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拿到资料袋,确保是自己要的资料后,起身就要离开。
可他抬头之际,看到了倒映在保险柜上的两道影子。
他后背一凉,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背后披发的女人时,险些吓晕过去,他惨叫一声:“啊!”
顾亦诺面无表情,欣赏似得看着他惊恐万状的样子。
“你,你是谁。”那‘小偷’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刀,只是他手刚动,顾亦诺无情地摁亮电棍。
她勾唇冷笑:“这么有恃无恐,怎么不直接走正门,还爬什么窗户,多此一举!”
她摁大电量,只把人电的抽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啊啊救……”顾亦诺松了松手,那个人像团软泥巴,啪叽一声,倒在地上。
还在不停抽搐,甚至头发丝都因触动而冒烟——
顾亦诺冷着脸,打开了手机附带的手电筒,照向他。
当看清小偷真面目时,顾亦诺的脸色一青。
果然老话说的不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是你,真该死。”顾亦诺通过手电筒,找到了总闸。
一下子将电闸推到最高!
办公室顿时明亮不已,亮的几乎刺眼。
在地上躺了许久,那人终于缓缓转醒。
他抬眸看向顾亦诺,蹬了几下腿,作势要跑时,顾亦诺无情地亮出电棍:“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她厉声威胁,那人身子一颤,看向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公司,我想在就可以在。倒是你,身为前员工来做什么。”顾亦诺勾唇道。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容,明明在笑,可落在‘小偷’眼里,去像魔鬼一样恐怖。
“我,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公司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小偷眼珠子直转,为自己狡辩道。
顾亦诺始终保持着淡笑,一语拆穿他的谎言:“你在撒谎。”
“是你旷职在先,甚至没等新人来交接就先跑路。不仁不义的是你,到头来倒打一把的卑鄙小人也是你。”
“苏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让你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保证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那被称为苏威的男人身子止不住颤抖,他望向她的眼睛多了些佩服。
此刻他恍然大悟般,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似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她的城府和心机都是同龄人远远比不上的!
“说还是不说?”顾亦诺逼近。
“我说。”苏威在她的威逼之下,咬牙道:“是厉先生让我这么干的!”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顾亦诺眸光微冷,手持着电棍,浑然上下透出犹如刽子手的狠劲!‘
苏威吓得抱头,脸色发白,就连五官都变扭曲。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惊呼道,顾亦诺手一顿:“真是厉年琛?”
苏威忙点头,顾亦诺蹙眉不止,追问道:“他让你做什么?纯粹只是偷资料?”
顾亦诺说完,伸手一把抢过资料,打开一看,竟是财务报表。
“这些年,公司一直都有做假账,而他让我偷账本就是为了去税务局举报——”苏威是上一任会计师,公司前期的账都由他经手。
他说做假账这事,她半信半疑。
“你是经手人,你举报前公司,你也要担一半责任。怎么,迫不及待地送自己进去吃牢饭?觉得牢里的人有趣想结交?”
顾亦诺嘲讽出声,苏威心惊胆战。
最后更是战战兢兢地道:“厉先生说只要我偷出这些资料,可以保我,然后给我五百万,让我远走他乡。”
“五百万?你的良心原来只值五百万?”顾亦诺讥笑道,苏威羞愧地低下头:“五百万,是我大半辈子都赚不得到的钱,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我没办法。”
“没办法?呵,你父母妻儿知道他们家的顶梁柱在外行的事吗?挪公款出去花天酒地,找辣妹养情-妇。”
“你和我说逼不得已?我脑门上刻着弱智二字?不值得你撒个高尚一点的谎?”
顾亦诺字字如诛,苏威脸色越发难堪。他没想到,顾亦诺对他如此了解!
“我这个人呢,唯一出众点,就是记忆力十分好,该记和不该记的,过目不忘。”顾亦诺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是透视仪,看穿他的内心。
苏威心思百转,瞪大眼睛,无奈又恐惧的看她。
顾亦诺弯腰,半蹲在他面前,这时,紧握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顾亦诺低头扫了眼,看到是时初到来电,下意识要去接。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苏威猛地起身,犹如猛虎出山般,狠狠将她推开。
顾亦诺一屁股坐在地上,眉头紧拧。
而苏威‘趁火打劫’般,一脚踹开她已接通的手机。
紧接着,更是不等她反应,恶狠狠地一脚踩上她白嫩的手指。
“啊!”顾亦诺惨叫出声,电话那头的时初,眉心跳了跳。
“苏威,你找死!”顾亦诺怒吼道,紧接着苏威没有犹豫,直接掏出手里的匕首刺向她。
顾亦诺眸里闪过一丝惊愕,她连忙翻滚,躲过他的攻击。
最后一个鲤鱼打挺,顾亦诺起身,一个扫腿,狠戾无比地踹向他的‘裆-中央’。
“啊啊啊——”这下,轮到苏威,发出比杀猪还要凄惨的叫声。
苏威痛的捂-裆,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
顾亦诺一脚踢开匕首,趁他悲痛欲绝,没空和自己打斗,忙捡起地上的手机,呼救道:“时初,救我。”
隔着网络,听到她的呼救,时初都觉得心口一痛。
“好,别怕。”话音落,时初就冲夏鹤道:“出发柳县,过去救人。”
夏鹤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眸里略惊愕:“少奶奶出事了?”
顾亦诺急忙挂掉电话,生怕苏威趁机攻击她。
岂料她扭头看去时,却发现苏威躺在地上,两眼一闭,一动不动,竟是被痛晕过去!
她微微蹙眉,心想道:男人那里,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