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大屏幕中,白瑶的体力不支而晕倒——
厉年琛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晕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让手下人出去看。
直到手下的人出去,才发现白瑶是真的晕死过去。
动了怜悯心的厉年琛,将白瑶送去医院。
白瑶偷偷跑出去,白韵是不知情的。
当厉年琛将白瑶送到医院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没想到,事到如今,瑶儿还对厉年琛念念不忘。
白瑶奄奄一息,白韵看了,即是心疼又在担心。
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眶里滚落,她看着厉年琛,突然觉得愧疚:“年琛,阿姨,阿姨真的没法面对你……”
“谢谢你救了瑶儿,瑶儿这死丫头,就是犟,认准了什么就一根筋。”
厉年琛抿了抿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给纸巾给她擦泪。
白韵接过,坐在手术外的长椅上,捂着脸小声哽咽。
很快,白瑶醒来被转移到病房里——
厉年琛本想走,却被白韵劝下。让他进去和白瑶谈谈!
不然怕白瑶又跑出去找他。
厉年琛拗不过,后面还是紧蹙着眉头,进去看白瑶。
白瑶一见厉年琛,就哭的梨花带雨,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放:“年琛哥,瑶儿知道错了,瑶儿不想和你离婚……呜呜,瑶儿,年琛哥原谅瑶儿一次好不好?”
她甜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厉年琛听着,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时家——
傍晚,晚饭时间,白瑶使苦肉计去求厉年琛原谅的戏码就传到了顾亦诺耳里。
顾亦诺闻言,心里不禁冷笑。
没想到平日里这么惜命的白瑶,竟会拿命去赌,赌厉年琛的心软!
不过,这样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为自己谋前程的白瑶,才像真正的她。
上辈子,后期的白瑶也不也是那样。
不惜自残来嫁祸她,甚至还妄想要她的子——宫,简直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吃饭席间,顾亦诺装有心事,一直沉默寡言。
随着她的沉默,桌上的美味佳肴都像是少了些味道。
时初紧蹙眉头,不着痕迹地看着她,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子,酸的要命。
白瑶的消息,是夏鹤传来,当这两人的面讲的。
时初联合起昨晚她的梦呓,他以为,顾亦诺是对厉年琛念念不忘。才会在白瑶找厉年琛求原谅
复合时,脸色这么难看。
“我吃饱了。”顾亦诺实在是没有胃口,她放下碗筷,着急上楼联系周琛打探消息。
她放下碗后,直径上楼,只留下一个背影。
时初目送她离去,顿时也没了胃口。
大手一挥,让人收拾桌上的残局。
一旁目睹一切的夏鹤,此时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惹了本就心情不好的时爷。
时初冷不丁地驱着轮椅离开!
夏鹤寸步不离的跟着,跟到琴房后,微微拧起眉头。
他面色凝重地站在琴房门口,他跟随时初多年,知道时初心情十分糟糕或是不高兴时,才会去琴房弹琴!
琴房里,很快传出忧郁的琴声——
夏鹤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自从时爷遇到少奶奶后,整个人就变了。
化身成了醋坛子!
只可惜,一向聪慧的少奶奶却在这方面稍微逊色,竟是不能立即发觉时爷的不对劲。
那晚,时初一个人在琴房‘乐此不彼’地弹了几个小时的琴。
当晚九点多钟,门外跑进来一个清秀的女佣。
女佣火急火燎,像是有大事报告。
夏鹤拦下她,只听她道:“夏先生,老爷子让所有人去大院。”
夏鹤眼睛看向一旁的复古老钟,心里起疑:这个点老爷子召见大家,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鹤抿了抿唇,后才沉声问道:“大院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女佣有些犹豫,后一跺脚,小声谨慎道:“听二房的女佣们说,好像是唐小姐怀孕了。”
“老爷子高兴,召见大家公布喜事。”
女佣一口气说完,夏鹤震惊地瞪大眼睛。
唐沁怀孕了?大少爷的孩子?
“夏先生,劳烦您通知少爷他们,我先行退下。”女佣说着就转身退了下去,独留夏鹤满脸的惊恐万状。
随后,夏鹤不顾其他,忙敲了敲琴房的门:“时爷——”
琴声截然而至,几分钟后,时初驱着轮椅出来。
“什么事?”时初心情不大好,病态的脸上多了些阴沉。
“时爷,刚刚来报,老爷子让您和少奶奶去大院。听说……是有喜讯。”
夏鹤不动声色地打量时初脸色,缓缓补充道:“唐小姐怀孕了。”
时初眉头微挑,似乎也有些意外。
“嗯,知道了,我去叫诺诺。”说着,时初驱着轮椅,随着轱辘的轮子声,消失在夏鹤眼前。
十分钟后,顾亦诺推着时初,恩恩爱爱地出现在大院。
他们去时,大院已经聚满人。
不过作为主角的唐沁,坐在主位上,却是满脸的憔悴,看不出一丝的开心。
“爷爷。”
“爷爷好。”
时初和顾亦诺异口同声地和时老爷子打招呼,至于其他人,微笑就够了。
“不知有何喜事,让爷爷这般开心。”时初清冷出声,时老爷子哈哈大笑,眉梢里满是喜悦。
“沁丫头怀孕了。”许是年纪来了,哪怕唐沁未婚先孕不符合规矩,但在时老爷子眼里依旧是天大的喜讯。
试问谁会不想抱曾孙!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后顾亦诺假装惊讶地张嘴,目光羡慕地看向唐沁:“恭喜,恭喜大哥,恭喜大嫂。”
她这称呼一出,唐沁面色一白。
倒是一旁的时云霆,面不改色,眉目含笑着接受:“谢谢弟妹。”
“这真是一件大喜事,相信很快,爷爷就能抱上白胖的曾孙。”时初弯唇,面向时老爷子笑道。
“哈哈,对,小初说的不错,不过,你们也要加把劲了。”
时老爷子开心之际还不忘催生,顾亦诺脸上飞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反倒是时初,一脸淡定地握了握顾亦诺的手,泰然自若地应了句好。
唐沁不着痕迹地打量时初,见他眼里全然是顾亦诺,对她深情脉脉、宠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手指蜷曲,指甲嵌入肉中,借着痛意让自己清醒。
但直到如今,她还是清楚,自己对时初还是‘贼心不死’,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