆撕破脸,也不和她扯嘴皮子功夫。
转机来得太快,时可可看热闹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她还是很兴奋,眸光期待地看向顾亦诺。
“我看谁敢动我。”顾亦诺起身,黑白分明的就像是台有威力的‘机关枪’,威慑众人。
那几个保镖被她震慑,全都止步不敢上前。
“我说大晚上的,二婶要唱哪出戏,原来是贼喊捉贼啊,可真精彩。”顾亦诺快言快语,二太太的脸色好不精彩。
“顾亦诺你别装模作样了,就是你偷了房产证,然后转移到你舅舅名下。”二太太指着顾亦诺,气冲冲骂道:“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你顾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二太太你长的脑袋是用来增高,摆好看的吗?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多用。”顾亦诺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一言不合就直接嘲讽上。
“来人,给我拿下,叫时初过来,我倒要他来看看,他的好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太太实在是暴脾气,三言两语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快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时初过来看看,这小家小户出来的,眼界到底有多低,连房产证都偷。没教养还没品德,赶出门才好,免得污了时家的名声!”以下省略数十句辱骂……
二太太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叭叭不停的骂着顾亦诺。
顾亦诺面不改色地听着,只用那越发冷冽的眼神直瞪着二太太。
就当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到底要不要去叫人时,他却‘不请自来’。
“不劳二婶费心,我的媳妇如何,我清楚。”时初沉着脸,缓缓坐着轮椅而来。
他肤色极白,在夜里更是透出惨白,自带诡异的气氛。
但他那张‘颠覆众生’的脸,却矛盾的可以盖过一切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