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诺收敛打量,慢悠悠的吃着。
因为是孕妇,她喝不得酒。
“来干杯。”霍司翰没有为难她,而是端起酒杯与宋锦薇碰杯。
宋锦薇没说话,直接拿起酒杯与他相碰。
两人端起酒杯就将酒一饮而尽。
顾亦诺当她们不存在,自己不急不慢地吃着,但即便是多嚼少吞。
但不知为何,这吃着吃着,头逐渐晕了起来。
她眉头紧蹙,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菜不是菜,出现多层阴影。
过没一会儿,顾亦诺捂着头,直挺挺的倒下。
咚的一声,宋锦薇讶异地看向顾亦诺。
只有那霍司翰不为所动,目光凝视着她。
“你下了毒?”事发突然,连带宋锦薇都有些不可思议。
宋锦薇打量菜式,顾亦诺是个谨慎的人,所以她刚才都是随他们夹菜……
但只有顾亦诺晕了,而他们却无视。
“菜里都有毒。”霍司翰勾唇笑道,话落,倒是宋锦薇有些讶异:“菜有毒?那我们?”
“解药在酒里。”霍司翰直言不讳道,说完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霍司翰转身无情的离开,只留宋锦薇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蹙眉不止,过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扶走顾亦诺。
宋锦薇犹豫了会儿,最后迈着步伐上了楼,欲想去找霍司翰。
如今辛月在时初手中,宋锦薇担心,若是顾亦诺出事,时初会迁怒与她,加害辛月以此来报复她!
宋锦薇想到这儿,快步上楼。
一分钟后,宋锦薇来到五楼。
她未看到霍司翰身影,却听到他的声音。
他在讲电话,正背对着她。
“七活八不活?”霍司翰不知在说什么,宋锦薇听着云里雾里,满头雾水。
“直接剖开肚子,取出婴儿,婴儿能活?”
宋锦薇刚要走进霍司翰时,却冷不丁听到惊天消息。
剖开肚子取婴儿?霍司翰要对顾亦诺的孩子下手?
宋锦薇脸色大变,她惊讶地捂住嘴巴,许是没想到霍司翰如此变态,丧心病狂……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在霍司翰口中,却宛如两只蚂蚁。
听着真让人心寒!
宋锦薇吞咽了一口水,忙掉头,蹑手蹑脚地离开。
走出五楼,宋锦薇在走廊里,整个人手脚冰冷无比,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跟随霍司翰多年,但到此刻,宋锦薇才恍然间明白过来,她从未真正了解过霍司翰。
宋锦薇魂不守舍地下了楼,却发现,大厅早已不见顾亦诺的身影。
“刘管家,顾亦诺呢?”宋锦薇忙去问一旁的管家。
管家听到宋锦薇问起,他浑浊的老眼多看了宋锦薇几眼,后面才道:“被带去地下室了。”
听到地下室三个字,宋锦薇一愣。
地下室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
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地狱!
宋锦薇眉头紧蹙,内心对顾亦诺生出一丝担忧。
她突然转过身去,快步离开这儿。
人都是自私的,此时的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她不想失去辛月,所以只能背叛霍司翰。
不多时,宋锦薇走出霍家,从兜里掏出那张名片,按着夏鹤的要求,给其发了个1数字。
彼时,地下室。
顾亦诺一到地下室,听到那砰的一声响,缓缓就醒来。
自从怀孕,顾亦诺就味觉敏感,但她知道第一口菜,头开始昏昏时,她就知道,菜里被下了药。
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只是她未料到,霍司翰会直接把她囚禁起来。
顾亦诺睁开双眼,开始打量四周。
四周奇黑无比,昏暗一片。
空气里甚至有一种似有似无的馊味。
那味道令人反胃,而顾亦诺作为孕妇,对味觉极为敏感。
顾亦诺皱了皱眉,开始掏出手机给人通风报信。
也不知是手下粗心大意,还是没料到她是假晕,直接就把她扔在这儿不管。
就连绑个绳子都懒得做。
但这倒方便了顾亦诺。
顾亦诺给周昊天他们发了短信后,一个人静下心来,靠着墙壁假寐。
因为怀孕的缘故,顾亦诺开始瞌睡。
她渐渐地进入梦乡,殊不知另一边,周昊天收到短信后,整个人都快炸了。
“阿曼,你有没有收到老板的短信,她被霍家的人控制了。”周昊天去找阿曼,焦急道。
阿曼点头如捣鼓:“收到了,现在该怎么办?”
“老板怎么会被霍家的人抓住,她不是在时家么?”
阿曼喃喃道,她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一会儿,门铃突然响起。
阿曼和周昊天对视一眼,后一人出去开门。
门外是傅心研与周琛。
“你们可算来了。”周昊天看到他们,心里松口气。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毕竟自古就有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说法!
“怎么回事?”周琛困惑问道。
傅心研紧跟其后,她一进门就急不可耐道:“得想个办法去救老板,老板身怀六甲,早不如当初,要是遇到什么危险……”
傅心研都不敢说下去。
‘叮咚叮咚——’就在这时,门铃又响起。
四人面面相觑,都在想会是谁来了。
“去开门,是于墨白,我刚给他发短信了。”阿曼突然想到,忙道。
周琛离得最近,他三两步就去把门打开。
“诺诺怎么了?诺诺怎么会在霍家手里?”于墨白一进屋,就满是焦灼道。
无人能回答于墨白,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于墨白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愤愤道:“我都说了时初不靠谱,你们不信我,现在好了吧,诺诺出事了。”
于墨白话落,四人面上都呈现出一丝愧疚。
“老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阿曼努了努嘴,最后自我安慰道。
“我也相信老板,她这么神通广大,会脱险的。”周昊天闻言,也跟着附和:“她还能给我们发短信通知我们,说明现在还尚未有危险。”
两人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嘘声。
于墨白转了转眼珠,想想也有些道理,这才把怨气降了下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嘟囔:“依我看,时初不仅克父克母,说不定还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