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端正坐着,白芷染却蹲在地上,整个人哭的梨花带雨。
她紧紧怀抱着时初,见她们进来,才缓缓抬起头。
顾亦诺眼神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眸光微冷。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妒忌的滋味!
她抿唇不答,时初忙从抽出手,想要推开白芷染。
可白芷染看穿他的的心思,不仅不松还一个劲的贴着他。
时初表情微妙,扭头高深莫测地看了眼白芷染。
白芷染看到他眸中的不喜和薄凉,忙松手,心里顿然有恨,不甘心!
“顾亦诺,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白芷染突然站起,质问顾亦诺。
她一只脚有伤,柳月敏见了忙上前,一脸地惊恐:“染儿,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床上躺着,你不想要你的脚了么?”
柳月敏手忙脚乱地要扶白芷染回床上,可白芷染心思全然在顾亦诺身上。
她要让时初知道,顾亦诺的心到底有多恶毒,有多善妒。
顾亦诺远不如表面上的善良和坦荡!
外边的人听见动静,一窝蜂的涌进。
本就不大的病房里拥挤地站满人,白瑶站在角落里,不出声却满脸的得意,眸里藏不住那幸灾乐祸。
周池上前,和柳月敏一起将白芷染扶回床上。
可白芷染却不甘心,她歇斯底里地质问顾亦诺,大声吼道: “顾亦诺,你说话?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不敢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白芷染如今已无之前的温柔、端庄,她横眉瞪眼,脸色铁青,五官因生气扭曲,看上去十分丑陋并且恐怖。
因为生气,她语无伦次,整个人就像疯婆子一样。
顾亦诺微微蹙眉,不理会白芷染,却把目光落在时初身上。满屋子的人,她只在意他!
“我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你信吗?”她不知在问谁,可她炽热的眼神却在时初身上。
时初也跟着蹙眉:“这件事情,我会让夏鹤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不等时初说完,顾亦诺失望地沉眸,转身就走。
她决然离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时初一怔,不仅他有些意外顾亦诺的反应,就连满屋子人,都被惊住了。
她就这么走了,不解释,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撂下人走了!
“姐姐,姐姐你去哪里,等等瑶儿。”白瑶率先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追出去。
时初眉头紧锁,目光冰冷地看向白芷染,冷声道:“她没必要针对你,你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他说完,驱着轮椅就要离开。
夏鹤跟着要走,随后想到什么,顿足忙回头补刀:“白小姐,我家少奶奶虽是脾气不好,心狠手辣,但她不蠢,若真是她动手,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说完,夏鹤悠悠追上时初的步伐!
医院门口——
顾亦诺一路快走,走得很快,而身后的白瑶亦是紧随其后。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忙喊顾亦诺:“姐姐,你等等我……顾亦诺,站住!”
终于,顾亦诺顿足,转身看她。
白瑶快步跟上,到顾亦诺跟前,大喘几口粗气。
等她喘过气后,才感受到顾亦诺那瘆人的眼神。
“姐,姐姐干嘛这么看瑶儿?瑶儿有点害怕……”顾亦诺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会穿透人心,白瑶是真怕。
她冰冷地看着她,眸里无情,像是寒冬里的飞霜,白瑶被盯得头皮发麻。
缓了会儿,白瑶抽了抽嘴角,不要命的作死道:“姐夫太过分了,居然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姐姐。”
“刚刚还在病房里和白芷染搂搂抱抱,帮着她质疑姐姐,瑶儿都替姐姐伤心、难过,姐夫简直太坏了!”
白瑶嘟着嘴,一脸的打抱不平。
她向来演技精湛,顾亦诺也是知道的。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要不是之前吃过苦头也栽过一回,顾亦诺怕是都要信了。
“戏唱这么久,还不落幕?”顾亦诺勾唇,阴阳怪气道。
白瑶一顿,眼神微闪,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姐姐是什么意思?瑶儿不懂。”
顾亦诺冷笑一声,目光更加冷漠。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声道:“别再跟着我,恶心!”
说完,顾亦诺大步流星地离开,很快将白瑶甩在身后。
不过白瑶也不气,目送她远去,反而满是得意,心情大好!
白瑶不打招呼,直接从上海回了a市,回了傅家。
但路途遥远,到了a市后,还是晚了。
她饥肠辘辘,一回到傅家,就忙是吩咐家里女佣给她做吃的。
岂料傅家的人都看不起她,就连女佣都敢给她气受,说什么晚饭时间一过,厨房不开灶,厨师都下班了!
这可把白药气坏了,她反手就是‘赏’了女佣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时响彻整个大厅。
可见白瑶有多愤怒,下了多大力度。
女佣被打的委屈,捂着脸低着头,不敢吭声。
“贱人,我看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刻意跟我过不去!”白瑶叉着腰,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我告诉你们,我再不济,也是你们的主子,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将会是你们少爷的妻子,也是你们的少夫人!”白瑶想要杀鸡儆猴,满是盛气凌人道。
大厅里女佣站着一排,各个面面相觑,不敢吭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枪口上。
“去呀,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想饿死我,还是想饿死你们未出世的小少爷。”白瑶摸着肚子,厉声呵斥,满脸的倨傲和不可一世。
“弟妹何必为一个女佣生气。”二楼上,听到声音的傅心研,缓缓从楼梯下来。
她的声音柔中带冷,白瑶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傅心研长得很美,她的美不属于妖冶也不属于温柔类型,而是属于高冷。
她像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像清傲挂枝头的梅花。
只让人觉得疏离和不可高攀!
同为女人,白瑶能感觉到傅心研的敌意,她微微蹙眉,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喊了句:“表姐。”
“你刚进门,不太懂傅家。傅家向来是蹈矩循规的大家庭!”
傅心研说完,勾唇微微一笑:“总不能因为你是孕妇,就能有恃无恐地打破规矩。弟妹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