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霆嘴角微扬,道:“五弟误会了,这是爷爷的意思。”
说罢,时云霆幽幽起身,欲要离开。
“大哥。”他要走,时初突然叫住他,直言不讳:“大哥不是一直都不喜我参与公司的事。”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时云霆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一时之间愣在那儿。
许久,他缓过神道:“以前我只觉得五弟身体羸弱,公司事多,担心五弟劳累而已,并未不喜。”
时云霆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时初微微抿唇,却没有拆穿他:“是吗,那真是谢谢大哥的用心良苦。”
时云霆全盘照收,弯唇道:“你我是兄弟,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夏鹤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杵在一旁像个木头人。
时初不再言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时云霆,似要看穿他。
时云霆面不改色,直道:“五弟好好准备准备,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只见时云霆洒脱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目送他离开,时初方才收回目光。
“时爷,大少爷今日好奇怪。这会不会是场阴谋?”夏鹤眉宇间满是忧愁,他担心道。
时初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眼,后却一言不发地起身上楼。
夏鹤心有疑,拧着眉头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跟上去。
时初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一个小时后,他整装待发的下楼。
夏鹤惊在原地,他不明白上一秒还在说不去公司的主儿,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时爷,您这是要去公司?”夏鹤明知故问道。
时初微微抬眸,冷道:“嗯,去备车。”
“是。”夏鹤忙应下,内心不知该不该高兴。
时初突然去公司报道,第一时间成了‘名人’。
他这一举动,可谓是惊了时家其余几房人。
其中,反应最强烈的就是二房。
二房太太焦急的在厅里来回渡步,嘴上念念有词。
说来也奇怪,若是时云霆继承公司,她们倒是无话可说。
但对象只要换成同样是大房而出的时初,她们必有意见!
“不行不行,时初怎么能继承集团。他这个天煞霉星,他要是继承集团,岂不是要拖垮整个时家。”
二房太太自言自语,满脸焦灼:“再说,时初自幼身体羸弱,从未插手过公司的事,也不曾学过金融学。”
“他未必比谦儿强,他要是进了公司,那我谦儿也能啊。”
说罢,二房太太转身看向一旁的佣人:“去,把三少爷找来。就说我要事找他!”
“是。”佣人应是,机械地离开。
半个钟后,但佣人找上时谦,时谦满脸不高兴。
他前脚刚‘脱离’亲妈的魔掌,后脚亲妈又来找,这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又什么事?你跟我先说说,我晚些再回去。”时谦不耐烦道。
那佣人明显有些为难,只道:“三少爷,我我不知道,二太太这么吩咐,我就来了。”
时谦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去回了我妈,说我没空。”
“啊。”佣人惊愕出声。
时谦搂了搂身旁的宋锦薇,扯着嘴角痞坏笑道:“美人在怀你看不到?”
佣人点了点头,时谦又道:“你就和我妈说,我在努力为时家延续香火,懂不懂。”
佣人懂没懂,他不知道。但怀里的宋锦薇却害羞的低下头,脸红耳赤的样子,像极了一棵含羞草。
她千娇百媚,时谦见了心里顿时心猿意马,忍不住低头偷亲一口。
那站一旁的佣人见此,别扭地移开头,后默默退出去。
半个时辰后,佣人急急忙忙赶回二房禀告。
当二太太知道后,气急败坏,顿时就将摆在茶几上的茶盘打翻在地。
啪的一声巨响,满地狼藉。
“婶婶。”时可可倒霉,她刚来没多久,就撞见如此‘精彩’一幕。
二太太脸色阴沉,但她至少不会殃及池鱼。
扫了一眼时可可,她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忙吩咐下人清理:“来人,把这打扫干净。”
“可可,随我去你大哥那儿。”二太太满脸肃冷道。
时可可点头如捣鼓:“好。”
二太太心知时谦没用,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再是如何,前程还是要为其谋算。
时可可乖巧地跟随在身后,一路沉默的到大院。
时云霆今日以身体抱恙为由,待在家里。
她们去时,时云霆将自己锁在书房,一楼院里只有怀孕的唐沁一人。
自打怀孕以来,唐沁几乎减少外出,没事就在家里种种花拔拔草。日子过的十分悠闲!
当然,像唐沁这样的人,少不了打听八卦,关怀‘众人’。
所以,二房太太能听到的消息,她也不会错过。
大老远瞅见两人,唐沁弯了弯嘴角。
“大嫂。”时可可一去,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大嫂。
唐沁起身,冲其灿烂一笑:“可可来了。”
话罢,她才转眸看向脸色不大好看的二太太,叫了声: “二婶。”
“云霆呢?我找他有事。”二房太太心急如焚,自然不打哑语。
唐沁指了指里屋,道:“他在三楼书房。”
“大哥不是说今日身体不适才休假在家嘛,怎么还在家办公。”时可可转了转眼珠子,古灵精怪道。
唐沁抿唇微笑,直道:“习惯,哪怕病了也一刻闲不住。”
话音落下,只见二太太大步流星地进屋。
时可可有些犹豫,但到底没跟去。
她扫了眼唐沁摆弄的花花草草,开口搭讪道:“大嫂这种的是什么花?可真好看。”
“彼岸花。”唐沁有问必答,时可可一愣。
三楼书房,二房太太直径去敲门。
‘叩——’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书房内的时云霆幽幽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嘴角勾起,他道:“进。”
二太太面无表情地推开门,闪身进去。
时云霆见是她,故作惊讶道:“噢,是二婶啊。”
“嗯,云霆,二婶今日找你,是为时初的事。”二太太进去,拉过他面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她直言不讳:“时初和时谦都是你弟弟,相比之下,时谦更与你亲近。你不能只偏袒时初。”
“时谦虽爱胡闹,但他还小,只要多加管教,他也能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