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心思百转,等到她意识到可以拍照留证据时,顾亦诺和那‘野男人’早已走远。
她气自己愚蠢,痛失机会,没一会儿,她和白芷染聊不下去,缓缓离开。
富源小区——
时初没有带她回时家,而是带她去在外的房子。
她没来过这个小区,目光满是好奇。
她环顾四周,等着时初给她找干净的衣服。
时初翻遍了整个屋子,终于在里屋找来一件比较适合女生穿的衬衫。
衬衫是黑色的,上边有着属于他的淡淡药香。
当时初拿着衣服递给顾亦诺,顾亦诺接过手就知道那衣服是他的。
“裤子呢?”只有衬衫没有裤子,顾亦诺仰着头,疑惑看他。
时初怔了下,下意识道:“这衬衫够长。”
“可是,我这样怎么去公司?”顾亦诺拧起眉头,面露难色。
“先进去换衣服,其余的等会说。”时初不给她啰嗦地机会,推着她进浴室。
顾亦诺扒拉着浴室门,有些扭捏道:“我,其实……”
“其实什么?”时初半眯眸,顾亦诺忙嘘声。
四目相对,时初嘴角微翘,狐狸眼暗藏着趣味:“哦,我懂了。”
他拉长尾音,此刻温柔似水的声音里暧-昧十足:“其实你,想与我共浴,洗鸳鸯浴。”
顾亦诺闻言,脸爆红,红的似番茄。他怎么能这么想她,她又不是好色之徒!
“我才没有。”顾亦诺着急否认,与此同时,她将时初推出浴室,直接甩上门。
吃了闭门羹的时初也不恼,反而眉眼含笑,像极了一只偷笑的狐狸。
门外传来时初愉悦的笑声,顾亦诺在里面听着,只觉得脸红耳赤,臊得慌。
她咬着唇,开始脱去湿衣服——
一个小时后,顾亦诺洗完澡,换上衬衫,扭扭捏捏,有些不自在的出来。
她出来时,屋里没有一个人。
顾亦诺环顾四周,满屋子找时初的身影,心想着:难道我洗太久,时初等不及先走了?
顾亦诺这般想着,毫无拘谨,大大咧咧地走出主卧,冷不停地在厅里遇到看书的时初。
时初坐在轮椅上,白衣衬衫,捧着一本厚书籍看的津津有味。
看她出来,缓缓放下书,眸光凝视着她。
顾亦诺微愣,宽松的衬衫仅到她大腿根部,露出她笔直又白嫩的长腿。
时初不过是瞄一眼,顾亦诺面上飞上一抹红晕。
时初生了一双风华绝代的狐狸眼,对着人笑时媚眼如丝,像是一行走的春-药。
“过来。”时初弯唇,朝顾亦诺勾了勾手指头。
顾亦诺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脸色有些紧张。她海藻般的长发散落着,给她平添几分温驯。
“蹲下。”时初发号施令道,顾亦诺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照做。
等她蹲下,时初撩起她的长发,碰到她的耳朵。
顾亦诺整个人像是触电般,只感觉酥酥麻麻的。
时初随后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她的长发未干,还有些湿漉漉。
可他丝毫不介意,拿起一旁的干毛巾,给她擦发。
略干后,时初拿起梳子给她一遍一遍的梳,像是不厌其烦。
顾亦诺眉头紧蹙,心里对时初的行为感到困惑:难道时初是个发控?
“问问这个味道,喜欢吗?”就在顾亦诺疑惑间,时初悠悠开口。
顾亦诺要起身,却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他怀里。
时初闷一声,顾亦诺整个脸都红透了——她真不是故意的!
“时太太,真是如狼似虎。”
顾亦诺满脸问号!
时初眼神示意,让她看看她手放的位置。
顾亦诺顺着他目光瞄一眼,脸更红了。男人果然都是流氓!
她条件反射般要跃起,却被时初眼疾手快地拽着手腕:“慌什么,我不责罚你。”
顾亦诺:“……”
事实证明,时初是个发控。他不仅要自己的头发黑亮有光泽,身边人的头发也一并被他‘承包’了。
时初拿着那山茶花精油,乐此不疲地给她长发涂抹均匀。
直到她随意一动,长发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时,时初才肯罢休。
‘叮咚——’门铃的响起,救赎了顾亦诺。
“我去开门。”顾亦诺话落,整个人一溜烟地跑出去。
吱呀,门轻轻被打开。映入眼帘地是夏鹤的那张严肃的脸!
意料之中,顾亦诺微微勾唇,只见夏鹤身后探出一人。
白芷染眸光略有些期待和欢喜,当看到顾亦诺的那一刻,瞬间化为空欢喜,眸里惊愕。
“你怎么在这?”两个女生异口同声,夹在中间的夏鹤眉头直跳。
他没想到顾亦诺会在——
“少奶奶,白小姐是在路上碰上的,她说要见见时爷。”夏鹤速度在主子现任和前任之间做出抉择,对比白月光的前任,他坚信,还是现任比较有魄力!
主要是白芷染弱,没顾亦诺战斗力强悍。
“谁来了?”时初闻声,推着轮子慢吞吞过来。
那咕噜的轮椅声,似乎让顾亦诺‘清醒’过来。
白芷染这个初恋、白月光上门了,至于她这个契约假妻子——应该避避!
“我,那个,你们先进来吧。”顾亦诺迅速要逃离,刚转身之际就被时初拉着手腕。
时初面不改色地从夏鹤手中拿过礼袋,递给她:“新衣服,先去换上,别着凉了。”
他声音温润,暖到人的心里去。
顾亦诺呆滞地望着他,看她发愣,时初只觉得可爱。
他勾唇,似笑非笑:“时太太,有客远道而来。你快去换衣服收拾一下,免得让人觉得我时初家风不正。”
他话里有话,顾亦诺红了脸。
的确,她只穿了件衬衫,还是他的衣服。很容易让人误会!
顾亦诺红着脸,砰的一声,速度跑进主卧里换衣服。
白芷染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只觉得内心苦涩。
“进来吧。”时初推着轮子,转着往厅里走:“夏鹤,给白小姐泡壶茶。”
“是。”夏鹤机械点头,与此同时,心里尴尬不已。
在半道上遇见白芷染,他潜意识地以为是时爷叫她过来,那套衣服也是给白芷染准备的,没想到——
夏鹤完全不敢抬眼看白芷染,而白芷染坐在厅里,更是如坐针毡。
气氛一阵尴尬,最后,还是白芷染打破了僵局:“听说你结婚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