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秘密后人除了诀窍外怕是难以猜出其中奥秘,温展恒只得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恭亲王府。
“你怎么又来了。”看着温展恒带着三人又来了,李由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今天倒底是吹了什么邪风,温展恒当瘟神还当上瘾了。
温展恒只是微微斜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落在神情陡然严肃的安宏越身上,勾起抹冷意,“今时今日才发现,安兄竟也是一个隐藏极深的人。”
安宏越直视着温展恒,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严肃的神情。
自打那日安宏述在逍遥峰上提起书中秘密的时候,他便知道父亲说那个秘密是藏不住了。
“温兄倒也是一个聪明人,竟能在大靖众多书籍中寻到那本不起眼的书,也是难为你了。”安宏越扫了温展恒一眼,抬步便走到旁边的凉亭里,指了指对面的石椅示意他坐下。
虽然安宏越没有明面上要说的意思,但是温展恒也可以看出来,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故意隐瞒,只不过是在等自己亲自找上门罢了。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温展恒将书递给他,指着书中画有三块玉佩地方问道:“这三块玉佩倒底有什么用处?”
对于温展恒的问题,安宏越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书中翻找着什么。片刻间,手指停在一处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指着其中的个字道:“玉佩只是一个引子,在月圆之夜时,三块玉佩按生辰一字排开,在月光下自然会指引你那处地方的所在。”
“玉佩指引的地方是哪儿?”
“不知道,家父也只是告诉了我这本书中玉佩的秘密,当然,换句话说也就是这本书只记载了玉佩的用处。”
原以为有了安宏越这个明白人,玉佩中的秘密以及那处神秘地方的所在地会更加直观,可是现在也只是知道一半而已。
“你爹是怎么想的,弄这么多事情出来干什么。”温展恒指着坐在李由的恶恨恨的宣泄着心里的不爽。
李由眉头一挑,不温不热的回了一句,“你去问你爹怎么想的啊,没准他念及多年愧疚会多跟你说两句呢。”
看着温展恒和李由幼稚的对骂自家老爹,安宏越和连珂只觉得无语,也不知道这话要是被先帝听到,会不会气的从墓里跳出来,把两个混蛋儿子好好修理一番。
“温家皇朝不是只剩下你一根独苗了,听你这话口他跟你是一个爹?”封玉澈目光毒辣的看着斗嘴的两个人,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李由的存在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才好,没想到封玉澈从只言片语中便听出端倪,还真是低估他了。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你与温家的过节,而我告诉你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温展恒笑的促狭,如果封玉澈直接讲明过节,那么他算是赚了。
封玉澈可清楚的知道温展恒是一只老狐狸,不管他说,还是不说,最终最大的益处还是他。“你以为谁都想知道你家那些破事吗?”封玉澈收回视线,倚靠在柱子上看向远方,对于刚刚的问题不再追问。
虽然没有从安宏越身上得到最直观的结果,可是至少他知道了玉佩的用处,至于那处神秘地方的所在,等得到第三块玉佩之后自然有分晓。
“第三块玉佩在太后手中,想要得到简直是痴人说梦。”温展恒颓然开口,再次陷入了困境之中。
“只有这两块玉佩不行吗?既然是一字排开,那是不是意味着年纪最小的人所拿的玉佩才是关键?”连珂大胆猜测着,毕竟集齐三块玉佩实在是太困难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唯一的知情人安宏越身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三块玉佩缺一不可,这本书中第三单元便已经写明。”安宏越将书翻到第三单元,修长的手指以中点为心,轻轻一转便连起一句话:切记务必集齐三块玉佩,不然恐有大祸。
“大祸?这是在暗指什么?”温展恒是越来越不明白先帝的想法了,明明就是留下一封密函的事情,偏偏要弄出这么麻烦事情。
安宏越摇了摇头,“书中蕴藏的秘密我已经讲明了,至于安宏述,你也没有必要再刁难他了。”
“那是自然。”温展恒的视线落在安宏述身上时,唇边是明晃晃的狡黠,“如果我真的为难他,除你之外,还会有人找我麻烦的,我可不想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
话音刚落,封玉澈便站直身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府外走去。他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侧过头眼角的余光扫向安宏述。“不走?”
温展恒话里话外都表达着封玉澈对他的在意,如果现在他再看不出来,那可真就是傻子了。“去哪儿?”
“都城有一家客栈不错,今夜便住在那里。”
“啊?嗯。”
在封玉澈面前,安宏述总显得傻乎乎的,对于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起身便跟了上去。
不过,对于他的听话,封玉澈倒显得有些吃惊,高兴之余却也不动声色的朝着府外走去。
连珂对此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安宏述可以让多年来鲜少和人打交道的封玉澈敞开心扉,这便足以。“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好事?我大靖现在可是国无君,怎么算得上是好事?”想起安宏述执意退位,安宏越就觉得这是他们一的策划的,无非就是要铲除大靖罢了。
此话一出,连珂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宏述和封玉澈之间的感情虽然是意外,可是安宏述退位确实是因他们而起,说到底总归是他们有愧在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情的事情你找安宏述和封玉澈去,可千万别牵扯到我们这些旁人。 ”温展恒笑的促狭,看了连珂一眼才继续说道:“事情我们既然已经弄清楚了,我们便不打扰二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无视掉李由凶狠的模样,便和连珂一同离开,他可不想替李由当挡剑牌。
“难道你早就知道师弟会和安宏述会产生感情?”看着温展恒早就预料到的坦然模样,连珂不由的怀疑起他一开始的动机。
起初,他确实认为封玉澈会和安宏述迸发出不一样的火花,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不合理的情况下却又显得那么的合理。“或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闻言,连珂挑眉,他这话说的还真是……莫名的有道理。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太后对于安宏述的眼神不太对,我担心安宏述会有危险。”温展恒回想起在皇宫中太后的神情,哪怕他掩饰的再好,可是却依旧足以捕捉到。
连珂诧异的看着他,太后看到安宏述的眼神不对,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见过安宏述?
“你的意思是太后认识安宏述?可是太后不是一直都在宫中,而安宏述也从未进入过皇宫,他们怎么可能见过?”
“这也是我所参不透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安宏述会有危险,不过好在有封玉澈在他身侧护着,我们也不必担心。”
温展恒的分析使连珂稍稍松了口气,安宏述如果真的在都城出了问题,那么他们可真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更加无法和安宏越交代了。
“今晚怕是不能睡了,我们也去客栈。”温展恒沉声开口。
只要今晚有人来取安宏述的性命,那么太后有没有见过他也就迎刃而解了。
正当温展恒和连珂调头朝着都城著名的悦然客栈走去时,身后传来安宏越的唤声。
“还有一件事情可能会对于你有所帮助。”安宏越追上二人,神情严肃的接着说道:“家父曾经提起过,墨国先帝曾经到访过大靖,留下这本书的时候还曾经说过一句话,想来跟你们要查的事情有关。”
“什么话?”
“开端也是结果。”
开端也是结果?温展恒疑惑的看着安宏越,对于这没头没尾的话觉得莫名。看似只是随口一句胡话,可是却又像是蕴含着什么秘密,但是先帝到底要说什么?
“开端,结果,是不是我们着手开始调查的地方?”连珂突的开口,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他们从哪里开始调查的。
“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只能由你们去查了。”安宏越说完便转身离开。
温展恒长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真是越来越乱了,什么开端结果的,算了不想了,我们先去看看安宏述那边比较好,万一真有什么事情我们对于安宏越可真就是百口莫辩了。”
二人偷偷潜入客栈,找了一间暂时空着的客房休息,看着天边渐渐黑沉的天色,静静的等着那群藏在黑暗中的杀手。
天空漆黑一片,街道上变得寂静起来,忽的,几声狗叫划破这片寂静,一切似乎开始躁动起来,温展恒握着软剑的手又紧了紧,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