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怨恨不能说出来吗?非要动手打人才可以吗?秦立,难道以后我惹你生气,你也打我吗?”苏婉容态度也沉了下来,语气带上了三分冷意。
秦立剑眉紧蹙,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错,就这苏芮绮,两次三番的针对自己、针对苏婉容,自己难道就一点怒气都不能有了吗?
秦立不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当着自己晚辈被自己老婆呵斥,他并不在乎。但苏婉容的态度和话中的意思,让秦立十分不满,心中不自觉的燃起几分火气。
“我不会打你,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打你。但这件事,我绝对没错!只是方清月的一棍子,就换了她一条命,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命命命,张口闭口都是人命,秦立,你是个人,不是个野兽!这个时代,杀人犯法,是死罪!”苏婉容明显也来了火气。
而面对生气的苏婉容,秦立没再出声。
数秒后,起身说道:“等你消气了我们再谈。”
说完,秦立起身离去,白筱紧随其后,没有半点犹豫。
方清月两边为难,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恨恨的说道:“表姐,表姐夫说的没错,就她做的那些事,放谁身上谁受得了?”
“够了,我安静一会儿。”
苏婉容打断方清月接下来的喋喋不休,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的苏芮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一听到人命,就感到十分心烦。
公寓外,秦立在路边坐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身旁白筱歉意的说道:“师祖,是白筱错了。”
秦立仰头看向白筱,笑了笑,道:“你没错,这事儿谁都没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偶尔吵吵架,挺好的,不然生活多枯燥?”
白筱抿了抿嘴巴,不再出声。
她没谈过恋爱,哪懂得其中道道。
秦立见此也不再说话,回头看了眼公寓五楼,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你回房间里待着,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第一时间联系我。”
“是!师祖。”
……
再过两天,可是韩家的大喜日子。
韩家嫡系,二房长子韩廷,与金陵花家嫡系三小姐喜结连理!
金陵花家,那可是金陵数一数二的武道大家,在这苏江省,那是绝对的龙头。
花家虽然没什么钱,也就几家几十亿市值的小公司,但对于富可敌国的韩家而言,钱?
钱是个东西?
武,才是正途!
此时中午一点,韩家代理族长韩琛陪着各路武道前辈,因为人还未来齐的原因,所以午宴迟迟未开。
此时韩家别墅区,后山空地。
“韩琛啊,你说韩文龙这个老不死的去了魔城,怎么佟贯中都来了,他韩文龙没了踪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不悦的说道。
而他话音响起,顿时引起一片附和。
“这还用说?那老狗仗着有俩臭钱,说不定去魔城花天酒地了呢?”
“哈哈哈,钱家主,你这话可是话里有话啊。”
“……”
听着一阵阵贬低自己亲爹的话语,韩琛也不敢反驳,只能乖乖赔着笑脸。
不过韩琛知道,这伙人是和自己爷爷关系好,才会这么口无遮拦,所以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正当韩琛给诸位长辈替换茶叶的时候,一个韩家旁系小辈快步跑了过来,俯身在韩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韩琛脸色一变,也来不及和这些长辈告退,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这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有人不满的说道。
此时别墅区中,秦立不急不慢的走在路边,双眼打量着四周环境,不时在别墅前驻足不前。
停顿一会儿后,又继续迈开脚步。
他这次来韩家,主要是想试试,韩文龙会不会把苏瑞成关在这里。虽然秦立知道,韩文龙智商不会这么低,但万事没有绝对,说不定韩文龙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不过这一路走来,秦立感应了十多套别墅,并没有任何发现。
别墅里有人居住,但这些人,并没有苏瑞成身上的武者气息。
“秦先生,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韩琛从不远处快步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众韩家嫡系。
到了跟前,所有人齐齐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金陵韩家,恭迎秦先生!”
这动作就像是做过彩排一般,整齐划一。
而这十多个嫡系的动作引起了过往宾客的注意,堂堂韩家未来家主,现任代理家主,竟然用武道最高礼仪来欢迎一个年轻人?
哗!
一瞬间,所有的人,炸了!
“这人是谁?唐门的人?”
“不可能是唐门,一个韩家,还不足以唐门派人出面祝贺。”
“如果不是唐门,又有哪家的年轻人值得他们这样?”
“我上哪知道?滚,别问我。”
“……”
秦立带着口罩,这些人看不到秦立的面貌,所以一时间猜测纷纷,都想推断出这个秦先生,出自哪家秦姓家族。
而秦立看着这跪地的韩家嫡系,剑眉微微皱了一下,道:“起来吧,我只是路过,你们不用管我。”
话音落下,韩琛等人起身。
随着韩琛挥手,一众韩家嫡系散退,只留有三人。
韩琛、即将结婚的韩廷,还有韩雨墨的亲弟弟,韩书文。
“秦先生,若知您来,我韩家定当扫榻相迎,考虑不周,还望秦先生恕罪!”韩琛身形微躬,抱歉说道。
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也学着韩琛的模样,虽然不说话,但也是抱拳躬身。
秦立摆了摆手,重复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路过,来看看金陵最有钱的豪门住什么样的房子。”
“秦先生说笑了,钱财皆为身外之物,我们这茅草屋,怕是入不得您的法眼。”韩琛没有离开,而是跟在了秦立身后。
秦立无语,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韩琛,直言问道:“有事儿?还是想收份子钱?”
“不不不,秦先生您多想了,在下只是怕您被人叨扰。”韩琛连连摆手。
秦立懒得跟他墨迹,就从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拿出一枚令牌状的玉佩,抛了过去,道:“得了,门口的屏幕上写的字我看到了,呐,一个小玉佩,就当我贺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