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亦诺眨眨眼,一脸无辜:“不过,谁让我手握瑶儿的把柄,不趁机威胁岂不是亏了!”
她眉目含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对比顾亦诺,白瑶气得要死,她那姣好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曲,看上去就像个丑陋不堪的怪物!
白瑶咬牙切齿,但最后愣是一句话没说,她生气站起,决然地扭头就走。
只不过她出去时,将那扇门重重地甩上。
砰的一声巨响,似乎代表着白瑶的怒火!
目送白瑶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不见,顾亦诺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半个钟,顾亦诺接了个电话,后拎着包,缓缓离开公司。
她去医院,准备去看望周琛,并且带给他一个消息。
医院——
住院部,长长的走廊不见几个行人。
顾亦诺走在满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冷不丁的在转角遇到一个女人。
一个仅仅一面之缘,却深刻被她记住的女人。
傅心研,她记得是傅思阳的表姐!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里的情绪都有些‘古怪’。
顾亦诺觉得她熟悉极了,刚想细看时,傅心研慌乱地躲开她的视线,匆匆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傅心研走得很快,即便是踩着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她也脚底生风,似乎穿的是平底鞋般。
空气里有傅心研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顾亦诺深呼吸一口气,觉得那香水味像极了香橙花。
印象中,也有个女人极其酷爱香橙花的香水。
顾亦诺眉头紧蹙,她摇了摇头,甩去那些胡思乱想。直径走到周琛的房间!
‘叩叩——’她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周琛沙哑的声音。
顾亦诺轻推门中走进去。
“老板,你来了。”见是顾亦诺,周琛朝她微笑。
“我把你的比赛退掉了。”顾亦诺直言不讳,周琛听了一脸欣喜:“真的么,谢谢老板。”
“嗯,等你出院,手好些了,我就安排你去我舅舅那边上班。”
“好,谢谢老板。”
周琛应得很快,顾亦诺也勾唇笑了笑。
而后两人聊了一会儿,顾亦诺才将话题引到刚刚在走廊遇到的傅心研身上。
“刚刚我来时,遇到了傅思阳的表姐,傅心研!”顾亦诺话音落下,周琛脸色微妙。
“她是来看我的。”周琛不打算隐瞒,他皱起眉头,将心里的怀疑说出来:“我有种直觉,她就是沈烟。”
“沈烟?”顾亦诺眉头也随着紧蹙,关于沈烟,她不是没怀疑过。
“但是我不太确定,沈烟烧伤这么严重,怎么可能——”周琛欲言又止,可顾亦诺却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还需考究。但我认为,傅心研是沈烟的可能性……不大。”
明面上顾亦诺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却在怀疑——
如果沈烟就是傅心研,那么会是谁将沈烟派去伪装傅心研?而真的傅心研又去了哪里?
两人各怀心思,半个钟不到,顾亦诺就离开医院,揣着满满的困惑,去了店铺里。
直到傍晚,她才幽幽地回时家。
今天时老爷子许是有事要公布,要让一大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吃饭。
顾亦诺虽有些反感,但还是随着时初前往大院。
只不过今天大家都很消停,各吃各的,席间气氛一度融洽。
对此,看上去其乐融融,时老爷子十分满意。
席间,时老爷子还公布下旬要去寺庙祈福的消息,还号令大家一同去。
“好呀,我最喜欢是南安寺的斋饭。可好吃了!”时可可首当一人,举双手赞同。
她俏皮说完,惹得时家人哄笑一堂。
“时可可你八百辈子没吃过好吃的么,连斋饭都惦记,没出息。”时谦嘴贱,第一个对时可可嗤之以鼻。
时可可也不理他,冷哼一声:“三哥也没住海边,怎么管这么宽。”
时谦一顿,放下筷子,略有些不满:“哎,你阴阳怪气什么!”
时可可嘟着嘴,干脆不与他计较:“懒得和你说。”
两人小吵小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时老爷子慈祥地笑了笑。
“亦诺,你要不要去寺庙给小初祈福?”时老爷子突然将‘矛头’指向顾亦诺。
顾亦诺和时初齐齐一怔,时初率先出口:“爷爷,我近来安好,不需要祈福。”
“嗐,小初,话可不是这么说。不是说安好就不用祈福,祈福是一种心意,是一种仪式。为将来的一年求个平安顺遂,好万事如意!”
说话的是三房的婶婶,顾亦诺倒是头一回见。
那三房太太见顾亦诺投来目光,倒是和善地冲她笑。
顾亦诺回以微笑!
“也是,嫂子就一同起吧,咱们也有伴不是。”时可可眼珠子直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沁儿姐姐也去吧?咱们三人可以一起去敲钟。听说南安寺的钟声能传到山底下,钟声也是最激昂、澄净!”
席间一直保持沉默的唐沁,闻言抬起头,很爽快的应下:“我没去过南安寺,既然大家都去,我自然也去。”
唐沁说完,目光幽幽看向顾亦诺。
她眼里闪烁着一丝激动,南安寺离得天高地远,且还在山中,若是被困山中或是出点意外都很正常——
“嫂子,沁儿姐姐都去了,你也一起去吧?”时可可忍不住督促道,惹得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
顾亦诺嫣然一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时初,后才点头答应:“嗯,行。”
反正是下个月,且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下个月会不会有‘变化’!
见顾亦诺答应,唐沁眉梢里都不禁带着笑意。
一顿晚饭在欢愉的气氛下结束,而后大家各回各屋,只有少数人还聚在大院里喝茶闲聊!
顾亦诺不凑这个热闹,早早就和时初回了西苑。
路上,时初忍不住叮嘱顾亦诺:“南安寺建在山里,那儿悬崖峭壁,山路崎岖不好走,你真要去,届时我让夏鹤送你去。”
冷不丁就被明明白白给安排的夏鹤眉头微拧,心里沉重,犹如泰山压住般——
他担心‘狼多肉少’,身为唯一块‘肥肉’的少奶奶,会被时家那些饿狼一口吃掉!
那届时,他肯定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