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畜生!”苏婉容透过窗户怒视外面的村民,咬牙骂道。
白筱站在苏婉容身后,面色平静。
以她的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让这整个村子的人永远闭上嘴巴。但秦立下过命令,杀人可以,不要在苏婉容的面前杀人。
李天地听到苏婉容的怒骂,心里焦急万分,可信号被屏蔽,这让他无计可施。
他不敢想象,如果苏婉容在自己身边出了事,以秦立的能力,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苏总,这门撑不了多久,等一会儿如果门开了,你就跟我的保镖往外跑,出去后再找人回来救我。”李天地冲着自己带来的两个保安招了招手,道:“你们保护好苏总的安全,事后每人一百万!”
苏婉容看向李天地,道:“李总,不会有事的。”
说罢,转身看向白筱,“有办法联系秦立吗?”
白筱出身神门,武力强悍,当初一人屠杀二百人,那一幕,苏婉容亲眼目睹。
所以苏婉容对此只是愤怒,并不存在畏惧。
“师祖母,稍等。”白筱微微躬身,语气平淡。
话音落下,直接抄起椅子打碎高处的窗户,而后几个跳跃,从窗户翻出。
李天地面露诧异,抿了抿嘴,放弃了询问。
他知道秦立身份神秘,毕竟这么多年,面貌一直没有任何改变。
二十年前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二十年过去了,还是二十多岁。
村部门外,一片混乱。
有人拿着农具不停的砸门,发出一声声震耳的声音。
“村长,有人出去了!”
“我眼睛还没瞎。”顶多四十多岁的村长语气低沉,道:“小五,去把人抓回来。”
“村长,里面这两个人身份很特殊,实在不行,我们跑吧?趁现在警方不知道,我们出海,到了公海上就没事了。”一个年轻人走到村长身边,脸上带着恐惧。
村长却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沉声喝道:“跑?五年前上了这条路,就不要妄想跑出魔城!”
说罢,抬头看向身后众人,目光冰冷,充满了杀意。
做了五年的人口贩卖,杀人,对于村长来说,并没有什么。
毕竟一个村子的人都在做,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
无非是知道的人,都死了而已。
年轻人被一巴掌拍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脸颊,双眼变得红润,不死心的喊道:“村长,一颗心脏三十万,我们只能拿十万,剩下的二十万都给姓李的吞了,我们凭什么替他卖生卖死?里面这两个人,一个是天地地产的董事长,一个博爱医院的总裁,哪个不是身价昂贵的人?杀了他们,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给我住嘴!”村长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胸口,踢得他一阵咳嗽。
“再敢说一句话,我杀了你!”
“村长,年轻人不懂事,您息怒,息怒。”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赔着笑脸,连连道歉。
到了跟前直接捂住年轻人的嘴,生怕他再说出点惹怒村长的话。
村长见状冷哼一声,转头对着砸门砸窗的几个人喝道:“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赚够了钱,就不要想着跑!”
众人一片寂静,再没一人敢发出声音。
从村部离开的白筱一路飞奔,身后有人在追,但这些人的速度相比白筱,简直不足为道。
几分钟后,白筱跑到了村外,看着恢复信号的手机,给秦立打去了一个电话。
这是在国内,并不是出任务,手机相对更为合适。
魔城人才市场。
秦立听着电话里白筱的简单描述,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开车前往北高村。
路上,秦立又给陈忠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人过去。
下午五点多,这是下班的高峰期。
拥挤的道路上车流如潮,秦立被堵的无奈,只好抢了一辆路人的摩托,一路飞驰。
二十多分钟后,抵达魔城市郊。
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迎来了村部外所有人的注意。
还不等秦立下车,就有人围了上来。
“今天村部开会,马上出去!”一个人出声喝道。
“得了,你们贩卖人口被我老婆碰上了,不就这点事吗?装啥啊。”秦立不在意的说道,说话间下车,目光看向村部里面。
窗户被会议桌挡了大半,不过听着砸门的声音,显然还没有出事。
秦立的话让这几人脸色大变,同时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冷笑着说道:“秦立,我们又遇见了。”
“呦,还有个熟人?”秦立眉头一挑,诧异的说道:“感情你这暴富,是贩卖人口赚的钱?”
这个男人,就是昨天被秦立一巴掌打在地上的暴发户。
一天过去了,看起来也消肿了。
就是说话还有点漏风。
“呵呵。”暴发户冷笑两声,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随即撸起袖子,对着秦立冲来。
其余人见状也不再迟疑,这人知道了村子里的事,那就不能留!
不管什么身份,必须得死!
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路虎直接冲了进来,宛若一头猛虎,直接撞飞两人。
这突然变故让朝着秦立冲来的众人骤然止步。
而在这辆车后,一辆有一辆的面包车飞速驶入,短短一分钟,先后进来十七辆。
这些面包车刚刚停下,就立刻被人从里面拉开车门,并涌出十几个持刀大汉。
“师父,直接宰了?”陈忠从路虎上走下,走到秦立跟前问道。
这一次他可是带足了人,一百多个,各个好手。
“不用,报警就行。”秦立话锋一转,道:“陈忠,一个村子做着人口买卖,你这在魔城混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吗?”
陈忠脸色微变,“师父,这买卖和我可没有关系,我知道归知道,但我不是警察,他们也没抢着我生意,我犯不着对他们动手。而且,师父,他们只是买媳妇,虽然犯法,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毒,你沾吗?”秦立略有深意的看着陈忠。
“没有!”陈忠急忙摆手,道:“师父,您当年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可都记着,一句也没敢忘。您说我发展可以,但不能做丧尽天良的事,我可是真没做!”